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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零四章 好戏

作者:梦沫|发布时间:2019-10-26 11:30|字数:2303

  郁苳看着那像蚊子一样的东西一直在面前拍打着翅膀,但是听不到它说什么话,也许只有黑毛村的人才懂吧!

  她轻抚二十八的背,“天底下哪有父母是不疼儿女的,老九当初反对只是因为他不想你离开他身边,但是你那么坚持,他又怎么会忍心让你放弃自己的梦想”。

  二十八点了点头,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对了,你当初说来天圣宫寻人,寻到了么?”

  没想到二十八会突然提到这个事,猝不及防的愣了两秒,然后呆滞的点了点头,继而又摇头。

  看得二十八不明所以,“这是什么意思?”

  “我其实已经暗地里找过了,没有找到他”郁苳低垂着脑袋。

  二十八似懂非懂,眼神瞟了瞟四周,压低声音,“你老实跟我说,你消失这段时间,是不是去找你想找的那个人去了?”

  郁苳看了看二十八,认真的点了点头,她没有隐瞒,既然二十八已经看出端倪的话。

  “我就知道,你肯定是去寻人了,放心吧,我们是好姐妹,我不会告诉别人的!”好在二十八没有再追问,夜里寒气重,没过多久,就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呼吸声。

  今天没有寻着机会问燕旎打通人间通道的事,一来跟燕旎的交情还不到无话不谈的地步,冒然跟他说这个事,恐怕还会弄巧成拙,二来今天还沉浸在太虚幻境所制造的梦境中没缓过神来。

  没有冤魂缠身,没有北千沧的骚扰,一切看起来很美好,却在心底深处,有一丝丝的……孤独。

  透过窗户,她看见在那高耸入云的宫殿里,仍然亮如白昼,他的窗户是开着的,翻滚着的白纱轻扬在外,想必屋里寒气已经很重了。

  雪又哗啦啦的开始下了起来,白日里屋宇上的水化成了一道道的冰刀,凝固在尖锐的一角,她伸出手去触摸那只有食指头大小的宫殿,隐隐约约的琴声恰在此时就传了出来。

  一夜未眠,她不懂别人,更不懂自己。

  第二日又是起个大早,偷懒习惯了的郁苳现在天一亮就得起床委实糟心,特别是她后半夜才入眠,才刚刚睡着就没叫醒,四肢都像灌了铅似的,又重又乏。

  不是说渡神泉授印后能增强内力么?为什么一夜不睡会那么困!郁苳揉了揉眼睛,十分不情愿的起床了。

  其实到膳房也没什么大事,大家伙都是饮风餐露的,偶尔吃点东西来增加生活情趣倒也尚可,但却没有人这么一大早就来给膳房下任务的。

  她刚一到膳房,小鹦小鹉就飞奔过来一个健步扎进郁苳的怀里,郁苳捂住吃痛的身前看着眼前兴奋过头的两人,勉强扯出了一丝微笑。

  “甚久不见啊!”郁苳心虚的问好。

  嘴角有痣的姑娘,忘了是小鹦还是小鹉,像捡了宝贝似的笑着说,“昨天二十八放头虱过来报平安,说你没事,我和小鹦才松了口气,你不在的这些日子,我们都很想你”。

  把这话在脑中盘桓了一下,才莫约清楚,说话的这个人是小鹉。

  另一个嘴角没痣的姑娘也用同样的表情说,“是啊,你不在的这段时间,我们都很想念你煲的汤”。

  说完,就被小鹉额头上一记暴栗,“瞎说什么呢!难道你是因为郁苳煲汤才想她的么?”

  小鹦毫不示弱,“敢情谁整天在我耳边说想喝汤的……”

  “你给我住嘴……”

  刚刚还热情似火的两个人转眼间已经纠缠着打到了膳房外面,来的时候就注意到了膳房门口,堆着大大小小的一些雪人,看来这段时间,她们确实很无聊啊!雪人都堆了那么多了。

  夜幕快来临的时候,小鹦小鹉本着偷溜的心态,打着呵欠就渐渐往门外走去。

  反正也没什么事,留在膳房也没用,早点回去养精蓄锐也不错。二十八在跟她的头虱说个什么,反正郁苳是听不懂的。

  她走到门口,寒风就吹得她整个人清醒了许多。

  突然,不远处的天空像是飞来了个“东西”,亏得她开了视觉,才能看到黑夜里那么遥远的地方。

  那“东西”速度越来越快,眼看就要朝自己砸过来,她身子一斜,一团黑黑的“东西”就扎扎实实的撞在了雪地里,由于速度太快,埋进去半个身子。

  两条黑色的肢体在空中晃悠了一下,郁苳才看清,飞来的那团“东西”竟然是个人,头正双手正埋在雪地里出不来,看那努力往外蹬的两条腿像是在求救。

  这人“呸呸”两口吐出口中的雪渣子,难掩小脸上的怒气,大声叫道,“有什么了不起啊!不就是长得好看点,功力高一点,权力大一点么,摆出一副不让人亲近的高冷样子做什么?”

  郁苳尴尬的看着他,“这位兄弟……有什么能帮你么?”

  没想到眼前的人立马将怒气撒到她身上来,“你叫我什么?兄弟?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是男的了?”

  郁苳嘴角一扯,“我的两只眼睛看到你,好像有喉结……难道你是……姑娘?”

  眼前的人阴阳怪气的看她一眼,从雪地上爬起来,整理了下衣衫,“不要用这种毫无智慧的词来形容我们这个族群,我们的尊贵和包罗万象已经不能用简单的性别来区分了”。

  映入脑海的第一个词就是:雌雄同体。

  这才牵连出脑中那个淡淡的记忆,刚还在想这人怎么这么眼熟,原来竟然是雌雄同体那个家伙。

  苦海礁域界鸣斯,也就是跟她们一起参加神女选拔的那位。

  原来是他啊!当初他一脸笃定的说一定会寻机会来天圣宫,没想到还真被他逮着机会了。

  可是刚刚又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从远方飞过来,看样子像是被功力深厚的人一脚踹出来的。

  二十八听到声响三两步跑出来,没有关心突然出现的男人,倒是一惊一乍的指着地上一堆乱七八糟的雪问,“这你干的?”

  郁苳一看,原来是那堆雪人,被突然飞过来的黑衣人撞得七零八落,一盘散沙。

  黑衣男子理亏,却又死不承认,“我怎么知道,一路飞过来感觉撞了不少东西”。

  “你怎么会……是不是有人欺负你?”郁苳换了一种问法。

  “当然有啊!不然我大晚上飞来飞去好玩啊!”鸣斯一点也不客气的看了郁苳一眼。

  所以说,他是被……郁苳脑子有点乱,鸣斯倒是快人快语,“还能有谁,不就是冰火殿那位么!”

  还真是杭久。

  鸣斯像是很冤枉,诉苦的说,“我不过就是趴在他窗户面前看他抚琴,又没对他做什么,就被他一阵音波弹出这么远来,真是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呐!”

  郁苳后知后觉,当时自己也是跑到冰火殿去,还偷看了他沐浴……不仅没被踹出来,还被他留在了冰火殿十几日,这算走运还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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