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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五十九章 安然无恙

作者:梦沫|发布时间:2019-11-09 16:10|字数:2327

  陪伴了她几日的人怎么可能是北千沧,她惶恐不安,北千沧面上焦急,想来拉她一把,她却神经质的将手躲开了,突地一阵冷风从后背而来,北千沧又是隔空一掌,带出冷煞的掌风,北千沧咬牙切齿道了一句,“该死”。

  那阴兵修罗神出鬼没,总是找准机会欲朝郁苳下手,陡然变幻成数个重影声东击西,令黑衫男子手忙脚乱,郁苳见过那日黑衫男子的嘶吼咆哮,但今日却用得谨慎,只是靠空手击掌来与阴兵修罗搏击,如此一来便双方不停周旋着。

  她猛一抬眼,瞥见方才那张妖冶的脸又幻作了青面獠牙的鬼面模样,沉沉的甩了甩头,想到鬼面男子说的这阴兵修罗迷惑心智的本事很强大,想必方才被施了障眼术,这才又紧紧拽住黑衫男子的衣袖,心道即使再看到天王老子也不能放开这拽紧的袖口了。

  鬼面男子微微扭头看了她一眼,似乎颇为满意,掌间力量又大了几分,几个阴兵修罗几次三番围攻而来皆讨不到好处,便化作一缕青烟逃窜至了远处。

  郁苳从鬼面男子身后探出头来,不安道,“这下是真的被打跑了吧?”

  鬼面男子沉声道,“不错”。

  她却有丝好奇道,“鬼僚在这屠戮蛮荒几万年,对付这阴兵修罗该是轻而易举才是,怎的斡旋这么久?”

  男子怒目瞋视的青光面具看着她,“倘若我用修为法力,恐怕你这肉身就锁不住灵魂了”。

  手放下之时不经意间却碰到了旁边那冰冷的手指,手心一阵热浪恰逢这埋入地底的千年玄铁,十分恣意畅快,她不觉有甚,倒是鬼面男子微微扭了扭头,背脊似微微一僵。

  这副肉身在此刻令她觉得是个拖累,她热得小脸绯红,闷干燥热,鬼面男子却一副处之泰然的模样,连手指也这般温凉。

  她忍不住往后拽了那冰凉的手,捧在自己的双手之中,鬼面男子应激的往后缩了一下,似乎十分不习惯,郁苳面颊滚烫,放肆的掠夺着那沁心的凉意,“鬼僚莫动,容我沾点凉,这里太热了,太热了”。

  鬼面男子听罢便乖乖就范,本来冰凉的手被她捂得温温热热后,她才甘心的放开了,心道原本担忧鬼面对自己有非分之想,如今自己却趁机占了他的便宜,她摇了摇头,真是不堪回首,不堪回首啊!又松了松自己衣襟领口,生出一丝烦躁,“好生奇怪,我怎的越来越热了”。

  这里寸草不生,再走几步便到了荒辽无际的荒漠戈壁,天空那抹绛紫色已经暗沉为墨黑色,郁苳拂袖抹了额间细密的汗,双手竟莫名其妙肿起老高,她惶恐的摊开红肿的双手,不解的看向鬼面男子。

  鬼面一把拉过她的手,声音湍急,抬头道,“你中毒了”。

  她不明就以,未曾进过食,也未曾接触过什么异物,怎会中毒?面上担忧的抬头看着鬼面。

  鬼面撩开她的袖口,露出那蜿蜒腥红凹凸不平的疤痕,十分丑陋,鬼面指着一处湮没在纵横交错疤痕中的一粒红点道,“是弑魂虫蚁之毒,它们平素都攻击那些行尸走肉,今日可能将你误判为走尸了”。

  郁苳手一抖,“如何、如何解毒?”

  鬼面沉声道,“你也太波折了些,本是去寻修复你内伤的修魂草,中途又中了弑魂虫蚁之毒,你是灾星转世么?”

  郁苳嘴角沉了沉,似快哭出来了,“那该如何是好啊?”

  鬼面有些无可奈何,遂道,“坐下”。

  郁苳哭丧着脸,“什么?”

  鬼面温怒,“坐下,为你疗伤清毒”。

  郁苳倒是累了,干脆打坐在原地顺道小憩片刻,地上的黄沙灼伤得她几欲原地暴跳而起,鬼面伸直了手运着凉气送往背心,随意道,“这里离炼狱很近,是炼狱的热浪传了过来”。

  这么说起来,那修魂草着实是长在危险重重之地,前有屠戮蛮荒,后有死亡修罗,地下还是火焰山一般的炼狱,难怪这里寸草不生,连鬼影都少有。

  背心的凉意在全身蔓延开来,不多时那浑身熨烫的感觉就消散了,也不知疗这伤是否大伤元气,鬼面收了手竟低哑的咳嗽了几声,略显虚弱的模样,郁苳心里打鼓,真的能取到那修魂草么?遂咬咬牙,难得有人肯这么帮自己,无论如何也搏一搏了。

  鬼面瞬间又恢复了那冷言冷语的模样,似看穿了郁苳心中的小九九,冷声道,“放心好了,九幽之境我纵横了几万年,那几只恶鬼难不倒我,你大可不必这般视死如归的神情”。

  鬼面本就是来帮自己的,断不能浇他凉水,她被击中了内心,脸色惨白慌乱解释道,“鬼僚哪里话,鬼僚在这生存了上万年,自然是强中之强,高手中的高手,能在这蛮荒之地碰到你是我几辈子修来的福分,我相信鬼僚一定能带我寻到那修魂草的,万分相信,不容置疑!”

  几句话说得鬼面沉默了,虽看不见面具之后的表情,想来是十分受用的,他不慌不忙的整理了下黑衫,声音中略显几分得意,“还算你有眼光”。

  郁苳心道看来马屁拍对了,又再接再厉道,“那是必须的,鬼僚既然能在九幽所向披靡,想必比那阎君还要厉害几分……”

  她话还没说完,黑影身形一顿,微微扭头,“哦?如何见得?”

  看鬼面男子这般感兴趣的模样,多半是心中不屑于阎君的,毕竟高手都不允许比他更厉害的人存在,她顺藤摸瓜,“鬼僚你想啊,阎君之位是老阎君传的,现任阎君是个小白脸,一看就是那种容易被百鬼欺负的命,这就是为什么焰摩天能逃出地府啊!不怕他呗!不是我跟鬼僚你乱说,上次我在孽镜地狱的赤水大牢关着时,跟阎君见过一面,他那模样真的是羸弱不堪,一袭红衫也掩盖不了苍白的脸颊,跟将死之人没什么两样,不过他又不是活人,谈不上什么死不死的,只是给人感觉就快要挂了……哎哟……”。

  她越说越高兴,踩着鬼面男子的步子跟在身后,不料额间吃痛,碰到了鬼面男子的后背,遂捂住发红的皮肤道,“鬼僚为何突然停下来?”

  鬼面男子转过头来,怒目瞋视的鬼面面具瞪着她,“我在这九幽几万年,都只听闻阎君的英勇神武,战功赫赫,能降九幽之凶兽,炼狱之恶鬼,万年前将叛变的焰摩天锁进地狱,得到整个九幽乃至六道的赞许和推崇,怎的到你嘴里就成了一个虚弱不堪的小白脸了?”

  郁苳面上有些许尴尬,强扯出一个笑容,“哦,是、是么?厉害哦!”

  心里打鼓,看来此人跟阎君关系匪浅,听语气还十分欣赏阎君,正所谓不要后背落中伤他人,否则终究会报应到自己身上,这句话不假,雾里镇的老人们没有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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