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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9.美娇娘入屋

作者:跳舞鲍|发布时间:2023-04-13 17:19|字数:2959

  玉善小姐朝坛蜜看了一眼,款款福了一福,柔声道:“玉善叨唠了。”

  坛蜜瞅着她如此妩媚多情,身上那山野般的豪放便被压制了无法发泄,只好怒瞪礼渊。

  她踌躇了好几日要不要回来,想着回来也是被他气,可不回来又担心他被大公公掳走,如此纠结了几日,还是回来了。可他呢,他倒好,趁她不在立时引了这样一位美娇娘入屋,还这般搂搂抱抱亲亲爱爱,瞧他那神情,莫不是她还坏了他的好事不成?

  “公子,这位是……”玉善一双抚琴的纤纤玉手握住礼渊的袖袍,美目盈盈,礼渊只觉一片温香软玉贴在了自己身侧,心口不由一热。

  坛蜜见他二人这般情形,讥道:“你不若爱那名门闺秀麽,怎的才教训了我一番,就恋上了这般狐媚了?”说一套,做一套!坛蜜在心里骂道。

  “公子……”玉善怯怯地望着礼渊。

  礼渊想推开身边的玉善,可看着坛蜜吃醋的样子,又十分想教训她一番,便转身扶着柔柔弱弱的玉善,眉目深情望着玉善:“小姐莫怕。”

  玉善听他温言软语,便愈发楚楚可怜起来,“这位姑娘好煞人,不知……”

  坛蜜却是再也看不下去了,她才不是忍气吞声的角色,鼓着腮帮,恶狠狠冲到那二人面前,一把将他们分开,朝他俩怒道:“你俩好不要脸,当我是死的吗?我人还在这儿呢就这般黏黏糊糊,好不要脸!”

  玉善在大户人家也是被指着鼻子过日子的,坛蜜如此几句并不难击退她,坛蜜护犊之情溢于言表,不用礼渊回答她也知坛蜜爱慕礼渊,然,事有先来后到,她自信先比坛蜜认识礼渊,早已将一颗痴心托付,若较真起来,她并不会输于任何人,更何况是来路不明的坛蜜。

  因了男子都是怕眼泪的,玉善被坛蜜那么一呛声,便凄楚地落下泪来,仿佛受到了惊吓。

  礼渊熟悉玉善的琴声,深知她是心思机敏感情充沛的女子,如若不然,琴声里那些婉转哀怨便不会那么淋漓尽致地表达,他也瞧出了玉善是真心爱她,不然也不会抛下颜面不顾,请繁熔帮忙,这般失礼入夜而来。

  他既了解了这女子的真心,便有些不忍再伤害她。

  可坛蜜却眯着眼在他二人之间来回逡巡,最后倒吸一口气发了怒,“我是打你了骂你了?勾引人家相公你还有理了啊?”

  闻言,玉善却是大吃一惊,她原以为坛蜜只是爱慕礼渊,可这回坛蜜说礼渊是他相公……

  “公子,她说的,可是真的……”

  坛蜜却先抢白道:“你管我是真的是假的,你半夜三更进男子卧室,居心何在?且不说他有没有妻室,就是他尚未婚配,小姐这般作为也是不当的吧?”

  可玉善却不在乎她如何说法,玉善只含着泪痴痴望着礼渊,“公子……”

  礼渊心里早已抽了自己一记大嘴巴子,他如何使得自己落入了这般困窘的境地,叫两个女子为他争风吃醋,他对儿女私情念想浅薄,如此一来更是不知如何反应,好叫坛蜜消气,又不至于让玉善伤心。

  见他不答,玉善便生生垂了玉泪,抽泣了一声:“原来公子已有妻室,那便是玉善莽撞了,还请公子恕罪。”

  礼渊身上就跟施了定身法术似的,眼神直愣愣地看着玉善,只觉得口舌干燥呼吸艰难,耳边又是传来坛蜜一记哼声,嘴巴张了张,心里却左右为难。

  而玉善却是伤心过度,轻轻推开了礼渊,掩面跑出了小筑。

  坛蜜看着美人翩翩而去,心里一丝高兴也无,也不骄傲,回头看了眼礼渊,礼渊一双清亮的眸也看着她,末了摇头叹了口气,也跟着出了小筑。

  坛蜜大惊失色,以为他要去追玉善,便喊道:“你作甚?你可是要去追她?你还真的喜欢她啊?”

