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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章 是出什么事情了吗?

作者:小财源滚滚|发布时间:2025-12-18 20:20|字数:2433

  从东宫回府的马车上,海棠丧着一张脸。

  “小姐,好不容易得了手,您怎么也不让奴婢去叫人啊?若是殿下日后不认,小姐非处子之身,还如何嫁给好人家?”

  孟恩云斜睨了她一眼,朱唇轻启:“我们并未实际发生关系。”

  海棠一愣,立即紧张道:“小姐,殿下分明已中药,怎会忍得住……那,殿下没有怀疑到您身上吧?”

  孟恩云挑眉,笑而不语。

  嗤,她还以为这萧稽宸会有多难对付呢,原来和其他所有男人一样,都是贱骨头。

  就喜欢纯洁无害,看上去好拿捏的少女。

  以往她跋扈且放不下脸面,反倒是衬得孟舒妍温柔又善解人意,今日方知,原来装纯洁、装无辜,是一件这么有趣又方便的事情啊。

  ……既然如此,装乖作巧,她也并非做不出来呢。

  马车很快停在将军府门前,主仆二人先后下车。

  行至后院廊角,却见孟舒妍身边李嬷嬷正和跟几个丫鬟嚼舌根。

  说话时,李嬷嬷狠狠啐了一嘴,满脸不悦:“……将军就是偏心,那流水的绫罗绸缎竟全都送到绮香院,我们大小姐一件都没有,今日东宫办宴,凭什么只让二小姐去?不就是想着二小姐长着一副狐媚子模样,更有望嫁给太子吗?也不想想太子喜欢的是我家大小姐,她就是倒贴,太子也不要!”

  想到什么,她得意地抬起下颌:“我家大小姐如今得了天大的机缘,很快就被八抬大轿,抬着入东宫了。”

  几个小丫鬟面面相觑,正准备追问,却见月拱门处走来的人,顿时吓得跪在地上,抖若筛糠。

  李嬷嬷也转身,望见孟恩云,心头“咯噔!”一下。

  可片刻后,她又梗着脖子,坚毅地站在那,她又没说错,有什么好心虚的?

  大小姐心善不争不抢,可她却看不过去。

  只要这机缘给太子殿下一送,再加上太子对大小姐的喜爱,必定能一飞冲天。

  届时,谁还会怕区区一个狐狸精?

  孟恩云走到她面前,脑海中浮现出梦里自己被杀死的画面:

  她脸被一刀刀割到血肉模糊,手筋脚筋被挑断,双眼都被挖了出来,她被活生生疼死,尸骨都被野狗叼走。

  冥冥中似有声音不断告诫:洗白恶名,不要为难女主身边的人,当好女主的狗腿子,方能苟全性命……

  孟恩云秀眉微挑。

  “啪!”

  清脆的把掌声响起,孟恩云看垃圾似的看了她一眼。

  洗白?洗什么白?

  她出身尊贵,爹是将军,娘是富商独女,外祖家坐拥十座矿山、商铺无数;而她自己貌美无双、四艺接通,会筹谋有手段,这般优秀的女子,凭什么要沦为样样不如自己之人,身边的绿叶?

  更不要说她如今知晓所有剧情。

  这和老鼠进了米杠有什么区别?

  少女眼底掠过一抹狠色:这一次,她偏要让所有人都喜欢她,要让那些从前挡了她青云路的人主动为她开辟出一条康庄大路,要万人敬仰、荣耀加身。

  女子既不可掌控天下大权,就让掌权者,尽数为她所用。

  李嬷嬷捂着脸,含恨望着孟恩云,自知僭越,所以不敢再吭声。

  孟恩云回神抬腿上前,眉眼勾出好看的弧度,声音婉转如昆山玉碎,说出的话却跟针似的戳人心:“下作东西!果然是穷乡僻壤来的,半点都登不的台面,既然你家小姐不会教下人,那便本小姐代劳好了。”

  “你便给我跪在此处,等天黑了再起来。”

