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提示:如在阅读过程中遇到充值、订阅或其他问题,请联系网站客服帮助您解决。客服QQ。

正文 番外2常欢愉(02 你的手被划伤了)

作者:君白|发布时间:2024-03-26 10:32|字数:3434

  唐宛有些不是很明白,望着男人低垂的眼睛,漆黑的瞳孔中暗压着什么,同样也沉沉看着她。

  这样是不行的,外面还有人在。可男人却握住她的手,横放在了头顶,女人身体无助的挣扎着,效果渺茫。

  晋察静静坐在那里,耳清目明。

  女人还在这里,他又怎能离开。

  两个男人,一站一立,也无别的话,可目光相撞中,那无言的硝烟战火,已经烧得剧烈。

  气氛冷抑。

  条件没有谈妥,谁都不肯各退一步。

  李彻掀开帘子进了内室。

  习武之人,嗅觉耳力最为敏锐的,也就这一会会儿的功夫,衣物摩挲的声音,吞咽的声音,没有道理的事情,这已经可以称得上挑衅。

  他站起来,茶杯放在桌子上,男人觉得自己很平静,甚至平静的有些过分。

  然而桌上那精致瓷杯中晃荡的茶水,还有狼狈溢出的残叶,无一不显示着男人并没有那么平静的心境。

  锦靴踩在地面上。

  御书房中,皇宫里,他一步步靠近。

  不管里面发生着什么,无人敢掀开这层薄薄的布帘。黄色的,一层仅起着遮挡作用的布料,刺绣精美绝伦,华美贵重。

  代表着什么,不言而喻。

  压抑的泣音,此情此景,恍若回到晋府,那竹林小院中,女人脸上是并不情愿的表情,眼眸盈润得能滴出水儿来。

  已经这样久,他都要忘了是怎样的感觉,那销魂的感觉。

  晋察站在帘外,明亮空旷的宫殿中,宫灯摇晃,发出刺眼的亮光。

  他平静掀开那层薄薄的帘布。

  几年了?他都已经要记不清了,醒来时怀中冰凉,不见温软的娇躯。美人榻上,老树之下的竹椅,也无女人海棠春睡的娇颜。

  他扫清障碍,只为将夫人之位送给她,她却弃之如敝履。

  此刻,他冷静地看着。

  那层精美的布料却被男人猛地攥紧的力道弄皱。

  唐宛始终关注着门口的动静,待发现掀开的门帘,那宛若神邸般站立的高大身影,盈润的眼眸瞬间瞪大。

  她还以为……以为……

  有什么瞬间被击个破碎,女人不可置信看着身上的男人。

  额头上细汗点点,却仍然没有影响他半分美貌,俊秀绝美的容颜,挺拔的鼻梁,温润如玉的气质。

  女人挣扎起来,双臂推搡着男人的身体,眼眸中瞬间蒙上一层盈亮的水意,声音也带上了泣音:“停下来……被看见了……”

  女人无力躺在榻上,再无精力应付任何事情,紧闭双眸,将脸转向里侧。李彻好似这才察觉,伸手将丝衾盖在女人身上,微微侧脸看向男人,眼眸中已满是寒意。

  “放肆,谁准许你进来的!”

  准许?

  也对,这里是皇宫,只有皇帝才可以随心所欲在这里做任何事。可也不看看,是谁守的江山,谁击退蛮夷,谁围剿逆党。若不是他,李彻还能如此安稳坐在这个位置上吗?

  还金屋藏娇他的女人。

  他原本都谋划好一切,只安心等着将女人娶过来。

  晋察站在那里,低低笑了一声:“放肆?”

