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下午快三点,林春绵累得不行,浑身都是周放咬出来掐出来的痕迹,她打他,说:“怎么不知道轻重。”
周放这时才略微愧疚,拉住她的手湿湿地亲吻,表情像一只犯了错的小狗。
林春绵笑出来:“算了,原谅你了。”
抱着睡了一个多小时,林春绵醒了,精神不错。
周放还睡着,他睡相很好,即使睡着了也不会乱动,还保持着睡觉最初的姿势,一只手枕在林春绵脖颈下面,一只手搭在腰际。
手指头时不时在软嫩的皮肤上蹭两下,把林春绵擦得痒痒的,睫毛都变得湿润。
“别乱动。”她说。
但这只是周放在睡梦中无意识的动作。
林春绵撑着脑袋看他,欣赏他长长的睫毛,还有带着淡粉色的嘴唇,发了一会儿呆,就想要整整他,拿过一旁的纸巾往他鼻尖上试探,扫来扫去。
周放皱了皱眉,好看的眉毛是一道笔直的线,显得坚毅冷峻。。
“醒醒。”林春绵用空着的那只手捏他的鼻子,点他的鼻尖,点完往下滑,摸他微微翘起来的嘴唇。
周放醒了,翻身压在了她的身上。
“还想要?”周放和她鼻尖对鼻尖,身体的热度像火炉一样传来。
林春绵两只手圈住他的脖子,说:“不要了,我腿好酸。”
周放却生龙活虎地看着她,说:“你就躺着,不用动。”
林春绵最后是扶着腿下床的,坐起来后腿肚子还在打架,像一颗霜打的茄子。
“我出去透透气,”她喜欢院子里那架秋千,现在天气不错,有风但不冷,她穿了件镂空罩衫,正适合这样的天气。
刚坐上去,周放就黏过来了,林春绵往旁边挪了挪给他空出位置,但秋千承重过度,荡的幅度变小。
林春绵干脆不荡了,歪头靠在了周放肩上。
“你这里……”周放突然出声,看着某个地方,林春绵看过去——
因为 衣服镂空,格外显得林春绵身材凹凸有致,还有玉一样的皮肤,被阳光映照得犹如附上了一层圣光。
更没想到在这时,对面那个小宅院有人拎着桶出来晾衣服。
男生个子挺高,脖子上挂着头戴式耳机,皮肤很白,胳膊偏细却有肌肉,晾衣服的时候先是抖两下,继而望向了这边。
“你们好啊,是新来的住户吗?”男生热情的摇晃起手臂。
林春绵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连带着周放也愣住了。他们不知道自己竟然还有邻居。
对面的男生手还举在半空中,眼睛本来不想四处看的,但控制不住。
林春绵长得很漂亮,是任何人都能欣赏的漂亮,不仅如此,她的身材几乎毫无遮挡,黑色的长发垂在肩膀上,胸前的春光若隐若现。 他定定地看了几秒,猛然回过神来,身子往后转过去,手上的衣服还在滴水。
“对不起对不起。”男生桶都不要了,几步跑回房间里,门“砰”的关上。
周放脸有些黑了。
男生回到屋子里才反应过来手上还拿着衣服,衣服滴滴答答地掉着水,把地板都弄湿了一片。
他透过窗帘的缝隙遥望对面。 ###第80章醋意
林春绵发现对面的男生开始频繁往这边跑。
所幸她现在穿 得比那次要严实,尽管依然是无袖连衣裙。
“你好,”常坚白拉开门,脸上挂着大大的笑容,“请问你们屋子里面还有酱油吗,我家好像没有了。”
林春绵趿拉着拖鞋走到厨房,在柜子里翻了一会儿找到酱油,走到门口递给他。
常坚白一直看着她的背影,林春绵身材高挑性感,也毫不吝啬展示。
裙子是修身的米白色裙子,裙摆点缀着绿色的蕾丝,随着她的步伐散开、坠落。
“好看么?”林春绵突然说。
常坚白愣了愣,不知道是大脑宕机了还是怎的,他点点头。
林春绵笑出声。
来的次数越来越多,常坚白的心思也是司马昭之心,周放忍耐着,终于在某一天给林春绵做红烧排骨时对常坚白说:“你喜欢她吗?”
