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再从浴室出来时,程净帆则在一旁的沙发上看着报纸,那姿势别提的优雅,仿佛生来就是这么优雅的气质,让人看着他安静的时候一点都看不出清冷高冷的气势,因为那张看起来平静的脸给人一种很舒适的恬静。
她慢慢的走过去,这裙子挺长的,都差那么一点就到了她的脚底,她又换好了高跟鞋,走起路来都不是很习惯,生怕不小心踩到裙摆了,要是一不小心踩烂了可能就是那么几万的人民币就这么可怜的没了。
“好了,我们该走了吧。”她走到他的面前,他抬起那双漆黑如珠的眸子,眸子里一闪惊艳。
换上粉红色的礼服的她宛如天使一样美丽,她的皮肤非常的白皙胜雪,而粉红色的裙子很衬她的肤色,她的脸颊上带着一点粉色,看起来打了一点的粉底,他是知道的,不过最迷人的是她的眼睛和手,眼睛大又亮澈如湖水,仿佛眼底里散发着一点点星星般的光彩夺目,那柔滑的手背上有一跳缠着那手腕上的紫色手链,紫色手链上的花型水晶在发着迷人的光泽,素手纤长而柔滑,带着粉嫩粉嫩。
第三百一十三章祁艳萌成全场的焦点
祁艳萌拉了拉他的衣领,“干嘛这么看我,我穿粉红色的是不是不好看,也是,我没有这么好的气质来配这么高档的礼服,刚刚我看价格吓到了。”
“你男人有的是钱,你担心什么,我觉得这颜色正适合你,走吧,车已经准备好了。”他伸手轻揽着她的背部,她闪到一边,不愿让他微抱着她。
还不忘反驳了一句,“我可没有承认你是我的男人,别乱说话,坏蛋。”
程净帆走到前面去,不跟她计较,司机在花园里等着他们了,程净帆让祁艳萌先上车,他到一边接个电话。
他单手插在裤袋里,到一颗桃花树边,高大的身形在灼灼春光下
她这才发现花园的桃花开得很多了,飘飘洒洒的,一片片的雪一样娇柔,她钻出车里,走到他的旁边,伸出手掌,桃花飘落到她的手中,她欣喜的接着桃花花瓣,“等我二十分钟,我想跳个舞。”
程净帆让司机先把车开到铁门,他自己走到她面前,“难得你这么有兴致,一起跳?”
“不要,我一个人跳多好,两个人跳容易踩脚。”她忍不住随着风舞动了,管他怎样,只是他这样注视着她,她总觉得有点紧张。
脚步轻盈的踮起来,优美的舞姿在风吹桃花下,那飘逸的裙摆随着风飘起来摆动,那身段非常的柔软,一点也看不出这个年纪的僵硬舞姿。
“大叔,过几天他们艺术团的想请我过去一起和他们练练舞,我们想在今年明城国庆的时候跟着他们巡回演出,不过你放心啦,我只有一个跳舞的节目而已,并不是要多少体力,不会很奔波的。”祁艳萌之前就进入过明城的艺术团的,后来因为生病之后就很少去那里,但是艺术团团长对她很好,一直给她留着机会,所以今年趁她休息了一阵子时间,她想上台一次。
这一次的又是她独自一人完成一个节目,程净帆是知道的,他并不想她那么的奔波,跳舞是很费体力的,他担心她吃不消,只是她跳舞了就会很少面对电脑,她的稿子怎么办,程净帆感觉这样不行,她一定还会拼命的赶稿的,她从来就是这样,把她写书当成是自己的小事业,总是要付出那么多才肯罢休,他宁可她现在专心点写稿子,不要去做其他事,虽然跳舞确实很锻炼身体,可是她没有普通人那样健康的身子,甚至可以说一不小心她就会有生命危险,这样子做太冒险了。
斟酌了一下,程净帆不同意她这样做,只允许她偶尔去广场跳跳舞,不允许她再呆在艺术团里,她不说艺术团的事,他都忘记了,公司的事情太多了,他实在是记不住那么多。
祁艳萌听后脸色苍白,她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其实她也认同他的观点,跳舞是真的很耗体力,只是她还以为她的身子还能撑下去,不知道为什么,因为现在眼睛的模糊程度,她害怕失去光明,她想在失去光明之前把她想做的事都做了,让自己这辈子不再留有任何的遗憾,可是现在看来,她的病情真的是恐怖得吓人,听着他说耗体力很容易会让她晕倒,如果一旦晕倒,就会有生命危险,这步棋太冒险了。
“好吧,我听你的,总是让你担心,我也不该这么自私只想着自己,应该想想你的感受,我会乖乖的在家写我的稿子,我应该很庆幸,还能在这么残酷的生活里能写下去,真的是最美好而幸运的事。”她望着他那幽深如海的眼睛,司机过来叫他们该上车了,已经到了二十分钟了。
程净帆带着她去上车,她扭头看看后面的房子,就钻到车里。
只是让她很惊奇的是这辆车不是之前的黑色卡宴,而是一辆限量版的劳斯莱斯,超宽的面积,超舒适的座椅,让她的心里没有那么的紧张,之前和他坐着的卡宴,那辆车的面积和这辆相比真是无法去比,越是不够宽的空间越是让她莫名的紧张。她靠在车窗边,无意的看向外面的景色,想把一切美好的东西留在脑海里,这样即便有一天她失去光明了,她的记忆中的阳光还是会乍现。
明城的春天总算到现在没有什么寒意了,拂过脸颊的风那么的轻柔,让人心底舒适,就像他笑得温暖的时候。
祁艳萌是打心底里是这样认为的,别看这男人对别人一副总是高冷冰山的,在她面前总会有笑容温暖的时候,那个时候的他穿着西装时都是显得那么的儒雅。
她侧头看着身旁的程净帆,发现这老男人竟然不是靠着车窗坐的,不知是哪一秒他已经坐到她的旁边很近,近到彼此之间没有一点缝隙,这么靠着,她竟然刚刚都没发觉,该是反映多迟钝。
两人在这一路上并未有什么语言,仿佛是曾经就是这样子,沉默而默契着,她不打扰他,他也就不打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