  礼渊也不理会她的叫嚣,自顾自抬腿出了门,外头夏夜荷塘正盛,风里清香阵阵,他一身白色长衫,不若飘飘欲仙,衣袂翩翩,好似下一秒便会羽化登仙一般,坛蜜追了过去,因了他着实过于美丽,愣是不敢去揪他衣袖,初时还嚷嚷个没完,见他始终不答话,也就收了声,谨小慎微地跟在后头。

  她回想起玉善的模样,也是了,玉善生得的确好看,身子骨纤纤弱弱,叫人看了怪心疼的,她是女子都有些不忍,礼渊是男子,若是没她在旁,说不定早已将每人搂入怀抱好生安慰了一番。

  “相公,你若真生气就骂我好了,我可没那么容易被骂哭。”因礼渊去的是湖边,而不是去追玉善,坛蜜便放心地做起了事后诸葛亮,“我真搞不懂你啊,那样娇娇弱弱的女子有哪里好的?那日听你朋友的说法,好像你家中也是家大业大,若是娶了那样的女子回家,我可不觉得她能做出什么事来,哭谁不会啊?况且,她那么弱的身子骨,怎么为你生孩子,为你家延续香火?”

  礼渊初时对她的道歉还考虑接受,可越听脸色越黑,好端端的怎么突然说到主掌家事延续香火之事上头了?!

  坛蜜又自顾自的继续说:“你别以为我长在荒山野岭什么都不懂,我娘说了,就我这般的最适合生孩子,你看吧,适才那女子连我一半大也没有呢!”说完她骄傲地挺起胸膛,好似她已经生过十个八个似的。

  礼渊越听越是火冒三丈,极力压制着脾气假装什么也没听见继续往前走。

  坛蜜不知自己说错了什么,状似咬牙做了个痛苦的决定,朝着礼渊的背影大声喊:“好吧!我想好了,如果咱们成亲了,我就不当这个二当家了,我跟你回东海!”

  然而她这般大度的决定并没有换来礼渊的重新接纳,他反而走得更快了。

  坛蜜茫然地在原地呆了一会儿,歪着头想了想,这才觉得或许问题不在她身上,便快步追了上去,好言相劝:“相公,你自个儿已经那么单薄了,风吹来会倒似的,若是再娶一个与你一样的怎么行?你即便不挑我,也得挑一个身强体壮的女子才行啊。”

  她说得自然极了,丝毫没察觉这明显的对弱者的怜悯与同情刺伤了礼渊的耳朵,按她的说法,他得虚弱成什么样?

  见他终于停住脚步回头看她,坛蜜咧嘴一笑:“你也觉得我说得对吧?”

  礼渊冷笑一声:“礼渊这厢先谢过二当家一番好意了,只不过二当家心意反反复复,一会儿要强我与你成家,一会儿又大度的将我推给别个女子,礼渊实在不敢附和,不若二当家径自回那熊头岭去,毕竟,你的家在那里,这样一来,便不必忍受我身边这些莺莺燕燕,落得逍遥自在。”

  闻言坛蜜瞪大眼睛,结结巴巴地指着他的鼻子道:“你你你!你要赶我走?!”

  礼渊神色不变,硬下心肠,决定在应试之前了却了这桩恶缘,免得给了她过多期望,耽误她的姻缘。

  “二当家长了眼睛耳朵和心,自然不必怀疑听到了什么,礼渊话已至此,二当家自行理解便是了。”说着就要走。

  坛蜜却抢先拽住了他的衣袖,“你是为了刚才那女子赶我走?”

  “此事不关玉善小姐的事。”

  “你还说不是!你分明就是喜欢人家!”

  礼渊叹气,“二当家如此想,那便是了吧。”

  坛蜜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不敢相信耳朵听到的,她原以为他即便不喜欢她,至少心里也是有她的,可现下可好了,为了一个病秧子,他竟对她说这般重话!

  她一向是有心气儿的,人家话说得明明白白,她也不至热脸去贴冷屁股,丢了龙息堡的脸面。

  她顿时撒开了这书生的衣袖,抿了抿嘴巴,一张脸涨红,“好。你的确是我掳来的相公,咱俩既没有拜过天地,也没有入过洞房,你既然要的是大家闺秀,我既然做不到大家闺秀,那咱们便定了,从今而后,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两不相欠!”

  礼渊知她一向最会放狠话,她既然能死缠烂打追他到京城来,那他听了这般的,也可当作耳旁风,权且不信。

  沿着岸边又走了一阵,发热的头脑终于被凉风吹得恢复冷静,这才打算往回走,施施然一转身,以为身后必然会跟随的身影,却不在。

  面前黑漆漆的,月亮掉进了荷塘里,如镜一般,照着他的那一瞬失落无处遁形。

  可定了定心思,他又难免自嘲,他与她不过萍水相逢,她虽是个痴傻的,熊头岭才是她的家。至于他,日后指不定会遇上怎样的波折,她那般心直口快藏不住任何秘密的人,跟着他也只有吃苦受累的份罢了。

  不如就这样,好聚好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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