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没有蠢到真的会相信沈星染的话，以为只是过去做一个小助理。
而且，周窈窈也不打算躺平任嘲。
安静的上了车，在沉默之中，车子平稳地行驶到了某个摄影场地，这里有不少的剧组已经驻扎进来。
周窈窈还没有亲自到过拍摄现场，转头往窗外看，目光好气地落在外面那些剧组上，还没有认真地看清楚，坐在她旁边，看起来像是沈星染经纪人的男人冷笑出声。
“做助理第一条要注意的就是不能东看西看，对什么都那么好气。剧组里都是你得罪不起的人，如果得罪了什么大人物……”
周窈窈淡淡地弹了一下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淡漠地应了一声：“不知道沈氏的总裁沈阔亲自来给我.擦.屁.股，能不能行？”
男经纪人顿时就被噎了一下，脸色泛白，良久，才说：“沈总和你也只不过是上不得台面的夫妻关系，你该不会真的以为，沈总会乐意来处理你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上不得台面的夫妻关系……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小三呢。
这词用得。
不过……
周窈窈转过头来，目光极为清淡地落在了男经纪人的身上，鄙薄地笑了一下：“你很清楚我和沈阔之间的事情？怎么？你趴我们床底了？”
男经纪人的脸已经开始泛青了，大概是沈星染毫不避讳地在他们的面前谈及了周窈窈和沈阔的情况，说不得还有其他的添油加醋。
所以，沈星染周围的人才会对她如此的轻视。
“想不到你还有这样的爱好。”周窈窈继续笑道，“如果你还想听的话，下次我请你进我们的床底，想听到什么时候就听到什么时候。”
男经纪人实在是忍不住了，毫不客气地呸了一口：“谁爱听你们那些肮脏事！”
“哎呦呦，奇了怪了，你们私底下面目狰狞地议论我的事时，并不觉得是肮脏事，如今倒要在我的面前找优越感。”周窈窈看着车子停下，在车门打开的那一刻，冷声道。
“我混得再不如何，也是沈阔的爱侣，是他的另一半，就算我来给沈星染做助理，也是给自己的小姑子帮忙。就算是沈星染，真的要凌.辱我，也得掂量掂量，更何况，你们这些在沈氏旗下的经纪公司打工的工人？”
此话一出，车厢里陷入了寂静，众人的脸上隐约浮起几分不悦，却又不敢发作，只能暂时将不爽压下。
周窈窈不顾众人的看法，直接下了车，昂首挺胸地走在前面。
片刻后，从身后传来了议论声。
“我呸！还真的给脸不要脸了，不会真的以为因为她是沈总的老婆，我们才对她这么客气的吧？”
“我也是不明白星染为什么一定要请她来当助理，本来还想让我们给她一个下马威呢，瞧瞧，人家上来就给了咱们一个下马威。”
“不过，她有句话说得不错，星染敢欺负她，那是因为星染是沈家人，就算他们沈家再怎么不和，难不成沈总还能让周窈窈一个外人欺负了沈星染？可咱们就不一样了，和周窈窈一比，咱们更是彻彻底底的外人了。”
众人一静，发现还真是这么一回事。
男经纪人的脸色最不好看，他寒着脸，很不痛快地喝止众人：“闭嘴！就你们长嘴了，是吗？”
顿时所有的议论声都消失了。
周窈窈刚来就把沈星染身边的工作人员得罪了一个遍，说是开罪，实际上也是警告，不要觉得她来给沈星染做助理，就是可以随意被人拿捏。
而她更不是被沈家人抛弃的那一个。
下了车，周窈窈等在酒店门口，等车上的那一帮子工作人员带她上楼。
但是几分钟过去之后，男经纪人只是带着一群人直接上了电梯，然后看也不看周窈窈，按下楼层，就直接合上了电梯。
针对的意味不要太明显。
得。
周窈窈有点想笑，她拿着手机走到酒店客厅里的沙发上，百无聊赖地给沈阔发信息。
【二少，如果我在剧组被欺负了，可以用你的名义来欺负回去吗？】
她刻意没有提醒沈阔，沈星染已经将他们两人的关系搞得她身边的工作人员都知道了。
其实仔细想想，没准这也是沈星染在沈阔的受益之下。
周窈窈发完消息就切换到了消消乐单机游戏开始玩了起来，那经纪人想不开，以为把她晾在这里就是为难她，开玩笑，就算是一开始答应做沈星染的助理，也是她选择沈星染，而不是沈星染选择她。
她周窈窈虽然是落魄了，却不是任何人都可以当她的金主的。
更何况，沈星染这么一个抠抠搜搜，半分钱都不见的小明星。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沈阔发过来的一个符号。
【？】
周窈窈并没有趁机告状，她不确定沈阔会站在谁那边，只是又追问了一句。
【可以还是不可以？】
这句话依旧是试探，唯一的底气不过是因为她是沈阔的妻子。
如果没有沈晴雅闹翻的话，可能现在她要找的人就是沈晴雅，而不是沈阔了。
这次沈阔沉默的时间更长一点，良久之后，发过来一句。
【你可以找齐沣，让他来处理。】
嗯……
周窈窈可不觉得沈阔是想替她出头，瞧着这句话的意思，大概率上是想着能够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没多大意思。
周窈窈抿了抿唇，手里欢快打字，以不变应万变。
【好的。】
实际上权当沈阔是已经答应了，反正她只要沈星染不玩得太过分，她也不会做出十分出格的事情来。
如果沈星染太过分了……那就别怪她也刀下不留人。
周窈窈眨了眨眼睛，又把联系方式切换到了和沈晴雅的对话框，说到底沈晴雅都是她的退路，还是应该找个台阶给彼此才行。
只不过，她确实有些生气沈晴雅的行为。
周窈窈点进去，在输入框删删改改，十几分钟过去，愣是一句完整的话都没有打出来。
倒是沈晴雅先甩了一句话过来。
【磨磨唧唧的，你想说什么，等你老半天了。就是顾辞远，都没有让我这么等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