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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一章 出来玩

作者:梦沫|发布时间:2019-10-11 11:41|字数:2256

  农妇一哭,旁边的几个十二三岁的孩子也跟着大哭,嘴里叫着,“姐姐……”。

  本就困局难开,被他们这么到衙门一哭,就更是心烦意乱,吕项挥挥手,示意衙差将尸体抬到别处,几人也跟随尸体,哭声远去了。

  “小爷的住处且是你能打听的”禺枭仰起头,“我们走!”

  吕项没想到禺枭那么不给他一个堂堂衙门老爷的面子,脸上气得红一阵白一阵。

  要说吕项办事效率那还是挺高的,将才张贴了告示出去,这就有好些户人家门前已经涂上了腥红的黑狗血。

  一路走来空气中都飘散着浓浓的刺鼻血腥味。

  当然,棺材铺也得涂上黑狗血,避避阴邪之气。

  腥红的黑狗血在斑驳的木门上显得格外阴森怪异,两边的白色灯笼轻轻晃荡,别说是鬼,现在连人都不敢迈进半步。

  这门头装饰得也是够渗人的。

  郁苳认为,虽然禺枭也是个小仙,但是这黑狗血还是有比没有好,驱邪避晦有很好的效果,所以她把自己家里里外外的门窗涂了个遍后,准备将一坛子的黑狗血送去风石小院给禺枭。

  当然她是好心,但指不定把黑狗血送到禺枭面前,禺枭还会又得意又自傲的讽刺她一番,说自己一个活脱脱的神仙哪需要这些玩意儿,不过当初她被苍玥拿走了身子也是禺枭收留她,帮她,所以她还是说服自己去了。

  哪怕禺枭会说她蠢!管他呢,反正他也聪明不到哪去!

  天色渐渐晚了,这一来一回还得加紧步伐,否则回来还得走夜路。

  风石小院在镇口外,郁苳需要穿过几个巷子和街道才能到那,平时这个时候外面的巷子和街道都是有人行走的,也不知是不是吕项贴了告示出去,吓得大家都不敢出门了,天还没有完全黑,街道上就没有了人影。

  酒肆、客栈都统统提前打烊,原本热闹的街道显得格外冷清。

  还好天色还没完全黑,仍能凭借一丝余光行走,走到一半的时候,天空突然劈下一道闪电,乌云笼罩了上来,方才还有一丝光亮的天空,瞬间黑得如锅底。

  郁苳怀里抱着装着黑狗血的坛子,脚下加紧了步伐,现在走到了一半的路程,前进不妥,回去更不妥,她咬咬牙,干脆直接去风石小院算了。

  偶尔会有劈下来的闪电,但却在这个时候却帮助了她,一道闪电如蜈蚣百足般闪下,大地如同白昼,她便能前进得快一些,退一步来说,即使前方有什么,她也能看得一清二楚。

  战战兢兢如同走在尖刀上一般,就在这时,巷子的那端似乎站在一个人影,定定的站在那,一动不动。

  人影看起来十分高大,挡住了来路。

  是人是鬼?

  脚步停住了,紧张的咽了咽口水,鼻尖突然凉凉一点,不一会儿,脸上也是凉凉一点。

  天空下起了小雨。

  真是背!好不容易发发善心做点好事,天公还不作美,看来是老天爷不喜欢禺枭,不想让自己给他送黑狗血!郁苳吸吸鼻子。

  突然,一道闪电下来,照亮了整个巷子,巷子的那端,一抹妖异的血红色正在慢慢靠近。

  郁苳心里“咯噔”一下,是他……

  每次见到这个身影,她就觉得异常危险,直觉就是逃离这里,逃得越远越好。

  她急匆匆往回走,心里念叨不去风石小院了不去风石小院了,现在就回棺材铺,赶紧回棺材铺!

  没想到头不小心撞到一个硬硬的东西,估计是碰到了墙壁,却不料又是一道闪电,吓得她连连后退几步。

  她撞到的不是什么墙壁,正是那个血红色的胸膛,那个人此刻正冷冷的凝视着她。

  阴森冷冽的气氛接踵而至,她抱起坛子往反方向跑,却又一次撞入那个结实的胸膛。

  又是一道恍如白昼的闪电,雨更大了些,郁苳这才看清近在咫尺的红衣男子,脸上依旧是那副妖魅的模样,只不过美宇之间稍显虚弱,跟之前看到的冷气逼人的样子相差甚远。

  她害怕极了,正想走时胳膊却被钳住,男子冷冷的看着她说,“你想走?”

  这么恐怖的环境,一刻也待不下去,她声音怯怯,“你放我走吧……”

  似乎每次见到他,都让他放过自己……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人一直缠着自己不肯放,但是郁苳这个人很识时务,该低头的时候会低头,绝不会逞强,所以还是服软的好,不要激怒这个变态。

  没想到这句话换来的却是两只肩膀被死死的固定在墙壁上,红衣男子逼近她,眼神十分锋利,“我对你不好么?你要跟他走?”

  她一愣,这才反应过来她说的“走”和红衣男子说的“走”不是一个意思。

  男子眼神锋利如刀,寒气袭上郁苳的脚底,恍惚方才红衣那一丝虚弱都是幻觉,他还是那么强势和不容逆许。

  雨渐渐大了,豆大的雨点打在郁苳身上,头发和衣衫已经渐渐湿润了。

  她想尽快离开这里,即使不知道对方在说什么,仍旧压住了性子低声道,“你很好,可是我现在好冷,我想回家”。

  说完,屏住了气息,不知男子会作何反应,低着头看着脚尖。

  没想到,红衣男子一把拉她入怀,紧紧的箍住她,像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抱得郁苳喘不过气来。

  “还冷么?”即使行为像是在关心她,但男子的语气依旧冷冷。

  让她觉得似乎这句话和这个举动不是一个人做的。

  她怀里抱着装着黑狗血的坛子,被这么抱着,坛子冷冷硬硬猛的顶住自己的左胸,痛的她一声闷哼。

  怀抱很冷,和抱着她的这个人一样,没有温度。

  这个男人,是夺走她宝贵第一次的人,而她,却不认识他。

  不仅这样,她还会莫名的畏惧这个男人,害怕看到那一抹妖魅的血红色,冷冷的走到她面前,蹂躏她,征服她,让她无从反抗。

  郁苳表面上是一个极其容易服软和服从的人,其实性子里却十分的倔强,一旦认定的事,很难回头,一旦决定的事,很难改变。

  红衣男子看起来却是不可悖逆的性子,所以他的霸道和威严,郁苳表面可能会服从,但是却会在有机会的时候,完全反其道而行之。

  这也是郁苳唯一保留自己内心的途径。

  她对红衣男子,谈不上恨,只是完完全全的想逃脱他的掌控,不想与他有任何瓜葛,这种想法什么时候有的?她也说不出来,莫约是与身俱来,从上一辈子就带过来的。

  否则,她也没办法解释。

  雨势越来越大,她全身都已经湿透,逼仄狭小的空间里,两个人都默不作声,只有雨点“唰唰”打到地面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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