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蒋枫没给姜丽婷说话的机会，直接搂着她的腰亲了上去，然后就把她手里的药膏拿了过来，招呼罗刚赶紧跟上。
“我嗓子眼儿也挺浅的。”罗刚郁闷地嘟囔了一句，瞥了一眼明显气儿不顺的姜丽婷，赶紧追了上去。
“开门！”罗刚吩咐在门口守了一晚上的小弟，小弟眼底下那对巨大泛青的黑眼圈，还有额头新添的那两道皱纹，都说明他这一晚上过得着实煎熬。
挂着两个锁头的偏方门刚开了条缝，蒋枫就立马用洒了不少类信息素香氛的手绢捂住口鼻。
罗刚又慢了半拍，被从屋里涌出来的浓烈腥膻气跟排泄物发酵的酸臭味儿撞了个正着，他毫不犹豫地扭头就跑，开门的小弟最惨，跑都没跑了，直接跪在门口呕了起来。
蒋枫看着这俩人，无语地翻了个白眼，上前一脚踹开门板，屋里的殷中军正光着膀子，着急忙慌地提裤子，让开门的动静一吓，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
“殷老大醒了？昨儿晚上挺过瘾的吧？我这招待得可还行？”
蒋枫贱兮兮地打量着殷中军身上堪比淤青的紫红痕迹，尤其是胸前那几个完整的牙印，又扭头看了眼床上还四仰八叉酣睡的仨光屁股男A。
“蒋枫，事儿别做这么绝。山不转水转，凡事记得给自己留条后……”殷中军威胁的话还没说完，就因为稍微挺直了点腰板，就扯到了撕裂的后头，疼得直抽气。
“后头不大舒服是吧？我昨儿就劝过您，稍微节制点，您不听啊！不过也没事儿，我今儿一大早，专门让我媳妇儿去医院给你开的药膏，消肿镇痛的，好使。”
殷中军根本不搭理蒋枫递过来的药膏，他叉着腰，昏头昏脑地在屋里转悠，想找件上衣穿。
“在那儿呢！”蒋枫好心地给他指了指床的方向，殷中军一看，自己那衬衣正让一个男A压在光屁股下头呢！
殷中军气得眼睛差点儿往外冒火，也不管那么许多了，光着膀子就要往外走。
“殷老大，咱们正事儿还没说呢，跟您老板见面的时候您看什么时候放……”
“呸！”殷中军一口浓痰差点啐在蒋枫脚上，“蒋枫，你别他妈做梦了，只要我还喘气儿，这档子生意就没你的份儿！”
“别啊殷老大，您再考虑考虑。”
“考虑你妈！”殷中军伸手就要推开蒋枫，蒋枫在他碰到自己之前，赶忙躲到一边儿。
殷中军整个人闻起来就跟在粪坑里腌了俩礼拜似的，蒋枫觉得一会儿必须得挑两担子生石灰进来，好好把这屋里屋外打扫打扫，要不然这味半年也不一定能散掉。
“罗刚？罗刚！”蒋枫追着殷中军来到院里，扯着嗓子喊了两声，戴着白纱口罩的罗刚才从自己屋里跑出来，递给蒋枫两盘录像带。
蒋枫郁闷地瞪了他一眼，“你怎么不知道没给我拿一个啊？”
“我这不是怕您戴这玩意儿，说话没气势嘛！”罗刚赶紧找补。
“这倒也是。”蒋枫居然被说服了。
“殷老大，您看看这个再走，也不迟啊！”蒋枫冲着殷中军晃了晃手里的录像带，“昨晚拍的，没来得及征得您同意……没办法，机会实在是难得，您可能还不知道呢，现在这种题材也不少人看。啧，我是不知道图啥了。”
“蒋姐，我觉得应该是某种猎奇心态。”罗刚火上浇油地说。
殷中军好像没听懂，或者说他听懂了，不愿意面对，在那儿装傻。
不过蒋枫可不打算让他这个傻装下去，录像带在录像机里慢慢转动起来，电视屏幕上很快出现了殷中军被三男A围在中间当狗一样肏的画面，他明显爽极了，嘴里还大声嚷嚷地各种胡话。
殷中军没能坚持过一分钟，就疯了似的冲过去，搬起电视机往地上砸，又一把拽出录像带，开始疯扯，然后扔在地上狂踹。
他气得连疼都忘了，他一下一下地踹，裤裆上的血痕也越来越大，蒋枫跟姜丽婷对视一眼，俩人不约而同地咧了咧嘴。
“殷老大，您别太激动，瞧您这一头的汗。”蒋枫直到殷中军累得都没啥力气了，才开口劝，“罗刚，给殷老大拿瓶可乐，冰镇的。”
殷中军狼狈地瘫坐在地上，他看着蒋枫的眼神，恨不得把她也生生砸成碎渣子。
“我翻录了10份，你毁不完的。”
蒋枫把瓶壁上挂着均匀水雾的可乐递给殷中军，殷中军的痛恨瞬间变成了绝望。
“咱们现在能聊正事儿了吗？您看明天怎么样？您也知道我手底下那些人，跟您的没法比，一个个长舌得很，万一哪个嘴贱的，出去胡说八道……”
“明天、就明天！”殷中军气若游丝地保证，他知道自己这把彻底栽了，以后能不能继续在道上混，全仰仗蒋枫了。
“蒋姐您放心，我绝对给您安排得妥妥当当！”
“那真是太好了。”蒋枫满意地点了点头，不过她的视线落在被砸烂的电视剧跟录像机上，又幽幽地叹了口气，“这可是我吃饭的家伙啊！不好意思啊，殷老大，咱们亲兄弟明算账……那什么，婷，算算多少钱……别瞎要啊，市场价就行。”
一辆黑色的奥迪100小轿车停在了华西大的大门外，惹得不少路人都频频张望，还以为是当官的来视察工作了呢，以至于当看到一个穿着素雅的漂亮女O打开后车门下来的那一刻，都有些说不出失望呢！
难得打扮低调的李灵儿仰头看了看华西大门口那几个大字，莫名心里有点发虚。
她定了定神，刚要往里走，奥迪的车喇叭却响了两下，随后副驾驶那侧的窗户降了下来。
“我记得夜校最后一节课是9点半下课，是吧？我们……10点来接你俩。”蒋枫探出脑袋，貌似商量实则通知地说。
“好，蒋姐，咱们10点见。”李灵儿强撑着笑脸说。
蒋枫直接拍了两下车门，原本还想跟李灵儿说点什么的罗刚立马踩下油门，李灵儿看着奥迪车的红色尾灯拐弯消失，才收起笑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