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寒屿面色一白,宋思泽却抢先笑出声,
“寒屿,你这是闹什么脾气,清虞为了来见你,可是抛下了重要会议。”
“她不比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重要?都三年了,寒屿,你还是拎不清。”
沈清虞面色瞬间阴沉,指甲深陷入掌心。
“好,既然你不想回去,那我偏要带你回去,看你能不能和外面断干净。”
沈清虞一声令下,靳寒屿的双手被绑住,整个人被汽车拖拽着离开,引得路人不时侧目。
寒风呼啸下,靳寒屿忍不住发抖,皮肤擦破的疼痛蔓延全身。
直到汽车停下,靳寒屿大口喘着粗气,沈清虞却满是不耐,
“靳寒屿,你还敢装?”
“才短短几公里,你是体校毕业的学生,怎么身体差成这样?”
事实上,三年内,宋思泽一直拿靳寒屿的身体试药,用千奇百怪的毒药折磨靳寒屿,
他的身体没有一天不泡在冰水里,一旦他的身体生了腐肉,便会被生生挖去。
为了能观察药效,宋思泽甚至会将赤裸的他关在透明器皿中,任由其羞辱、嘲讽。
他的身体就如同他这人一般,千疮百孔而又死气沉沉。
未等靳寒屿回答,沈清虞便被宋思泽喊走,靳寒屿则被无情拖到别墅的杂物间内。
迷糊睡着时,靳寒屿被保姆重重踹了一脚,
“还敢发呆?小姐吩咐你亲自给宋少爷做莲子粥,记得一定要放花生。”
他挣扎着起身,胸腔痛得厉害,他习以为常地咬住胳膊,以痛止痛,这便是他忍耐的手段。
他戴上围裙,避开保姆嫌弃的眼神,费力淘米煮粥。
餐厅内,他看到沈清虞锁骨处的咬痕,眸色瞬间黯淡。
他想要离开,却被沈清虞喊住,
“靳寒屿,你不会以为自己还是大少爷吧?”
“要不是思泽,我永远不会让你回来,赶紧滚过来给思泽盛粥。”
他咽下胸口的涩意,恭敬地递上热粥,只敢低头,以此来缩小存在感。
沈清虞本以为靳寒屿会反抗,却没想到靳寒屿直接照做,唯唯诺诺的态度格外刺眼。
忽然,宋思泽尖叫出声,热粥随之撒到其身上。
“清虞,粥里有花生!”
“寒屿明明知道我花生过敏,是不是他恨我抢了你。”
刹那间,一巴掌重重落到靳寒的脸上,
“靳寒屿,你竟敢害思泽!”
“果然你只会恩将仇报,你就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
“不…我没有…”
“是保姆…”
靳寒屿的粗噶声音使沈清虞一顿,她想细问时,宋思泽的哭喊声更大,她便顾不上靳寒屿的解释,很着急地跑过去看宋思泽。
偌大的别墅客厅只余靳寒屿一人,他看着胳膊和手上的红肿,痛得流下了泪。
而别墅的每一处,处处都挂满了他们的合照,属于他的物品早已消失。
他抱着发热的身体,全身仿如蚂蚁啃噬,痛入骨髓。
再清醒时,靳寒屿正躺在花田中,玫瑰的尖刺猛然使他吃痛一声,鼻间味道越发刺鼻。
他直起身时,才发现置身于粉玫瑰花田前,沈清虞曾经为自己种下的郁金香早已枯萎。
他的手里拿着园艺剪刀,脚边是用尽的农药瓶,
“靳寒屿,你在做什么?你就这么嫉妒思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