程瑾书感觉周围好多人在看着她。
“三爷。”
“嗯。”
顾南方感觉到怀里的小女人向他得身上贴得更近了，整张脸就要提在了他身上。
莫名地想要将她保护起来。
“快到了。”
顾南方口中安慰道。
他觉得自己只不过是贪图乐子。
程瑾书感受到绵软。
虽然眼睛上的纱布还未曾揭开，但程瑾书知道，这是那个熟悉的房间。
浴室里传来的哗哗流水声，将要带给她的是什么，她也晓得。
声音戛然而止，“咔嚓”，浴室的门开了，顾南方看着床上乖乖躺着的女人，刚刚他怎么放下得，位置丝毫未变，眼睛上的黑色纱布也未摘下来。
“怎么，你是等我帮你把纱布摘下来么？”
程瑾书像得了主人同意一般，哆嗦着终于将眼睛上的纱布摘了下来。
屋子里的光线很暗，程瑾书睁开眼睛便看到了他。
身上一件浴巾围着，程瑾书从来没有正眼看过顾南方的身材，每次她太害羞，不敢睁眼。
若是不知他身份的人看他，会以为他就是颇具气势的读书人，外表不如他的身份来得凌厉逼人。
也不会想象到他实际上有着如此健硕的身材，八块腹肌。
浑身没有一块多余的赘肉，程瑾书只看了一眼，便将脸埋在了被子边掩饰着。
“去洗干净，或者我不介意帮你？”
顾南方上前将程瑾书轻轻拉起。
“我，我自己来。”
程瑾书闭紧了眼睛不看他，转头小步快走向浴室。
对于这里，她已经很熟悉了，看到那双拖鞋顾南方还留着，但是他有很多女人，可能是每个女人都穿的这个。
洗完澡便光着脚走出来。
程瑾书从上到下用浴巾把自己裹了个密不透风，唯独露了白白的小脚丫。
脚下踩着绵软的地毯，程瑾书感觉脚下千斤重，走向顾南方的每一步都异常艰难。
“过来。”
顾南方半倚着床头，掐灭了手中的雪茄，对着程瑾书说道。
低头看着小女人光着脚，顾南方下床将她打横抱起。
“怎么不穿鞋子。”
程瑾书咬紧了嘴唇想起好多女人都穿过，就觉得脏，本能的抗拒。
顾南方伸手摸了摸程瑾书的小脚，还好。
“我光着脚不凉的。”
程瑾书说道。
顾南方淡淡的“嗯”了一声，程瑾书不知他是否不快。
房间里的灯光变暗，顾南方的触碰，程瑾书微微颤抖，顾南方修长的手指轻挑她的刘海，程瑾书鸦翼般的睫毛上，还染着淡淡的水雾。
“痒。”
程瑾书低声呓语。
她这一声不要紧，顾南方的心都被她撩拨起来。
“这样呢？”
顾南方伸手将她的碎发挽在脑后，笑着问道。
程瑾书小脸染上一抹羞红。
——
等程瑾书再醒来又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昨晚上最后是她哭着求饶顾南方才起了怜悯之心放过她，不然可能现在她还昏睡着。
醒来时身边已经没有了顾南方的身影，程瑾书想要起床去上厕所，腿刚刚想要迈下床，酸痛的感觉便布满全身。
放弃地躺在床上，等到痛意消散，又想要试一试。
“咔嚓…”
房间的门被打开，程瑾书猛地收回腿，忍痛额角也上了一曾细密的汗珠。
“醒了？”
顾南方看向床上露出个小脑袋的女人，将身子裹得那么严实，昨天晚上关了灯却那么放得开，到底哪个是她的真面目？
程瑾书点了点头。
顾南方顿觉没意思，从床头拿了怀表，便出去了。
程瑾书想起金陵人都说顾三爷有两样贴身的宝贝，一样是手中的十八子，一样是口袋里的怀表。
这两样，程瑾书该是都见过了。
顾南方刚出去，张妈便敲门进来了。
“程小姐，该喝药了。”
程瑾书知道这是避子汤药，捏着鼻子一口气的喝完。
张妈的脸上的神情也放松了几分。
直到屋子里的人都出去，程瑾书腿间的酸痛也褪去几分，想起顾南方拿了怀表出去，该是有事出门了，程瑾书跑着进了浴室。
等到洗漱好了出门，才发现昨天晚上的浴巾还在床上，身上出去一点遮盖也没有。
不过觉得反正房间里只有她，便鼓着勇气推开门，本做好了准备，要拖着酸痛的腿跑上床，但刚迈出一步，抬头就见到了躺在床上的那人。
“额，我……”
顾南方就在床上看着窘迫的程瑾书，模样生的清纯，骨子里还真是会勾人。
程瑾书缩着脚趾不知自己该走向哪，转头又钻进了浴室里。
顾南方刚刚看她的时候已经有了些反应，竟然敢吊他的胃口，呵！
程瑾书在浴室里找着能遮盖自己身体的东西，浴室的门忘了反锁，顾南方一个用力门便开了。
程瑾书焦急得要哭出来。
“程小姐，哪学的这套吊人胃口的伎俩？。”
顾南方上前将她抱在怀里，程瑾书身子瘫软，自己抬起胳膊时，上面的淤青，让她忆起昨晚精力旺盛的顾南方。
不由得便怕了。
“我，我没有。”
眼睛上也蒙上了一层雾。
顾南方颇有趣地看着她的慌张，没做什么把她放下便出去了。
程瑾书眼神慌乱害怕的四下观察，发现偌大的房间里竟只有张妈给她备了一件单薄的外裳，连完整的衣裤都没有，她那天的衣服已经被顾南方撕得不能再穿。
她想起没遇见顾南方之前的日子，程瑾书怕眼泪流下来，闭上眼，睫毛微颤，忍不住地抽泣起来。
门外的张妈看着，也是心疼，不过三爷吩咐了只给她那一件衣服，省的她不老实总是出去乱走，她心疼也没有法子。
卧室里的程瑾书双手环着自己，掀开被子，躺了进去，目光呆滞地看着窗外，门渐渐被合上。
留下一室寂静。
她一个人呆了许久，直到整个人昏昏欲睡，有些迷糊地躺在床上，思绪混沌。
想着她的生活怎么变成了这样。
房间里的暖气开得很大，程瑾书穿得少，也不会觉得冷，但是心里还是空落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