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林春绵回家了。
门半掩着，隔着一段距离就能闻到里面的烟酒味，门口堆者十几个啤酒瓶子，林春绵看了一眼，一脚踢翻。
“干嘛啊你？！”老年女人打出一张牌，回头张望一眼，“滚回来干嘛？”
林春绵面无表情，回了她一个中指，又看到电视桌上摆了一瓶稻花香，她给自己倒了一杯。
没人理她，大家都打麻将打入了迷，偶有几个啤酒肚男人看过来，林春绵转过去，用背对着。
喝完一杯白酒，脑袋开始晕乎乎的。她上了楼，直接滚到床上。被子几个月没洗了，再加上受潮，一股子霉味儿，不过她不在意，直接爬到床头点了一根烟。
手机震了两下，她划开，是岳杰发的微信。
【在哪儿？】
林春绵抽了一口烟，回：【在家】
【你回去干嘛？】
【怎么？自己家都不能回啊】
【出来】
林春绵回了一句滚，又说：【你过来找我】
岳杰正在吃烧烤，旁边七八个兄弟灌他喝酒，他看到消息，径直站起来，说：“我先走了。”
留下一群一脸懵逼的精神小伙。
“杰哥走了谁付账啊？”一个人问。
“玛德你们还缺钱？”
京信高中是所私立高中，来这儿的都是花了不少钱的，就算不富，但也绝对不穷，毕竟每年十多万的学费呢。
“那AA，AA。”
岳杰来过林春绵家好几次了，每次来那群人要么在打麻将，要么在唱歌跳舞，总之就没干过正经事。他一声没吭，直接上楼，打开门看见林春绵抱着一个花枕头趴在床上，嘴边正在冒烟。
看着有点可怜。跟个没人要的小猫咪似的。
每次遇到这种事儿，岳杰就觉得他对林春绵一点办法也没有了，即使所有人都说他戴的是批发量产的绿帽子，但要他欺负林春绵，他真的做不到。
林春绵鼻孔里也冒了一缕烟出来，她回身，说：“来啊。”
她拍了拍身边的位置，床不软，是用木板垫的，拍起来嘎嘎响。
岳杰躺过来，拿起她手里夹着抽了一半的烟抽了一口。吸进去，呼出来，水蜜桃口味的。
一根烟还没抽完，林春绵就跨坐在他的身上，两条小细腿儿夹着他的腰。
林春绵一头微微仰着，头发全披在身后。
岳杰立马就来反应了，他举着手，免得烟头烫到林春绵，林春绵却根本不在意这些，就着他的手吸了一口，然后低下头来了个甜甜的烟吻。
木质的楼梯传来丁当哐啷的声音。
女人扯着嗓子喊：“林春绵你他妈还要不要脸了，果然婊子生的孩子就是婊子，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孩子会打洞。”
还有她牌友的的声音：“骚成那样，估计整栋楼都听见了吧。”
“你们是不是也想和她搞啊？”
旁边几个老男人立马夹紧腿摆手：“哪可能呢？”
女人喝了一口稻花香接着喊：“你要跟男人睡出去，别赖我屋，坏老娘打牌手气！”
林春绵听她这样说已经完全没感觉了，甚至还笑了两声，岳杰脾气暴，当时就想撸起袖子出去打人。林春绵没让他去，自己起来把短裙往上提了提，拉开门就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