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也没错,圣石矿洞就是运用了这种技术,但是重机械科技向来只以外交途径流入我国‥‥‥”
“这样说,若给沐灵发现这个矿洞,不单计划垮了,连主人也‥‥‥”炫炫当已察觉事态的严重性来。
“沐灵已见过在下与三鹰眼在这附近出现,又怎会想不到令兄的头上来?只要给她掌握到矿洞内的实据,令兄其罪难逃也。”燕京崇对着泰娜说。
他听了这一席话,方从梦中清醒过来,不知怎算。
“沐灵早不来迟不来,偏偏快将功成才来?看来她志不在魔刀的‥‥‥无论如何,在下亦要亲身前去矿洞一趟,赶在沐灵之前,将那儿的一切毁得干干净净要紧。”燕京崇续对泰娜说:“你与蒋然也跟着来吧,在下的贴身护卫死光了,近来行动也甚是不便的。”
“你竟敢当我是你的贴身护卫!”泰娜怒言。
“在下想也不敢想,要你来只为督视在下的工作,免得令兄怪在下破坏了他多月来的大计。”燕京崇已是看不起泰娜,怕她坏了这里的事,才不愿留她于此。
“军师要不要我们也跟着来保护你?”炫炫问。
“不用了,炫炫,只给在下好好看着那几个莽夫,紧守此寨,直至在下归来为止。”
炫炫点头示好。
“你不会怪在下胡乱指挥你的手下吧?”燕京崇对泰娜说。
“当然不会,你这般看得起三鹰眼,我还真替她们高兴的?”
“‥‥‥是吗?看来我们都有一共通点,像在下对付映山派,第一次失败了,就去想另一方法再来一次;第二次失败,又去想另一方法再来一次,直至成功为止。”
泰娜不明所意,炫炫却会出其意,脸色即沉下来。
聚义会兵马已立稳战阵,浩浩荡荡地排于迎天关道之前,为首的纪伯雄、纪世闲与笑行云于阵前远眺敌寨,只等探兵回来通报,两军不过一目之隔。
“报告纪寨主,迎天关两侧丛林杀气腾腾,不利绕军而进,除此之外别无他路了。”来报的探兵看似精疲力尽,快要倒下马来。
纪世闲见兄弟多已疲惫了,对兄长说道:“几天以来,春雨沾路难行,我军又是久战欠息,疲累不堪;既然不可绕过敌寨,正面强攻对我军极为不利,我看不如‥‥‥”
笑行云早料到他所想为何,即断其话而进:“当下不能退兵,我军既是战意满盈,当是背水一搏的最佳时机;只要我们能攻下此关以为据点,南方贼寇大门将为我军而开。”
纪伯雄深觉二人的见解皆有道理,一时不知如何取决,便向探兵问:“可见敌军还有何异动?”
“今早有见三个人行色匆匆的离开敌寨,朝附近一个采矿场走去,其中一个满头红发,象是泰娜来的。”
众人互望了一眼,笑行云抢先说道:“不如由在下领几人前去探看,若真是泰娜等人,再想办法把她活捉回来。”
“这样做也是稳当。”纪伯雄说。
“可要小心这是敌人的诡计。”纪世闲说。
“不用为在下操心!”说毕,他与乐焉岚,即带十数兄弟离去。
笑行云一众来到采矿场,就是给他看见泰娜走进矿洞之中,随行的还有一中年书生打扮的人,和一张他们都似曾相识的脸孔‥‥‥
“蒋超!他不是死了吗?”笑行云虽也不禁吃了一惊,但复仇之心已令他再无任何惧怕,他只想亲手宰了眼前这个夺他所爱的人;领着手下兄弟,就要跟进矿洞里去。
“阿云,我看此事甚不寻常,不如先回去通报寨主吧。”乐焉岚说。
“你怕的话,就回去吧!”笑行云一句冷言,扬长走进洞中。
再一次,她怎也不能令他回头了。她只有着不安的预感,但于此刻又岂能弃他而去,又不作多想,随后跟进洞里。
远望迎天关上,春雨纷纷落下,已叫人心烦不已,贼兵还在声嘶力竭地叫嚣着,笑行云又是久不回来,纪伯雄的好战心已近按捺不了,策马左右奔腾,目光留在关门之上。
“大哥,对方意在挑衅,不要着他们的道。”纪世闲在旁说。
“为兄就是忍不住他们的嚣张气焰,我们如此声势浩大,就怎会怕这小小关隘之阻。”
纪世闲便是怕他有如此想法,一心只想劝他按兵不动:“再怎样说,还是待笑兄弟回来才算;他是寨中的长胜将军,有他在,我军士气必见高昂。”
提起笑行云的战功,更壮纪伯雄的出兵意欲;想着这少年刚到寨中,已是连战皆捷,他这寨主却只懂躲在后方。现在敌人就在跟前,他还去犹疑么?
“不等笑行云了‥‥‥”纪伯雄回身看着迎天关,举起手中长戟,高声号令着:“众兄弟,仇敌就在当前,不攻下迎天关道,我们就只得冒雨呆等。”
“大哥‥‥‥”纪世闲没想到劝阻不成,反催其志。
“势不与我留于此,大伙儿,给我杀!”纪伯雄一声令下,上千兄弟即随他奔杀出去。
迎天关上,众贼王渴战已久,今见远处的敌人似有所动,鬼轮与雄虎二人争功之心更势所难息。
“好,他们终也出战了,待我下去杀个痛快!”鬼轮提出背上的圆形大刀,下了寨台,便准备冲袭出去。
“想夺老子战功,还早了三十年呢!”五爪雄虎也是不甘人后,率领自家兄弟,亦要出寨迎敌了。
炫炫便是阻也阻不着他们,见他们都不听燕京崇所示,紧守此关隘重地,倘若此刻敌人从寨侧偷袭,那便糟糕了。
“阿雨,你的箭可否从这里射中纪伯雄?”炫炫心想,只有射伤纪伯雄,才能瓦解敌人的这轮冲袭;可是敌寨主远于百丈之外,现在还下着毛毛细雨,箭又怎会发得准。
“可以!”阿雨却信心十足地应着,即踏上寨台围栅之上,将弓搭箭,瞄在策马奔来的纪伯雄头上。
“小女孩,不要闹着耍了,这种距离,这种天气,哪可能射中他们?省下口气吧,雄虎他们未必会败给纪伯雄的。”凶相刃并无争功之意,只站在三鹰眼一侧静待着,说此话时黑布掩面,也不知他表情如何。
阿雨不为其言所动,聚精会神地紧瞪着纪伯雄,于两军正要交锋之际,突连发两矢,穿雨破风而出。
纪伯雄见雨中飞来一箭,也不勒马闪避,只挥动手中长戟,轻松将其拨开,却不料后头竟紧随另一急箭,看下躲不过它,正中了右胸,翻马倒过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