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怀年听她这么说,一正经大学生,也不去想这事儿毫无科学根据,吓得都快要尿裤子。
“我是绝对不会试的!”阮静就跟担心惹上脏东西似的,嫌恶地拒绝,她把叉子递给李灵儿,弯腰提膝把全身的重量都压上邵怀年的背上,又特意把他的毛衣领口往下拽了拽,冲着李灵儿扬了扬头,“来吧。”
李灵儿兴奋地连戳了好几下,结果只戳破了层皮而已,阮静见状索性把手覆在李灵儿的手背上,就像是那晚在夜校教她写“静”字那样。
这下银亮的叉子终于一点点没入邵怀年的腺体。
“啊……呜!”邵怀年的惨叫才冒出半声,就被阮静给噎了回去,A腺体周围的神经分布异常丰富, 遭到外力破坏时引起的疼痛堪比分娩,邵怀年疼得哆嗦成一团,却因为阮静的压制别说挣扎了,连喊都喊不出来。
他的冷汗瞬间打湿了身上的厚衣裳,无限期盼着自己能快点失去意识昏过去,却绝望地发现意识前所未有的清醒,甚至能在这没顶的剧烈疼痛中,清晰地感受到那把极钝的叉子是怎么一点一点切割开他的皮肉。
“……过瘾吗?”阮静闻到了李灵儿身上因为愉悦跟痛快散发出的甘美鲜甜,她握着李灵儿的手背,慢慢转动那柄陷在邵怀年腺体里的叉子,温热的血因为这动作甚至喷溅到李灵儿的脸上。
阮静抬手帮她抹掉,就像方才李灵儿帮她擦掉眼泪那般。
“太他妈过瘾了!”李灵儿兴奋地看着终于如愿陷入昏迷,可身体还在不断抽搐的邵怀年,就像是一条被镰刀从中间斩成两断的毒蛇。
在阮家庄的时候,李灵儿的枕头下永远藏着一把磨得极是锋利的剪刀,当那些A压在她身上的时候,李灵儿的右手都死死抓着那把剪刀,脑子想的都是用那这把剪刀一下子捅穿他们的眼睛或者是腺体,她想象过无数次这样的画面,有时候甚至会因为太过投入笑出声儿。
李灵儿畅快地大笑起来 ,她松开那把叉子。
“你得冷静一点。”阮静不得不用信息素桎梏住李灵儿,李灵儿总算安静了点儿,她眼神迷离地大口喘息着,看着面前忍耐到额角青筋抽跳的阮静。
“你也没有很冷静嘛!”李灵儿语气轻佻地表示。
阮静的耳朵一下子就红透了,她抱歉地亲了亲李灵儿的唇,“时间来不及了,你听。”
李灵儿这才注意到那越来越近的警笛声,李灵儿郁闷地叹了口气,阮静这才放心地松开她。
她咬牙把裤子整理好,半跪在邵怀年面前,抓着他的手沾了点血,就往自己胸前后背涂抹,“不管警察问你什么,你都说‘不知道’,要是问急了,你就装疯,记住了吗?”
“装疯?”李灵儿一时没反应过来。
阮静点了点头,她把抖开手绢,捡起那把带血的叉子,小心翼翼地把上头的指纹擦干净,然后紧紧握在自己手里。
李灵儿突然意识到阮静在做什么,她刚要阻止,就听到门外传来一连串急促又凌乱的脚步。
下一秒,包厢门就被人撞开了,一大群人冲了进来。
“不许动,警察!”他们显然把警戒的重点都放在阮静这个唯一还有行动能力的人身上。
阮静平静地把带血的叉子扔在地上,高举双手蹲在地上,几个警察一拥而上,把阮静面朝下压在地上铐了起来。
“……放开她!不是她……你们搞错了!”
李灵儿挣扎着想要推开束缚着阮静的警察,阮静艰难扭头冲她眨了眨眼睛,李灵儿愣了愣,立刻想起来自己的“任务”,开始疯了似的大喊大叫,无差别地厮打每一个试图靠近自己的家伙,直到被注射镇定剂、陷入昏睡的那一刻,她还在想自己演得够不够真,应该没给阮静掉链子吧?
罗刚的报警电话打完不到五分钟,警察就来了,好几辆警车,后面还跟着两辆救护车。
蒋枫无语地瞪了一眼鼻子里塞着香烟过滤嘴止血的罗刚,他报警的时候鼻子还在哗哗地淌血,也不知道是大脑缺氧得厉害,还是脑子给撞出了好歹,居然说什么“要出人命了”、“地上都是血啊”,派出所显然是当真了。
“……我这不是怕他们不来嘛!”罗刚尴尬地挠了挠头。
“闭嘴吧你!”蒋枫白了他一眼。
他俩混在围观的人堆儿里头,很快就看到满身是血的邵怀年,跟陷入昏迷的李灵儿一前一后抬上救护车,罗刚没想到自己真的“一语成谶”,惊得下巴都要掉了。
不过很快他又看到披着毯子、衣衫凌乱的阮静被押上了警车,罗刚难以置信地揉了揉眼睛,发现眼睛没事儿后,又怀疑自己撞坏了脑子。
“……不是,蒋姐,这……这什么情况啊?”
“不就是个留学名额吗?没了就没了,犯得上豁出去撞南墙吗?一个个真够他妈犟的!这世界上不公道的事儿多了去了,这才哪儿到哪儿啊!”
蒋枫沉着脸恶狠狠地骂了两句,到底还是不忍心,拿着大哥大跑到一边儿,开始到处打电话托人打听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