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了跟没说一样，那不就还是没有监控吗？
童萌萌没在这个问题上多纠结，“除了东西会变得杂乱以外，还有其他不对的地方吗？”
“那倒没有了。”韩晓东摇头，然后他又想起了什么，“哦对了，我听员工说，商场里的那些人形模特也会改变位置，这也是我觉得最不对的地方。”
商场中的那些人形模特都是固定好的，里面还注了东西，重量也算不上轻，恐怕没有哪个小偷会闲到把这么多人形模特搬来搬去吧？
韩晓东想到这里，突然觉得身上凉飕飕的，“你们说，会不会是这些人形模特自己动了？”
“不排除这个可能。”童萌萌一脸认真，“不过不管是什么原因，今天晚上我都回去看看的，你放心，我绝对会帮你解决好的。”
牛皮子见她把自己要说的话全都给说了，一张脸绿了红红了绿，又没忍住嘲讽道：“放大话谁不会啊？”
童萌萌瞥了他一眼，再次看向韩晓东，“韩先生，你的诉求我已经明白了，只是我建议你，用人的时候还是要擦亮眼睛，有些人是万万不能用的，比如有些倚老卖老，还爱恶意竞争的人。”
牛皮子怎么会听不出来童萌萌这话是在说自己，噌的一声就站了起来，“我倚老卖老？我恶意竞争？”
童萌萌丝毫不怕，还挑衅般的朝他扬了扬眉。
韩晓东看着这一幕，顿时就有些头疼。
虽然他也觉得童萌萌说的很有道理，不过这话要是在现在这个时候说出口，恐怕只能是拱火。
“行了，二位。”韩晓东用手势示意他们消消火，“你们两个人也甭再因为这个争来争去了，有没有真本事，等会儿一试就知道了，何必费这个口舌呢？”
牛皮子接话，“就是，这有些人可别光是嘴上说的好听，一会儿真撞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可别吓得尿裤子。”
童萌萌懒得搭理他，跟韩晓东约好时间后，就下了逐客令。
商场是晚上十点钟下班，为了不影响顾客，他们只能等商场里的人都散干净了再进去。
眼看着墙上钟表的时针过了数字十，童萌萌这才拿着自己提前准备好的东西和哒哒出了店里。
正好，牛皮子也在这个时候从隔壁出来了，他也背了个大挎包，看样子里面装了不少东西，这一点二人倒是挺像。
常听人说，花里胡哨带一堆东西的肯定没有真本事，王者都是轻装上阵，这句话或许在别的行业里适用，但对于他们做道士的人来说，家伙事还是得带的越齐全越好。
毕竟他们面对的很有可能是穷凶极恶的邪祟厉鬼，谁也不知道到底会出什么意外，多带些东西以备不时之需，这样才能趟趟平安。
商场离他们这条街不远，所以二人也没打车，而是一路走着过去的。
因为白天闹得有些不愉快，所以他们此刻也都没有要跟对方说话的意思，只管各走各的。
但牛皮子的年纪到底是有些大了，体力肯定是比不上童萌萌的，没一会儿就被甩了好长一截。等童萌萌到达商场楼下的五分钟后，他这才气喘吁吁的来了。
韩晓东见他总算是到了，这才准备引着他们两个人进去，“为了方便你们做事，我特意跟保安知会过，商场里没关灯，四楼和五楼是专卖服装的，人形模特也都在那两层楼里，你们今晚主要就去那两层看看。”
童萌萌和牛皮子接连应下后，韩晓东就先离开了。
商场里的员工都已经下班了，此刻整栋大楼里可以说是只有他们两个人，看起来格外空旷，再加上商场里的灯是冷色调的，就显得更加清冷了。
也许是因为平时见惯了人来人往的商场，此刻童萌萌看着空荡荡的走廊和电梯，竟然觉得眼前的画面有些诡异。
他们简单在一楼逛了逛，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干脆打算直接去四楼和五楼看看。
电扶梯和电梯都已经停了，他们只能去走安全通道。
童萌萌看了眼牛皮子，还是开口了，“虽然我们两个人之前是有点恩怨，不过现在既然我们一起进来了，那就得一条心才对。”
她倒是不怕那些鬼怪，就怕这个牛皮子在背后阴她。
牛皮子显然也听出来了她话里的意思，立马就不高兴了，他冷哼一声，怪腔怪调道：“我牛皮子做人做事都行得正站得直，你就放心吧。”
童萌萌装着没听出来他这话里阴阳怪气的意思，故意回了句，“那就行。”
安全通道里的灯是声控灯，可能是因为商场刚开业没一段时间的原因，有两层的灯都是坏掉的，他们只能用手电筒照明。
总算是到了第四层，童萌萌正想关手电的时候，却发现商场里的灯也灭了。
“刚刚韩晓东不是说不会关商场里的灯吗？这第四层的灯怎么灭了？”童萌萌皱着眉问。
牛皮子轻哼，“这地方本来就不对劲，保不准这灯是自己灭的呢，你就没觉得从咱们到第四楼开始，这楼里就阴森森的？”
童萌萌刚刚一直在纳闷灯的事情，现在被他一提醒，果然是觉得这层楼要比下面的几层楼更阴冷。
看来也不用他们再去检查什么了，这一层楼绝对有问题。
“手电筒还是不要关了，我们进去看看吧，以防万一，我们还是不要分开的好，彼此也能有个照应。”童萌萌提议。
牛皮子心里虽然认同她的说法，可以想到自己在被一个黄毛丫头牵着鼻子走，心里就又有点不顺畅，“我比你年长，做决定的权利应该在我手上才对吧？”
童萌萌在昏暗中向下扯了下嘴角，到底还是没跟他吵，“我只是提一个小建议，你要是不愿意跟我一起走的话，我当然也不会逼你，咱们各走各的就行了。”
“行了，别废话了，先进去看看里面是个什么情况。”牛皮子到底还是没跟她分开走，甚至还当了先锋，走在了她前面探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