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不知道该对周窈窈说什么，直到下午下班的时候。
沈阔都没有再发来新得消息。
周窈窈盯着屏幕的时间有点长，孙义进来喊她下班，她才反应过来。
“奥。”周窈窈回过神来，对他点了点头，“已经到下班时间了？”
孙义怔了一下：“周总，你怎么了？”
“没什么。”周窈窈摆了摆手，“对了，你们晚饭吃什么？”
既然早晨的时候，沈阔都来送早餐了。
晚饭会不会还堵在沈晴雅的别墅里。
孙义迟疑了一下，想到今天众人讨论的事情，他看着周窈窈的时候，就有一点点的心疼。
“周姐，你是不是没人陪你吃晚饭？”
周窈窈：……
不，就是怕有人堵着她，非要和她一起吃晚饭。
“那要不要我……”孙义顿了顿，才继续说，“我找他们和你一起吃？人多可能还热闹点。”
对于这些，周窈窈倒是没有意见。
毕竟现在盯着她的人挺多的。
“也行，就当是团建了。”周窈窈点了点头。
这顿饭吃得还是非常开心的。
有孙义、文森、刘毅和姜晓晓。
不管是谁，都非常照顾周窈窈，在饭局上也没说什么不应该说得话。
就是吧，明显得太小心翼翼了。
让周窈窈有一种非常古怪的感觉。
她甚至有点想笑。
中间有一次，周窈窈去外面抽了支烟，文森正好烟瘾犯了，也跟着出来了。
周窈窈偏头就能够看到文森，她无声地笑了一下，手里的那只烟刚好也繎完了。
“你是真的烟瘾犯了，还是担心我会想不开？”
文森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来，递给周窈窈。
周窈窈接过，叼在嘴里，拿出打火机打了两下，打火机好像没气了，一直不出火。
“周姐，你难道不觉得，这段时间，其实你自己很反常吗？”
周窈窈嗯了一声：“怎么？”
“经常失魂落魄的。”文森慢悠悠地吐出一口烟来。
“有吗？”周窈窈摸了摸自己的脸，“我怎么不觉得？’
文森叹了一口气：“你是局内人，肯定感觉不出来。”
“没有吧。”周窈窈觉得不太可能。
这段时间确实经历的事情有点多。
但也不至于会丧到这个程度。
“对了，沈总真的是那种……”文森顿了顿，像是过了许久，才找到了一个合适的措辞，“那种和很多女人保持联系的人？”
周窈窈啊了一声，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对不起……”文森挠了挠头，又是一声叹息，“其实是因为昨天和刘毅吵架了，他说我和沈总是一类人。”
周窈窈盯着文森上下看了看，片刻后，点了点头。
“确实，你看起来就像是那种很深情的人。”
文森笑了一下：“可是刘毅说我们是薄情的人。”
这一次，周窈窈沉没的时间更多了。
文森盯着她叼在嘴里的烟，上前，拿出打火机来。有点起风了，打火机怎么打也不着，他便一只手拢着打火机。
咔嚓一声。
火光点燃，照亮了周窈窈的脸。
她垂眸看着文森，忽然觉得，这个小伙子是真的长开了。
在这一瞬间，其实也看到了一点点沈阔的影子。
周窈窈忽然意识到，文森是一条蛟，即将化为龙。
“文森，你还想在我的公司做吗？”
被问话的人轻微的一顿，抬眸看向她：“周姐，这是什么意思？”
“你进了公司也一年的时间了，如果再累计一年到两年的经验，周氏珠宝吃不下的客户，到时候，你就可以带走了。”
文森向后退开一步，仿佛不太确定地看着她。
“周姐，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周窈窈笑了笑：“不应该吗？你在这群人里是很有能力的，离开是迟早得，而周氏珠宝呢，最近也有往外扩张的意思。”
“让我自主加盟？”文森不太确定地说。
周窈窈点了点头。
“不算，公司会给你一定的帮助，毕竟你是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对了，刘毅不能带走奥，你们两个自己克服一下感情的问题。”
“除了你之外，我就只剩下刘毅这名大将了，如果也带走了他，公司肯定会出问题。等他把他徒弟培养起来之后，再说其他的。”
文森舔了舔唇，苦着脸说：“周姐！你不能这样，我和刘毅现在如果分居的话，感情的风险指数会更高。”
“都说了，感情的事情，你们两个自己克服一下嘛。”
周窈窈抽完了最后一根烟，灭掉了手里的烟蒂，笑着走了进去。
文森撸了一把他光溜溜的头，也立刻跟着进去了。
“周姐！”
两人身后的草丛里，传来了一声咔嚓的声响。
“别岔开话题，我就想知道，你对沈总到底是怎么想的。”
周窈窈摸了摸自己的脸说：“我一直觉得我表现得很明显，我对他不喜欢啊。”
“不喜欢……”文森狐疑地上下看了她一眼，“不喜欢你们还在一起？”
“因为一些很扯的事情，就非常狗血。”周窈窈比划了一下。
文森笑了一声：“我不知道其他的，但是周姐，你对沈总的关心是实打实的。抛开沈总这个人的人品如何，你们彼此都是很关心彼此的。”
周窈窈有些失魂落魄地嗯了一声。
文森微微皱眉：“你怎么了？”
手机在这个时候震动了一下，周窈窈拿出来看了一眼。
是沈晴雅。
发来的是一张图，图片显示得是一张桌子，桌子上有十几道菜，做的很丰盛。
而厨房的背影……是沈阔。
文森不经意瞄了一眼，啧了一声：“周姐，这是沈总吧？为爱下厨？”
“不……”周窈窈刚想否认。
沈晴雅又发来了一条语音。
“窈窈，快回来！我哥疯了，竟然亲自下厨做了这么多好吃的。你快回来啊！我自己一个人吃不完。”
这话……怎么听着不像是沈晴雅自己能说出来的呢。
文森想了想，忽然啧了一声。
“周姐，你不会是为了躲沈总，所以才撺掇我们聚餐的吧？”
周窈窈有点心神不宁的。
沈阔虽然经常下厨，但其实很少会下厨得这么频繁的。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