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冥霆却没阻拦林昊，眸光一直放在乔洛洛身上，似笑非笑的样子。
两分钟后，林昊兴奋道：“破开ip地址了！等等……啊？这……”
谁能告诉他，为什么锁定“Q”的信号以后，探查到的是自家总裁的手机？
“怎么？”司冥霆唇边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
乔洛洛咬着牙，恨不得现在就冲上去从司冥霆手中夺过手机！
这个人明明都看到了，却还要故意再羞辱自己一次！
“信号……是从您的手机里发送出去的……”林昊战战兢兢道，“这……”
“嗯，我知道了。”司冥霆淡定地摁下了挂断键，眯了眯眼睛，“解释一下？”
“……”这还能有什么好解释的？乔洛洛只恨自己太着急，竟然忘了自己面对的可是狡猾老狐狸的司冥霆！
更糟糕的是，如果这一切都是司冥霆的算计……难道他已经知道自己和楚霖的关系了？
“你就是‘Q ’。”司冥霆沉声道，“当初是你入侵了司氏的内网。”
乔洛洛咬了咬下唇，冷声道：“是你自己欠教训，先来调查我的。”
“我确实想不到，你还有这种本事。”司冥霆低哼一声，眸中染上几分兴味。
他从一开始就猜测到了，乔洛洛很有可能会对样本做手脚，因此一直提防着。刚刚看似的“被迷惑”，只不过是为了让乔洛洛放松警惕罢了。
若非如此，乔洛洛也不可能暴露出这么大的破绽。
刚才所谓的“联系楚霖”，其实还是给肖凡通暗号，让他暗中通知技术部做好防御准备，一举抓住“Q”。
而乔洛洛先入为主，自以为他就是联系楚霖，气急之下没有仔细检查就直接黑进了对方的邮箱，被抓住了小尾巴。
而此时，司冥霆的另一个猜想，也被顺势证实了。
他与楚霖相识已久，就算楚霖再如何努力掩盖，当时见面后司冥霆还是能察觉出不对劲的地方。
楚霖的惊讶，和那瞬间的僵硬，都被司冥霆收入眼底，记在心中。
——这是一场刻意的试探，而他一箭双雕。
乔洛洛眸光一动，也想明白这究竟是怎样一回事了。
敢情她不仅冤枉了楚霖，还把自己也给卖了！
“……你，你是故意算计我！”乔洛洛瞪大了眼睛，“你预谋多久了？！”
她摇摇头，又觉得有些荒谬：“你到底是什么时候知道我认识楚霖的？”
她跟楚霖的接触一直十分隐秘，就连楚霖本人都不知道他师父马甲下真实的模样，竟然被司冥霆给看出来了？
“试探而已。”司冥霆语气中带着揶揄，“乔律师上钩上的也快。”
乔洛洛：“……”
气死她了！
说白了，主要还是怪她过于担心孩子们的身世，反而给自己平添了把柄。
可是……这样一来，自己竟然直接掉了两个马甲！还是一次性掉的！！
乔洛洛很懵逼，乔洛洛很绝望。
她就不该一时心软留在这里！不仅被占尽了便宜，还被戳破了两个秘密！整整两个啊！
楚霖那个还好，最严重的是，以司冥霆那副整天睥睨天下的性子，自己那波操作就是妥妥的心虚掩饰，他绝对已经认定云宝和轩宝就是他的亲生儿子了！
苦心遮掩这么久的秘密竟然是以如此戏剧化的模样被发现，乔洛洛想死的心都有了！
司冥霆阴恻恻的声音自头顶上方响起，带着沉沉的怒意。
“入侵司氏的内网，又费尽心思想藏下我的儿子，甚至还阻挠鉴定。”他顿了顿，语气寒凉，“乔洛洛，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她抬起头，弱弱道：“我说不是我干的，你能相信吗？”
开玩笑，司冥霆哪是什么好惹的人？之前他不知道还好，现在一切水落石出了，怎么可能不找机会报复回来！
“——你说呢？”司冥霆慢条斯理地反问。
乔洛洛：“……”
不好意思，她不说。
“云宝和轩宝不是我的孩子？”司冥霆缓缓逼近，语带讽意，“他们有亲生父亲？并且……无论如何也不会是我？”
这些都是之前乔洛洛对司冥霆强调过的话，本来是为了打消司冥霆的念头，现在却被用在了这样尴尬的场合，可谓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如果早知道掉马会来得如此轰轰烈烈，乔洛洛一定不会把话说得那么死……
“如果不是我，你躲什么？”司冥霆嗓音低沉，“嗯？”
乔洛洛的后背抵到了沙发上。司冥霆两手撑在她旁边，让她处于一个退无可退的境地——没有地方可以躲闪，她只能垂着脑袋装死。
但在司冥霆挑起她的下巴以后，装死也没用了。
“不敢说？”司冥霆低低笑了，“看来你也知道心虚。”
“……那天晚上的女人，果然是你。”他挑了挑眉，漂亮的菱唇中吐出更多让乔洛洛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的话语，“我把你当替身？想要儿子想疯了？”
这都是她说过的鬼话。
报应来得太快，就像龙卷风。
但是她还没有戴好防风罩啊。
乔洛洛脸色红得快要滴血，吞了口口水，声音细如蚊讷：“……你的记忆力真好，哈哈。”
只是最后的两声干笑，难免透露着被抓包的无奈心酸——救命！！
“你的记忆力可不怎么样。”司冥霆眸光幽深，“我是云宝和轩宝的爹地，法律上，我有养育他们的权利和义务。你作为律师，难道不知道剥夺别人的权利是违法的吗？”
乔洛洛梗起脖子，咬咬牙道：“是我把云宝和轩宝养那么大的，你根本没参与，也好意思说这种话？！”
“那是因为我不知道。”司冥霆冷声道，“不过，我的确于心有愧。如果你在乎这一点，更应该让我承担更多养育义务，而不是带着孩子躲我。”
乔洛洛哑了火，第一次觉得自己的辩论之路上遇到了阻碍。
“……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孩子父亲。”乔洛洛闭了闭眼，决定破罐子破摔，“在我眼里，你只是一个对我的孩子有所图谋的人，那我为什么不能要求孩子们离你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