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什么小曼。”
男人不相信,“不可能,你就是她。”
“小曼,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
男人满脸愧色,仿若做错事的孩子那般。
黎叙冷幽幽地看着他,面无表情,“我叫黎叙,你是谁?”
男人握住她的手,把她的手放在心口处。
“你把我忘了吗?我是山河,江山河。”
他看起来很不安,企图让黎叙想起他们的过往,“我们曾经那么相爱,你怎么会忘记我?”
黎叙上下端详男人的脸,记忆被猛地回到在咖啡馆看到相册那天。
原来他就是江山河。
照片中的江山河看起来意气风发,神采奕奕,是不可多得的俊朗青年。
现在的他看起来要比同年龄的男人苍老,模样也更加憔悴,就跟丢了半条命似的。
黎叙从他手中挣脱,“黎曼是我妈妈,她已经死了。”
“过去这么多年,你不可能不知道。”
江山河眼睛瞪大,眼珠子恨不得从眼眶中瞪出来。
他紧盯着黎叙,不停摇头,“不可能,小曼不会死。”
“小曼,你为什么要骗我,你为什么不认我?”
他的力气很大,黎叙感觉手腕骨就要被捏碎了。
江山河猛地上前一步,擒住黎叙的肩膀,用力握住。
“小曼,你好好看看我!”
他情绪高昂,看起来很不理智,像是疯子。
他向黎叙逼近几分,憔悴的脸骤然放大数倍,连他脸上青灰色的胡茬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江山河因为没有和黎曼在一起而变成行尸走肉,再加上现在喝了酒,他偏执地认为黎叙就是黎曼。
原来这就是江绵真正的目的。
如果猜的不错,记者们很快就会赶来。
那么她婚内出轨,和江山河拉拉扯扯的新闻就会登上头版头条。
此事在江家的煽风点火下会传的人尽皆知,她和谢乘风也会因为感情破裂而离婚。
真够恶毒的!
如果江绵的计划成功,一是会毁了黎叙的清白,其二是会破坏她和谢乘风的感情。
黎叙想要挣脱江山河的手,奈何失去理智的他完全听不进去解释。
“放开!”
饱含怒意的声音传来,紧接着一个拳头砰地砸在江山河脸上。
猝不及防挨了一圈,江山河没有任何防备,在地上滚了两圈才算是停下。
他趴在地上,模样狼狈,半晌都没缓过劲儿来。
谢乘风一个箭步冲到黎叙身前,担忧地问:“没事吧。”
黎叙揉着肩膀摇头,“没事。”
谢乘风一把抱住黎叙,恨不得镶入身体。
这样他就可以时时刻刻保护她,不让她出现任何意外了。
如果不是他赶来及时,后果不堪设想。
“是我太大意,被引到这里。”
黎叙埋在谢乘风怀里,感受着他的温度和心跳,惴惴不安的心总算是安定下来了。
江山河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放开她。”
“小曼爱的人是我!”
谢乘风眼底闪过一抹冷芒,攥紧拳头,准备好好收拾一顿江山河。
不管是什么人,只要是欺负小叙就是不对的。
黎叙眼疾手快地拉住谢乘风的手,劝道:“别和他一般见识,记者快来了。”
“而且他也是被算计的。”
谢乘风沉下脸,刀眉紧皱,漆黑的眸底翻涌着刺骨的冰棱。
“小叙,放心。”
他一丝不苟地看着黎叙的眼睛,前所未有地冷肃,“我不会放过江家人。”
凌乱的脚步声传来,扛着摄像机的记者就像是闻到血腥味的蚊子,蜂拥而至。
他们听说江家后花园有猛料,火急火燎地来抢头条,结果看到的是抱在一起的黎叙和谢乘风。
再者,他们也不敢随便拍。
谢乘风在场,他们还没胆大到有勇气招惹KD的总裁。
记者们面面相觑,目光来回在谢乘风,黎叙以及江山河脸上徘徊,谁也不敢拍。
谢乘风握住黎叙的手,看也没看记者,拉着她大步流星地离开。
快走到宴会厅时,谢乘风捧起黎叙的脸颊,“小叙,先在里面等我,我很快就来。”
“今天的宴会太无聊,我为你准备了一个惊喜。”
“什么惊喜?”
他神秘一笑,目光变得幽深,“很快你就会知道。”
两人分别后黎叙进入宴会厅。
宴会正式开始,宾客们随着服务员要去院子里。
黎叙站在其中,时不时地向一侧探头,寻觅着谢乘风的声音。
忽然尖锐的喊叫声传来,“滚!给我滚!”
在场的宾客皆是一愣,不明所以地看向传出声音的方向。
只见一个衣衫不整的年轻男人抱着衣服,提着鞋子,光着脚从一个房间里跑出来。
宾客们顿时炸开了锅,“发生了什么事情?”
大家议论纷纷的,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认出服务员的江家人脸色尤其难看,正当家的江宇当即叫保镖把服务员抓起来。
服务员脸色惨白,脸上和胳膊上有大大小小的抓痕。
江绵哭的梨花带雨,气势汹汹地跑了出来。
原先精致的妆容,此刻乱七八糟地糊在脸上。
在宾客们惊讶的目光中,她三步并成两步冲到服务员身前,狠狠地扇了他一耳光。
众人倒抽口冷气,对眼前的情况更加不理解。
事情的走向也有些不妙,如果没看错,两个人应该是一前一后地从一间房出来。
再看看衣衫不整的服务员以及恼羞成怒的江绵,大家对视一眼,深意不言而喻。
“一个畜生连我的床都想爬!”
江宇脸已经黑成了煤炭,他上前,怒呵道:“江绵,不准胡闹!”
江绵刚想反驳,发现周围站着的宾客正直勾勾地看着自己。
她倒抽口冷气,脸色肉眼可见地变得苍白。
什么情况?
为什么宾客都在这里?
意识到事情严重性,江绵宛如石头一般杵在原地,大脑嗡嗡地响个不停。
江宇把外套盖在只穿着真丝睡裙的江绵身上,“成何体统?你是要把我们江家的脸丢光吗?!”
“你和这个服务员到底怎么回事?”
江绵的火气蹭地一下蹿了起来,“这个服务员不知好歹,想趁我不舒服的时候和我发生什么。”
“结果被我发现了。”
她言辞恳切道:“爸,他没碰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