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灵儿有什么了不起的？
不就仗着自己裤腰带松，还有运气好，傍上阮静这么个心眼儿实诚过头的女A，居然爬到了她的头上，搁这儿耀武扬威不说，还想借用她的关系？
呸！想她妈美事儿去吧！
“你这么有本事，还需要我给你牵线搭桥吗？”
姜丽婷乜斜着眼睛，看着面露尴尬的李灵儿，“就凭你灵儿姐的手段，什么事儿办不成啊？你好好加油，我们大家伙儿等你的好消息！”
姜丽婷这两句话一说，那是一呼百应，连罗刚都跟着点头。
毕竟在座的那些位，是个人就比李灵儿来得早，结果到头来，最大的果子居然让她给摘了，试问谁能服气呢？一个个都等着看李灵儿的笑话呢！
“这事儿我真心帮不上你的忙！”事后李灵儿找到蒋枫，蒋枫直接给她撂了实话。
进佳丽百货是你自个儿说的……你也别跟我说什么，试试啊看看的，都没有用。现在你是骑虎难下，这事儿你要是办成了，那你就是板上钉钉的‘灵儿姐’，你说往东没人敢说往西，可要是办不成……”
蒋枫没继续往下说，可意思不能更明显了，有多大本事吃多大碗饭，这事儿要是办不成，类信息素香氛的生意就跟她再没关系了。
李灵儿那间屋的窗户开了半扇用来通风，浅蓝色带着雪白蕾丝花边儿的窗帘被风卷出了半截，时不时蹭过干净透亮的花纹玻璃，她的窗台上放了个从中间切开的浅绿色酒瓶，里头灌了三分之二的水，插了一大把开得极灿烂的各色野花，是阮静来的时候沿路摘的，还特别精心搭配过，瞧着就心情好。
“当然了，医生说我肯定会分化成O。”
蒋杏脆生生地开口，干净利索地剪断了阮静飘远的思绪。
她人如其名，有一双极甜美娇俏的杏眼，小小年纪就已是顾盼生姿，她显然也知道自己的魅力所在，看向阮静的眼波流转，就是年纪尚且稚嫩，这些过于成人的妩媚动作，她做起来一股子照猫画虎的劲儿，阮静看着只觉得好玩。
“到时候，我允许你标记我。”
蒋杏自认给出了一个O能给予A的至高“赏赐”，就算是阮静，不说千恩万谢，起码也该诚惶诚恐。
“我有喜欢的人了。”
不过阮静的回答显然不在蒋杏的预料之中，不过性子早熟的她并没有为此耍起孩子脾气，而是相当理智认真地分析起来。
“谁？是我认识的人吗？我知道你不喜欢男人，女人的话，这院里根本就没有几……你总不会真的喜欢李灵儿吧？”
蒋杏就跟被那刚出锅的热豆腐烫到舌头似的，她咬着舌尖、鼓着眼睛看向阮静，阮静没有否认，蒋杏微微张开嘴巴觉得自己运气好到爆炸。
打败李灵儿？那再简单不过了呀！
“真的是李灵儿啊？可你并没有标记她，不是吗？”蒋杏双手托腮，精准地指出了那个世人可见的巨大漏洞，“据我所知，你们只是在……在‘搞破鞋’。”
蒋杏的话让阮静忍不住皱紧了眉头，蒋杏当然注意到了，她不以为然地耸了耸肩膀，继续说下去。
“另外，你说你喜欢她，那你知道她跟很多A……还有男B都在‘搞破鞋’吗？不光是我姐啊、罗大哥他们……还有很多我不认识的人，那些当官的呀、厂里的干部呀，光我亲眼见过的就有这么多呢！”
蒋杏小小年纪，编瞎话的本事竟比李灵儿也不次，她一本正经地把五指大张的右手伸到阮静面前晃了好几下，然后用下巴跟她示意李灵儿的那间屋。
“就在那间屋里头哦。那些人每回进去起码得半个钟点才会出来……不过她倒是挺安静的，跟丽婷姐不一样，丽婷姐每回跟我姐一块儿，都嚷嚷的特别大声儿，吵得我连作业都……”
“你不应该看这些、听这些，也不应该在她们背后谈论这些……以及编造这些。”
阮静神色平静地打断了蒋杏的话，她已经把那道方程式的计算过程在草稿纸上，工工整整地写了出来。
她刚准备给蒋杏讲解其中的易错点，蒋杏却一把就把草稿纸抢了过去，胡乱揉搓成一团，用力丢了出去，刚好砸在了李灵儿窗边的那瓶花上，娇嫩的花瓣被砸落了不少。
“谁编造了？我说的都是事实！”
阮静看着蒋杏，目光坚定又坦荡，蒋杏跟她对视甚至都没撑足两个呼吸的时长，就心虚地躲闪开来。
“你……你要是不信，你可以问我姐！你……你听我刚才说的那些，就一点儿都不生气？你不嫌她脏吗？”
蒋杏硬着头皮把话说完，在心里把姜丽婷骂了一万三千遍，她前天陪她去佳丽百货卖衣裳的时候，言之凿凿地说什么只要阮静听了这些话，肯定会生好大的气，绝对会甩了李灵儿。
“真的假的呀？一点真凭实据都没有，阮老师那么聪明，才不会信呢！”
“这你就不懂了吧？有些事儿是不需要证据的。”姜丽婷边说边摘掉了蒋杏裙摆上的一条线头，“有句老话不是说了吗？‘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这么多人呢，为什么没人传我跟你姐的闲话呀？隔壁的燕玉也是个O，怎么没人说她不干净啊？”
其实姜丽婷说这些的时候，蒋杏总觉得哪儿不大对劲，可没等她想明白，姜丽婷就扶着她的肩膀，把她推到试衣镜跟前。
“咱们杏儿真是个美人坯子，什么衣裳穿你身上都格外好看。这条就咱们直接穿走，还有刚才试的那……对，这几件我们都要了。”
趁着售货员去开单子，姜丽婷又继续说道，“像阮静那样的女A，一万个人里头都不一定能出一个，你准备让给李灵儿那种货色？‘胜者为王败者寇’，其实只要你赢了，谁会管你是怎么赢的呢，你说对不对？”
“我们可以不讨论灵儿了吗？”阮静心平气和地跟蒋杏商量。
“不可以！”蒋杏一字一顿地回，她明显被蒋枫给娇宠坏了，根本无法容忍阮静对待她的态度。
她可是要分化成O的，就算是阮静，也不能这么跟她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