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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五章 影像

作者:梦沫|发布时间:2019-10-09 15:09|字数:2258

  半响,阿久才缓缓的说,“这世上不仅有雪域山,而且,我就住在那里”。

  什么?!郁苳一激动,头顶着上空硬硬的东西,撞得眼冒金星。

  抬头一看,头顶上像是一处透明的水波,被她一撞,荡起层层涟漪。

  难道这就是阿久说的结界?她想起了禺枭在镇口布下的白雾一般的东西,难道那玩意儿也是结界?自己这举一反三的能力真是雾里镇的骄傲啊!

  如此说来,世上不仅有雪域山,而且阿久还住在那里,难道……

  “你可是雪域山上的一个小仙?”郁苳瞠目结舌。

  阿久眼睛亮亮,一把拥她入怀,又是一阵奇香涌进鼻腔。

  “不错”,阿久在她耳边呢语,“我正是雪域山上的小仙,你可否愿意跟随小仙长长久久的住在那里?”

  郁苳觉得自己可能是休了八辈子的福气,才能和雪域山的神仙搭上关系,对她一个凡胎肉体来说,即使是雪域山上的一草一木,她都视若珍宝,别说还是一个活脱脱的神仙,也不知道吃了神仙肉会不会变神仙……

  呸呸呸!她在瞎想什么呢!

  如果真如传说的那样,雪域山上奇珍异宝,那自己且不是占了大便宜了?这百分百要讨这个便宜的啊!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小仙自然是要跟去雪域山的,毋庸置疑。

  虽然以前知道阿久不是人类,但是也没把他往好处想,琢磨过他可能是小妖小魅,又或者是千年僵尸,但万万没想到,命运待她不薄,居然送了个神仙给她,也算是光宗耀祖了。

  她眼中藏着向往,把头点得如小鸡啄米,“自然自然,那是自然”。

  又不忘补上一句,“我初见你时就觉得你不一般,果然,原来你还是个小神仙”。

  阿久宠溺的看着她,像是能看透她的心思般,“是么?”

  她心虚的把眼神移开,强行给自己勇气,“那必须,我这双眼睛可是很毒的,什么都逃不过我的双眼……”

  话还没说完,就被一双温暖又柔软的唇堵住了。

  ....

  “别别别……大白天的……”她努力挤出几个字。

  杭久倒像是明白她担心的是什么,邪恶一笑,“没关系,有结界”。

  越让她放轻松她越紧张,青天白日的,万一被爹爹和师叔看到,那她干脆一头撞死算了,还有自己和阿久关系发展的那么快,他们还不知道吧?要是让石一菲知道自己还没成亲就……非打死她不可。

  虽然在雾里镇,民风开化,只要认定了一个人便是成亲不成亲也没什么,但是她爹石一菲何其重礼数,这万万不可让他知道!

  脑子乱七八糟,回过神来时,双手被大手牢牢锁定在床头,朦胧之中只看到忽近忽远的那张绝美的脸,对自己温柔的笑。

  阿久也算是温柔了,但自己这双腿却在下床时站也站不稳。

  郁苳扶住自己的一把老腰,缓缓走到梳妆台。

  凌乱的床榻上是歪歪斜斜皱皱巴巴的被褥,郁苳摸着一寸寸被褥的纹理,微微一笑,突然,她像是想到了什么,仔细翻看被褥的每一个角落。

  怎么可能?她明明就没有和任何人……

  她呆呆坐在床榻上,没有那抹血色。

  又仔细翻看了床榻的每一寸地方,还是没有。

  这怎么会……她不得不联想到,花灯会那一夜做的那个恐怖而又阴森的梦,梦里面那股钻心的疼痛让她现在记起来还不能忘。

  但是,梦里的事怎可能作数?但若是作数了,只能说明,那不是梦!

  既不是梦,那人又是谁?

  她不寒而栗,越想越觉得恐惧,那一袭妖异的血红色,是她一直想逃避的,眼尾的痣也如锋利的尖刀,刺在心头让她喘息不过来。

  那个全身冷冰冰阴森森的男人究竟是谁?

  “不!不是的!”她猛的站起来,手脚发抖。

  门“吱呀”一声开了,阿久一袭白衣进屋来,手里端着一个盆,盆里冒着一丝丝向上腾起的热气。

  看着郁苳脸色不正常,他放下盆走过去握住郁苳的双手,“发生什么事了?”

  郁苳没有说话,阿久看着一尘不染的床榻,似乎明白了什么,他轻轻拥着郁苳,手拍打着她的后背,像安慰一个失去玩具的孩子。

  “都过去了,有我在”,阿久淡淡的语气里,也似乎隐匿着什么。

  一句“都过去了”,让郁苳心里一颤,即使自己不是清白之身,他也不在乎么?

  郁苳呆呆的看向阿久,眼角有泪划过。

  大手轻轻拭去那一滴清泪,温柔一笑,“擦擦脸吧!给你打了点热水”。

  柔软的布料冒着一丝丝热气轻轻的敷在郁苳的脸上,细胞瞬间被打开,神清气爽了许多,阿久温柔的擦拭着她的脸庞和手掌,把她当成一个没有自理能力的小孩一般,体贴照顾着。

  郁苳沉浸在那个心结里有些郁闷,看着地面发呆。

  白衣男子放下那块为郁苳擦拭脸庞的软布,双手握住她的肩膀,掰正了她的身子,双眼认真的看着她。

  “你有心事?”阿久的眼睛里尽是关切。

  郁苳缓缓抬眼,对着那一双令人着迷的双眼,怅然若失,圆圆的眼睛里失去了神采。

  她低着眉目,“嗯……”。

  “傻瓜,我们两现在还有什么是不能说的?”杭久在她的鼻子上刮了一下。

  她看了看杭久,正想开口,又把嘴边的话咽了回去,“我……”。

  郁苳开不了口,她觉得所有男人都会介意,但是方才阿久的眼神分明就是知道了一切的模样,可是,这让她更不安了,就算自己不是清白之身,他也一点不在意?

  杭久轻轻拥她入怀,大手拍拍她的后背,“对我来说,能与火儿厮守已经是一个奢侈的梦了,其他的,我都不在乎”。

  郁苳推开了他,定定的看着他的双眼,“你……不在乎?”

  她试图从杭久的眼神里找出一丝丝的不悦,哪怕有一点勉强,她都不会强求。

  杭久的眼里看不出半点情绪,半响,他淡淡的说,“我在乎”。

  郁苳的心“咚”一下沉进了冰窖。

  他接着说,“我怪自己,没有保护好你,才让你受到伤害,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我会尽我这辈子最大的努力去……补偿你”。

  悬崖上的冰遇到暖阳化为水,结出一株绿色的小草,郁苳只觉得心里盛开着无数的小太阳,无法言喻的感动。

  郁苳点点头,一切都说开了,心里的担忧和顾虑也都打消了,她对杭久,除了动情,还有愧疚,她无法容忍自己不是完完整整的交给他的。

  “对了,爹和师叔呢?”

  以往这个时候,他们要么都在院子里聒噪的下棋聊天,要么出门办事去了,今天却意外的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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