  手还放在柔软的帘布上,精美华贵,却脆弱不堪,只是轻轻一拽,一声悦耳动听的撕拉声音,便应声断裂,无力滑落在地面上。

  就如同这个皇朝,表面风光,内里污浊不堪,文与武极端的冲突与矛盾之下,是摇摇欲坠的皇权。

  眼前的男人手段的确狠辣,可预留下来的问题隐患又如何是能在一朝一夕解决的。

  如今也只是表面风光。

  逆贼除了又如何,根本矛盾没有解决,也没有办法解决。

  李彻也只是一条悬崖边钢丝线上勉强保持平衡的可怜虫罢了。

  而他,是君王手中的一把利刃,一把对外嗜血锋利,对内会刺伤烫手,却不得不用的刀。

  没有他,男人会失衡,会坠入无底深渊,崖底下的压抑许久的蠢蠢欲动的鼠虫会立即反扑,将他噬咬得不留一丝骨血。

  晋察冷笑一声,抬脚踩上去狠狠碾弄,帘布凌乱,瞬间印上灰色肮脏的痕迹。

  这样轻慢的态度显而易见激怒了男人。

  李彻腾地站起来,脸上的情欲还未完全消散,那温润的总是淡淡含笑的眼膜中翻腾着冰凉的戾色。

  少见的怒容。

  墙壁上挂着一把青铜剑,李彻跨步而至,一把将剑抽了出来,剑身饰双线菱形暗格纹,剑身薄而锋利,透着冰冷的寒光。

  晋察面无表情,看着他拔剑大步而来。

  进宫是需要搜全身,去利器的。

  现在的他,身上没有半分伤人之器。天子发怒,拔剑相向,他不仅没有半分害怕之色,脸上反而显现隐现暴虐残忍之色。

  他赤手空拳,紧紧等待着男人的攻击,拳头紧握着,已经兴奋到微微发抖。

  男人挥剑砍来,他侧身一躲。李彻眸中闪过猩红狠戾之色,没有丝毫的犹豫,又是凶狠一剑。

  这次他没有躲闪,赤掌接住利刃。刚刚那一剑,已经消去大半的力气,即使如此,血肉之躯也没办法抵抗冰冷铁器,兵刃没入血肉,鲜血滚滚落下。

  晋察冷眼看着,即使可见白骨残肉,脸上不见半分痛苦之色,甚至连眉头也没有皱,反迎刃而上,迸发强劲巧力,折断剑身。

  趁李彻愣神空档,卸去他手腕力量,就将青铜剑夺了过来,利刃紧贴男人脖颈。

  李彻不过微微一动,晋察就将剑身往前送,不过轻轻一划,就冒出一条血痕。

  如此脆弱的肉身。

  鲜红的血珠滑落下来,没入衣襟,不过短短几秒,场面就反转过来。

  终究是皇宫中长大的。

  李彻虽每日不懈练习,论武功论对敌经验,终究是敌不过,死人堆中刀山火海里杀过来,素有阎王爷之称的男人。

  而他又怎会畏惧区区一把青铜剑。

  赤掌接剑,也不过是不想浪费时间,立刻结束这场可笑的战斗。

  李彻伸手摸了摸脖颈,更多的鲜血流了出来,他的手指瞬间就沾满了温热的液体。

  这一刻,他真实感受到,晋察是真的动了杀心。

  只要他敢轻举妄动,这把青铜宝剑,会立刻抹掉他的脖子。

  那断剑就贴着他的脖子,冰冷锋利。截断的刀尖静静躺在地上,上面还沾染着温热的血迹。

  还真是……

  放肆啊。

  李彻碾了碾指尖,血流得太多,是徒劳的动作,根本就没办法擦干净。

  “你知道自己正在做什么吗?”

  李彻轻笑着,眼里却闪着阴沉的寒意:“行刺朕,可是要诛九族的。”

  女人不过闭眸在床上躺了一会儿,耳边是利剑划空的声音,紧接着刀尖被谁投掷在地上,兵器在地上砰砰弹跳几下,发出刺耳的嗡鸣声。

  唐宛心中一跳,睁眼看到的就是这样惊悚的一幕,一时只觉得脑子空白了一瞬,尖叫卡在嗓子眼,想到什么又猛地止住。

  “等等……”

  哗的一下从榻上坐起来,盖在身上的丝衾瞬间滑落在地。女人的衣裳早就被男人弄得凌乱,堆积在腰间。

  那边剑张拔弩,危险的关系一触即发。

  她一时着急起来,随手扯了件衣服穿好,正想往前走,不知是惊吓太过,还是别的,一时腿脚发软,又被衣裙绊到,猛地从榻上跌倒地上,桌上的瓷瓶也被她带到在地。

  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如此大的动静,终于让那边对峙的男人看过来。

  满地的碎瓷片,而女人娇躯半裸着趴在地上,手心撑着地板,已经被碎瓷片划伤,流出大片的血液,那张莹白的小脸皱成一团,似乎十分痛苦。

  两个男人的眉头皆是一皱。

  晋察冷着脸横了横掌中的剑,逼得男人后退一步,接着大步走过来,将她从地上扶起来。

  女人的身体白的仿佛在发光,又柔软的不像话,有一瞬叫他不知如何下手。右掌还在流着血,白骨可见,很随意地在身上擦了擦,似感觉不到半点儿痛意,小心翼翼扶住她的身体。

  沉声道:“不要动。”

  唐宛身体发着抖,听见他的话,抬头看过去,眼睛里是一层柔亮的水意。

  晋察的呼吸顷刻间止住,他看见了她漆黑的瞳孔中倒映出来的自己的身影,他手上的血迹也因为触碰涂抹在她的身体上,那一抹鲜红是如此的鲜艳。

  手掌控制不住轻轻抖起来,他也只是很克制的轻轻拉起她的衣裳,很小心的帮她穿好。

  耐心解释道:“地上都是碎瓷片,你的手被划伤了。”

  女人似被他的话惊醒,低眸看了一眼他抖动的手掌。

  碎肉白骨,看起来很是可怖。

  他捏了捏手掌,似不想吓到她,正想收回去的时候,一只柔软的小手贴了上来。

  他的手掌还在流着血,形容可怖,唐宛根本就不敢上手触碰,只是轻轻握住了他的手腕。

  晋察眼眸轻垂。

  也许是他眼前的伤太过吓人,也许是他演的太好,故作的温柔与克制,叫她忘记前缘种种,竟一把握住他的手腕,担心的话语也是如此的悦耳:“你的手痛不痛。”

  女人的声音好像有点儿发抖,看她是多么的关心他,还在继续安慰着他:“流了很多的血……”

  他就知道,她心里一直都是有她的,还生下了他的孩子。都长得这么大了,小小的一团,躲在她的身后,是如此的精力充沛,是如此的像他。

  她身体里掉出来的血肉。

  隐秘的情绪在身体里冲撞着,女人只是轻轻触碰他的手腕,就已经叫他呼吸急促,身体紧颤。

  女人无知无觉,身上是那么软,那么香,还在轻轻拉着他的手。

  晋察压抑着情绪。

  女人就在眼前,他感觉自己有些忍不住了,想直接将她扑倒,把刚刚帮她穿好的衣服扒了,将她拆吃入腹,一根骨头也不吐出来。

  心中光是这样想着,就已经开始头皮发麻。

  李彻不知何时走上来,想要将女人的手拉开,他一把扣住了,死死的,还发出咯吱的响声。

  差点就要忘了,这里还有一个烦人的存在。

  手上这样用力,李彻脸上也无半点儿痛苦的神色,只有冰冷的寒意。

  接着他转脸看向女人,伸手摸了摸脖颈,那里还在流着血,堂堂一个皇帝,脸上竟也露出委屈的神色。

  “宛宛,我也流了很多血,脖子好痛,差点儿就要死了。”

上一章 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