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一晃，张琴芳惊恐地后退了两步，像是要直接软到在地上。
张琴芳心上大惊，娃娃怎么能从那个房间出来的？她记得范源曾说过，没有她的允许，娃娃是不能离开那个房间的。
眼看就要软倒在地上，苏明成连忙把人扶住，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发现那个地方除了光线差一些之外，没有什么不同。
可只是光线差一些，也不至于这么害怕吧？就像是看到了鬼一般。
苏明成心底有些不满，待看到张琴芳面色苍白的模样，心又软了一下，真心地安慰她道：“你啊！就是思虑太重，这不，蒋清都说让你多多休息，这些天你就好好在家把身体给养一养。”
张琴芳勉强笑了笑，没有反驳他的话，“可能是最近休息的不好，所以才出现了幻觉。”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张琴芳眼底的暗光一闪而过，意味不明，带着些犹豫地道：“明成，不知道是不是我眼花了，刚刚似乎看到了一个梦瑶长得有七八分相似的娃娃就在那个位置，他。。还对着我笑。”
苏明成嗤笑了一下，对她这个说法不可置否，完全没有放在心上，敷衍地挥了挥手，“你在想什么呢！梦瑶只是谈了个对象，又没有结婚。她又是个有分寸的，怎么也不可能突然冒出个小孩来。而且，就算梦瑶经常出差，但是每个月总是会有些时间是回家里来，也没有见她肚子有动静啊！”
“你就是太累了，明儿让管家给你安排补补身子，今天实在太晚了，我们先休息吧！”苏明成说话间，打了个哈欠。
若是张琴芳大半夜的从外面奇奇怪怪地走进来，他也不至于闹腾这一出，都这个点了还没有休息，想到白天繁重的公务，苏明成把心底的不满给压了下去。
“先休息吧！”苏明成很是疲惫地放开扶着张琴芳的手，脚步沉重地往楼上走去。
张琴芳默默跟在他身后，两人很快上了楼，没有看到楼下，刚刚张琴芳被吓到的地方，再次出现了一个粉雕玉琢的娃娃。
看着张琴芳离开的背景，直接笑了。
一股轻烟从他的眼前飘过，直接上了楼，娃娃有些好奇的目光跟着轻烟走，以往他是一定会把这轻烟留下的，可是今天他却不想。
今天他觉得这股轻烟带着一股很亲切的味道，这股味道，让他感觉到非常暖和。
于是轻烟上楼的速度更快了，在娃娃的目送之下上了楼。
张琴芳入睡后不久，就闻到了一股异样的香味，半梦半醒间，根本来不及清醒过来，就被股异香带入了梦中。
眼前的这一个场景，总给她一种非常熟悉的感觉。
空荡的空间中，只有最中间的位置有一张手术桌子，桌子上面躺着一个女人，这个女人被紧紧地绑着，她的肚子高高隆起，最重要的是这个女人的脸，是一张她心底非常厌恶的脸，叶梦瑶。
叶梦瑶回了苏家之后，她可从来没有见过她这么狼狈的模样，她心里只觉得痛快。
心里生出一股强烈的恶意，她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下，这时正推着一个小推车，不推车上都是做手术要用的东西。
张琴芳的心里升起一个念头，难不成，她就是给叶梦瑶做手术的人？
这个念头一升起，心里的恶意越发地大了。
推着小推车来到叶梦瑶面前，她听到自己似乎跟她说了些什么，叶梦瑶的眼睛变得惊恐起来。
张琴芳手中熟练地拿出一个注射器，把一管液体打进了叶梦瑶的体内，耳边似乎听到了叶梦瑶的求救声。
“现在我就让你看看，你肚子里的是个什么玩意儿。”张琴芳听到自己如此说，手上拿起了一把手术刀，缓缓划开了叶梦瑶肚皮的衣服，露出了洁白的肚皮，然后手下的刀，毫不犹豫地划了下去。
张琴芳看着入眼的鲜红，张琴芳的心里只感觉到快意和兴奋。
没有戴手套的手直接从那个被自己划开的口子伸了进去，取出了一个已经成形的胎儿，胎儿的那张脸，分明跟自己供奉的娃娃长得一模一样，只是一个面上都是鲜血，被取出来后，在她的手上哼唧了两声，便再也没有了气息，一个却是白瓷做的粉雕玉琢。
这般想着，张琴芳拿着胎儿的手，有些擅抖，最后直接把手中这一团血肉给丢到了一旁。
啪得一声，张琴芳甚至都没有听到骨头粉碎的声音，顺着那血红看过去，只以为是一块肉落到了地面上。
刚刚还被她拿着的娃娃落在地面上，正面刚好对着她，本来已经没有气，闭上的双眼，一下子睁开了。
黑黑的眼球，直直地看着她，那红润的小嘴委屈地一张，“妈妈，你为什么把我给扔了？”
那张还带着血的脸，跟自己供奉的娃娃，彻底地合二为一，张琴芳觉得自己的心脏跳动就要停了一般，呼吸有些困难。
她第一次知道，原来人害怕到了一定地步，是尖叫不出来的。
她愣愣地看着地上巴掌大的娃娃，脑中一片空白。
看到她没有动作，那娃娃更是不满，嘴巴一扁，幽怨地道：“就算妈妈不是故意的，娃娃也要生气了，不会原谅你了。”
张琴芳心上一慌，刚要说些什么，便感觉有人在摇她的肩膀。
梦镜越来越淡，直到从她的眼前消失，看着娃娃面上的恶意越来越大，张琴芳是越发心慌。
在梦镜彻底消失后，张琴芳直接睁开了眼，一下从床上坐起。
但是她似乎把梦中的心慌带了出来，心下的不安非常明显。
回想刚刚梦中的一切，张琴芳有种强烈的预感，那些事情，本来应该会发生的。
而她供奉的娃娃，张琴芳联想到梦中的场景，第一次心底出现了抵触，甚至是厌恶。
“你怎么了？入睡后，便一直打颤，是不是很不舒服？要不还是给你挂个急诊？”苏明成揉了下眉心。
张琴芳这情况太不对劲了，他发现不对之后，怎么喊她都没有反应，要知道平日里，张琴芳可是个醒睡的人，他有时起夜的动作大一些都会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