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股被重重拍了几下，她皮肤本来就白，一下子就印上清晰的深色红痕，看得尤思源触目惊心。
“你还骂不骂？”尤思源说。
“不骂了……”林春绵揪着沙发的一角，努力不让自己跌下去。
尤思源速度更快，冷不丁低吼着来了一句：“做我女朋友。”
她现在这样混乱，一定会答应他。要是她答应了，他就把她牢牢攥在手里，看她以后还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林春绵却像根本没听到一样，身体抽搐，腿都绷了起来——
“以后别这样了，”林春绵眼神清明，好像刚刚跟他做爱的人不是她，“我不喜欢你，也不会跟你谈恋爱。”
尤思源一口水含在嘴里，明明没味道的东西，却被他尝出了恶心气。
他当初是认真的，林春绵工作努力，笑起来也很温暖，虽然长得过分好看，他却没觉得自己拿捏不住她，可没想到竟是自己先栽了跟头。
尤思源把水杯放下，裤子很快穿好，拉开门的时候回头：“我走了。”
林春绵趴在膝上，笑：“好啊。”
她假装没有看到尤思源眼底的希冀。
说出这两个字，那眼睛里最后的光也消散了。
尤思源轻轻地关上门，刚踏出去一步，就看到一个老人蹲坐在不远处的石头上，穿的不是很好，却用陈旧的薄棉袄裹了一层又一层，好像这样就能保暖似的。
她遥遥看着他，形容畏缩，看上去没有平常老人的和蔼。
尤思源走远了，经过拐角的时候，看到那老人打开了他刚刚才关上的门，叽叽咕咕怪笑几声。
果然是一家人，他几分恶意地想。
毛秀珍进屋时林春绵已经穿好了衣服，看她进来也不觉得尴尬。她最近胆子小了许多，每顿药吃的准时，她害怕了犯病住院，更怕到时候没人管。所以林春绵有时候对她态度不好她也都忍了，只敢偶尔趁她看不见的时候怨毒地瞪她。
林春绵煮了一锅面，顾及着毛秀珍不能吃太重口的，给她盛了之后才给自己加了一勺辣椒，红红一碗汤面。
“吃。”林春绵把碗筷放在桌上，声响很大，就跟打发乞丐一样。
毛秀珍气的发抖，差点当场发作，但她还是咬紧牙关拾起筷子，夹了面喂进嘴里。
林春绵好笑地看着她忍耐的样子，一边笑一边吃面。
什么时候这个老太婆才能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