  李嬷嬷怎肯跪?但海棠早已一脚踹在她腿间,李嬷嬷被迫跪倒在地,她恨得直咬牙。

  她一会儿还要陪大小姐出府的送信的,这岂不是耽误了吗……

  孟恩云睥睨她一眼,得意起步离开。

  绮香院。

  一推开门,一股热气便扑面而来,火炉子烧得极旺,暖得好似春三月似的。

  她的房间是府内最豪华,各种摆件价值连城,香炉是金打的,连床板都是玉制,厚厚的羊绒地毯更是铺了满屋,可供她赤足玩闹。

  将军夫人云氏正坐在炉边等她,见到女儿,她立刻笑吟吟地前来牵她的手:“宫宴散去许久,你爹爹寻你不到可急坏了,顽皮丫头,可是带着丫鬟去街上玩了?”

  虽是责备的话,说出来却满是宠溺。

  云氏望着她,满眼爱意几乎要溢出,好似在瞧着她最完美的作品。

  满意、喜爱、为之骄傲。

  而孟恩云那份肆无忌惮的底气,正是云氏毫无保留的宠爱所赋予的。

  当初她弃竹马、几番求爱被拒绝而名声狼迹时,曾伏在云氏怀中痛哭:“娘亲,他们骂我朝三暮四、水性杨花,说我会遭天谴,日后孤独终老,尸骨无人收……”

  云氏却轻笑出声,温柔地抚慰她:“男人三妻四妾便是风流,女子多择选几人便成了罪过?既是关乎终身的大事,多试几次又何妨?况且,我的女儿即便终身不嫁,也自有泼天的富贵养你一世。”

  “至于天谴?”她语气傲然:“难不成,还能将你外祖家的矿山都劈垮了不成……”

  想到这里,孟恩云没忍住猫儿似的在母亲怀中蹭了蹭,算是默认。

  云氏搂着女儿,温柔笑着:“方才你爹爹送来许多时兴的料子,赶巧你外祖家也送来了几匹上好的狐裘,一会儿你好生挑挑,看不上眼的打赏下人就是。”

  孟恩云点头,抬眼却见云氏眉宇间隐隐带了几分愁色。

  她愣了愣:“娘亲,是出什么事情了吗?“

  云氏也知瞒她不过,徐徐开口:“今日你爹爹听闻,明睿世子不日回京,当年退婚闹得那般难堪……娘亲是怕他仍心存怨怼,还会对你不利啊。”

  记得孟恩云退婚之时,谢津舟数次恳求和挽留,皆遭她肆意羞辱,爱极转恨,二人反目成仇。

  她说,她的聘礼需得是睥睨天下的权力,谢津舟不过是个败将?连给她提鞋都不配。

  他命人将她掳至悬崖,亲手剪断她及腰墨发,更自断一指以祭婚约,少年双目猩红,立下毒誓:“今生我宁娶寡妇,也绝不要你!”

  原主岂会善罢甘休?他搬出府邸独居,她便纵火焚其院;他大怒砸毁她的及笄礼,她转身又将他珍爱多年的鹦鹉炖成一盅热汤,彼此报复步步升级,直至闹上京兆府,惊动朝野。

  为保她周全,外祖家献出数百石粮草以援边疆,太子方才出面调停,最终将谢津舟罚往北疆历练三年,风波方息。

  听说这些年他身边连一个女子都没有,显然还惦记着当年之事。

  云氏担忧地望向女儿,却从她脸上找不到一丝一毫异样情绪。

  孟恩云指尖轻捻,柔柔笑道:“娘亲别担心,恨为爱之极,我是他此生初爱,三年过去,他只会放大思念,忘记我的缺点而已。”

  也的确如此。

  书中剧情,谢津舟归来后听闻她被贬出家为尼,终是放不下情谊,想要带她远走;岂料她无法忍受被他见到窘境,竟对他又打又骂,将他最后一点怜惜彻底磨灭。

  而他心灰意冷之时,却在寺门外遇上了温言劝慰的孟舒妍,自此被她的温柔所打动,为她赴汤蹈火,守护一生。

  少女嘴角牵起冷笑。

  日后,可再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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