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不到自己腰间的小女孩，苏毅强行从嘴角扯出一抹微笑，看向自己刚拜的师父。
“夫子..师姐..不会是她吧..”
见王绪点头，也是无奈的转头。
脸上带着比哭还难看的笑，对着囡囡恭敬行礼。
“苏毅见过大师姐，祝大师姐茁壮生长，早日成为...早日成为一代大儒。”
这样的震撼，让苏毅有些说都不会话了。
磕磕巴巴说完，魂不守是的走回王绪身旁，对着王绪拱拱手，低声道一句师父。
王绪则是看到二人同门情深的样子很是欣慰。
一个是德光有着皓白颜色，赤子之心，纯一无伪的少女曲囡囡。
一个是天纵之才，儒道奇才，坚韧不拔的苏毅。
两者都是自己的弟子，真是捡漏了。
高兴的晃着腿，转头看向苏毅道：“苏毅，你没有表字吧？”
“回夫子，还未起表字。”
回话时，苏毅脸上带着疑惑看向王绪。
表字？那不是大儒才可以起的吗？
苦读诗书、专研经论多年的，苏毅从来没有听说过表字可以随意起，都是那种青史留名的大儒才可以拥有的。
没错，这个世界有着‘大儒’的存在。
只不过这些‘大儒’都不纯粹，是武道兴隆，儒道辅佐的‘大儒’。
“表字？那是什么？”囡囡快步跑来，挤开苏毅，口中还在嘟囔着：师弟，给师姐让位置等等。
“表字，是一个人品德，志向的体现。”
“也是为师对于你二人的冀望。”说着，王绪揉了揉小囡囡的小脑袋瓜。
“囡囡如此纯真聪颖，就取字怀真吧。”
“希望你秉持纯真表里如一。”
说完，王绪看向苏毅。
“苏毅，毅为坚持，当取恒字。”
“又天资过人，取一睿字，合在一起当为恒睿。”
曲囡囡与苏毅对视一眼，模仿着苏毅的样子鞠躬行礼。
异口同声说道：“多谢夫子赐字。”
王绪满意的点点头，忽地，好像想到什么，转头看向苏毅，问道：“恒睿，诗会是在何时？”
“回夫子，在晚上，申酉交换之时。”
王绪稍作思考。
“那现在几时了？”
“回夫子，巳时末。”
心中稍一思量。
诗会在晚上五点左右开始，而现在才是中午十一点左右，时间还长。
“恒睿，怀真，不知你二人可想学一番儒道功法？”
“想，师父，当然想了。”囡囡小步跑在王绪身旁。
攥着王绪的手指不断摇晃，另一只手则是模仿着话本中的剑客。
“学了功法，我就可以当大侠了！”
苏毅没有说话，不过眼神则是透露出大概意思。
王绪也是没有犹豫，当即点了点头。
其实心中早就做好了计划，以他对苏毅的感知，入门儒道很是轻松，时间足够用。
至于曲囡囡，一时不入门，也是可以。
反正今日也没有什么事情需要囡囡参与的，她只需要玩与读书。
就在王绪吸了一口气，准备说出自己对于《正气歌》这个儒道入门功法的见解时。
李玟清出声打断了。
“三郎，你有何需要采买的吗？我准备出去买一些日常所用。”
王绪听后，立刻明白了李玟清的意思。
铺子的采买现在一直是曲家夫妇操持，不需要李玟清，这样说无非是找个合理的借口离开。
对于这种尺度把握很好的相处方式，王绪还是比较喜欢的。
摇摇头表示没有，便不再理会李玟清，转头认真看着面前的两个徒弟。
让苏毅取来两张纸，王绪将《正气歌》默写其上。
一人一份给了两人。
“此为正气歌，乃是儒道入门功法。”
“儒道修行，首在修心。”
“修心第一步即为正心，我等儒士，不可心怀龌龊之思，亦不可怀有歪斜之心。”
“这篇《正气歌》不同你二人之前所知的功法。”
“却是蕴含着至纯、至刚之气，可为修行基础。”
说着，王绪催动浩然骨内的浩然正气加持于身。
身上的气浪不断翻滚，将刚换的青石地面压得嘎吱作响。
身上皮肤也是覆盖着一层膜。
王绪拿起李玟清换下的柴刀，用尽全力的朝自己身上砍去。
只听金铁碰撞，叮的一声，柴刀从中断裂。
而王绪却是丝毫未伤。
“修行大成之后，胸内衍出一根玉骨。”
“上面镌刻‘浩然’二字，为浩然骨，所修炼的浩然正气存储于此。”
“如有需用碎石调动，可谓是金刚不坏。”
“但是对于消耗来说，浩然正气加持过大，一缕浩然气需要养气数天甚至数月，但是消耗只是须臾之间。”
“所以，儒道平时的攻防手段，为基础的歌诀诵读。”
说到此处，王绪高诵《正气歌》。
瞬间院子里填满了紫黄二气，用文气勾绘出一幅山水画卷。
“此种手段进可攻，退可守，唯一的缺陷就是使用需要高诵歌诀。”
“可步入第二境之后便只需要默读。”
“甚至可能境界高深后，念头一动，手段齐出。”
苏毅、曲囡囡二人眼神中是抑制不住的狂热。
这种力量，不同于武道带来的拳拳到肉，也不同于兵道的血海浮屠，而是一种华丽、温润到极致的手段。
下意识的便会让人憧憬。
“师父，可这《正气歌》该如何修炼呢？”
“简单，唯二。”
“一者，苦读诗书，感受先贤的正气浩然。二者，从点滴做起，日常生活之中，当以正气为先。”
曲囡囡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囡囡你怀有赤子之心，只要坚守内心，浩然正气对你来说易耳。”
苏毅举起手。
“那师父，这浩然正气和儒道修行关系为何？”
“儒道修行，旨在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浩然正气是最好的修身之基，如果没有也可踏入儒道修行。”
“但是通过浩然正气打造的修身之基，对于日后的修行有着事半功倍的好处。”
苏毅明了的点点头，眼神逐渐的开始迷离，好像是顿悟了一般。
任凭风吹草动，都是丝毫没有影响。
王绪见状，很快便是明白了。
苏毅，入门了！
虽然对于《正气歌》的修行，苏毅没有曲囡囡赤子之心有优势，但对于儒道，王绪可以说苏毅是他见过最有天赋之人。
包括他自己在内，无人可与之媲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