……
林春绵没探究过程,但常坚白很自然地成了他们屋子的常客,三人经常一起吃饭喝酒,度过了一段快乐的时光。
林春绵睡觉的时候都被周放抱在怀里,他一双手搂着她,再把她两条腿圈在腿弯。整个人跟长在了他身上似的。
常坚白被他赶回去了,他不允许他晚上留在这儿过夜,但让他加了林春绵的微信,意思是允许他们继续发展。
当然,林春绵才不会管他允不允许。
但对他这样大方的态度仍然是欣赏的。
林春绵好笑地搂着他的脖子,问他:“你不吃醋?”
周放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口,说:“还好。”
对于这些他都已经说服自己接受了,唯独不能接受的,是林春绵总不在他眼前,让他看不见,管不着,总像雾里看花一样,落脚踩不着实地。
林春绵埋在他怀里,舒服地“哼哼”两声,脑袋歪两下,寻了个更舒服的地方缩进去,长头发刺得他有些痒。他伸手给她把头发别到耳后,借机在她脸上亲了又亲。
第二天一早,林春绵迷迷糊糊睁不开眼,翻了个身,将脑袋枕在手臂上:“周放,你要走了吗?”
“嗯,”周放说,“九点多的飞机。”
“现在几点了?”
“六点。”
“太早了吧,”林春绵眼睛又闭上了,嘴里嘟嘟囔囔的,“你路上小心点儿。”
周放没等到她别的关心的话,一直盯着她的后背,但看着看着,他发现林春绵呼吸放轻,慢慢变得均匀,又睡着了。
周放倏然笑了一声,他早该习惯的,偏偏这个时候竟然还在期待。林春绵早把他们的关系判定的清清楚楚,也明白告诉他了,上床可以,但要是别的,他还不够。
只是她总是对他太好,好到有些特殊,所以他也顺竿子往上爬了,想要林春绵在心理上只属于他一个人,所有的喜怒哀乐都是因为他。
收拾完东西,周放打车离开。清晨的空气残留着寒意,他却不觉得冷,反而把窗户摇了下去。风将他额头的碎发吹起来,也把他的思绪吹得漂浮。
林春绵一觉睡到十二点,打开手机,周放在离开后不久就发来了消息。
【民宿我订到年底,你可以随时去住】
林春绵回复了一个好的,把手机放下,看着卧室的窗帘。
整个屋子都透着精心装饰后的温暖与温馨,床单是暖黄色的,窗帘是薄荷绿,所有的一切丢在阳光底下泛着融融的暖意,包括桌角摆着的几支花都错落有致,被阳光映了影子落在地上,好看极了。
有些无聊了。
林春绵呆呆地看了一会儿就准备起身,但她身体在这几天被折腾的散了架,从床上爬都爬不起来。
挣扎着穿了衣服,揉了揉酸痛的胳膊腿儿,林春绵走到窗前,看到了在外面伸懒腰的常坚白。
“中午好。”常坚白挥挥手。
林春绵回了一个笑,说:“中午好。”
常坚白几步跑过来,问她:“周放呢?”
“走了啊,”林春绵开始穿鞋,头发从肩后落到胸前,盖住锁骨,“他没跟你说?”
“没有。”常坚白摇摇头,一脸茫然。
看着林春绵拿了包,他有些急了,追着问:“你也要走了吗?”
林春绵觉得他有些傻,反问:“周放都走了,我不走留在这儿干嘛?”
常坚白想说“留在这儿陪我”,但这话太自恋了,他不好意思说出口,林春绵也没多在意他,只好挠了挠头,说:“这儿环境也挺好的,可以多住两天。”
林春绵说:“算了吧,我学校还有课呢,都好几天没上课了。”
她过来没带衣服,都是周放给她买的,零零散散也不算重。用袋子装好提在手里,林春绵走出一段距离打车,回头说:“有空可以给我发消息。”
常坚白脸都涨红了,说:“好。”
他看着林春绵毫不留恋地上了车,只剩他站在原地。
站了一会儿,他想到有更惨的人可以倾诉,稍微平复了一下失落的心情,掏出手机给周放发消息:“她走了。”
下午周放才回,说:“知道了。”
他猜到林春绵不会一个人在那儿住,她是个静不下来的性子,身边总得围着人,不管是男是女。
而且她一早就在电话里跟人约着见面,现在他走了,自然而然可以见了。
周放忙着出国的事情,回家先跟家里人打了招呼,之后就是无穷无尽的聚餐见面。等真的落地到美国大地上,周围人全是些高鼻深目说话聒噪的外国人时,已经接近十一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