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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七十九章 开始捉鬼

作者:梦沫|发布时间:2019-11-14 11:51|字数:2270

  指甲掐着她的恶鬼手臂一抖,那尖尖的锋利的指甲将她的脖子划出一道小小的血痕,声音低吼道,“少废话,北千沧是什么人我们比你更清楚,此番潜逃出来就没想着活着回去,不如拉几个垫背的,一同灰飞烟灭也值得了”。

  玄隐怒道,“你敢!”

  恶鬼狂笑着指甲又钳进了血肉几分,“你看我敢不敢!”

  此时,一直沉默不言的北千沧眼神凌厉阴鸷的看着一切,双瞳骤然间冒着血红色的光,光芒越来越盛,最终一双眸子在转眼间变成了嗜血的暗红色,她从未见过这般模样的北千沧,单单是这眼神就足以震慑住这些厉鬼邪神了,钳住她脖子的手明显在颤抖,那恶鬼的身子也在微微颤抖,她明显感觉到,北千沧怒了。

  就在须臾之间,北千沧皙白的脸上骤然黑煞之气蔓延,双目血色欲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越过玄隐的肩头,手中的血色长剑似乎生渴已久,迫不及待的朝恶鬼劈来,掐住郁苳脖子的恶鬼没想到北千沧会如此快的出手,准备与郁苳同归于尽,但还没来得及下手,就已怒目瞋视的在空中化为一道血影。

  余下两只恶鬼见绝无还手的可能,欲化作坐一股戾气离去,北千沧眼底血红未褪,怎么会由得两个罪孽的恶鬼在面前逃走,一个闪影出现在两股戾气前,横空划过一剑,两股黑气就像突然失去了生命一般,变成散漫的黑雾落了下来。

  北千沧收起血色长剑,重重的落到地面,带出一阵阴风,他转过头来去看郁苳,郁苳再次看到他时,发现他眼中的血色已经消散了,眸子深沉的看着她,伸手去捏她的下巴。

  郁苳不知他这个举动是何意,微微避让,但北千沧却手腕稍用力将其脸拧向一边,原来是要看她脖子上的伤,郁苳这才发现北千沧不说话的样子极其恐怖,即使那张脸依旧俊美,但周遭的空气仿佛结了冰。

  北千沧盯着她伤口的表情慢慢转移到脸上,这直截了当的注视让她心跳骤然停了一拍,忙一把抢过瓶子道,“好了好了,我自己来吧!”

  玄隐见气氛缓和了许多,低声道,“恶鬼指甲藏有剧毒,这药恐怕不能完全清除毒素,需得在寒潭中泡上个十来日方可解毒,否则……”

  郁苳猛的睁大双眼,“否则什么?”

  北千沧横眉冷目道,“否则你三日之内就会变成一具行尸”。

  郁苳握住黑瓶子的手一抖,就是那些长得恶心又渗人的东西?

  郁苳脑中立马出现一个四肢僵硬,面如死灰,眼神呆滞的自己,刚刚成为行尸恐怕连腿都不会弯,只能跳着走路,要是摔倒了更是爬也爬不起来,随着成为行尸的时间越来越长,她的手脚渐渐灵活了,但是皮肤开始腐烂,满身都是大疮小孔,最后眼球也掉了,身体上的肉也所剩无几,一眼看过去几乎能看到白骨,与之前看到的凶尸无异。

  她如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抓住北千沧的衣袖,哭丧着脸道,“我不想变成行尸啊!寒潭在哪?”

  这一招倒是格外好使,方才还阴沉着脸,这会儿面色缓和了许多,郁苳很少主动这么抓着他的袖口让他帮忙,显然他眉眼都露着丝丝愉悦。

  玄隐道,“要不阎君带着郁苳先回去,这里交给我”。

  北千沧淡然道,“好,你自己小心”。

  玄隐抱拳道“是”,郁苳一脸茫然,为什么是回去?不是去寒潭么?北千沧却不由分说,一手揽住她的腰便消失在空中。

  不过眼前一黑,头一晕,二人就已离开百骨古地,再次睁眼时,只见一汪冒着寒气的池水出现在她面前,四周皆是不知名的花草,郁郁葱葱的将潭水围住,果真是地府难得一见的美景。

  她站稳了脚跟,四处打量了起来,周遭很安静,一个人影也没有,“这里就是寒潭么?别说还挺美的”。

  北千沧朝前走两步,颇为得意,“寒潭是阎君殿的后花园,且有不美的道理”。

  郁苳心一惊,“我们回了酆都城?回了阎君殿?”

  北千沧侧颜看她,挑眉道,“不然呢?眼睁睁看着你变成行尸?”

  郁苳谄笑道,“不是那个意思,但是你不是让我去捉蛮荒恶鬼么?现在才刚刚开了个头就回来了,不太好吧!”

  北千沧回头,朝她徐徐走来,“捉蛮荒恶鬼不过是堵上那群老臣的口,顺道带着你历练一番,但怎料你如此不争气竟中了毒,只能将剩下的事交给玄隐了,你安心养伤即可”。

  她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又看了看碧绿色清澈透亮的池水,“寒潭要怎么泡?直接跳下去就成么?”

  北千沧走到她身旁,神色淡然,“脱衣服”。

  郁苳顿时脸色大变,拢住衣襟,颤声道,“你你你要干什么?”

  修长的手指扯住郁苳的袖口,身形旋转,发丝飞扬,衣衫飘然落地,北千沧一把抱住郁苳坠入寒潭之中,岸上溅起一片雪白的水花,她只觉冰冷的液体往眼耳口鼻里四处乱钻,身子漂浮着失去了重心,这时,一双有力的手托住她的背,将她送了上来,这才呼吸顺畅,在水面大口大口喘着气。

  看到岸上草丛里那辨不出颜色的衣衫,她惊醒的捂住....抬眼去看北千沧,穿着黑色衣衫,发丝湿润,俊美的脸上被溅了几滴水珠,看起来更是诱人,她有些恼意,“为何你可以穿衣服,我就不行?”

  北千沧的眼眸里看不出一丝的敷衍,甚至趋近于真诚的道了一个字,“脏”。

  她竟一时不知如何作答,那衣衫确实是穿得接近乞丐,多日来又是风吹雨淋的,肯定已经不成样子了,她试着朝岸边靠去,中心地带水深太深,又没有什么可以扶的地方,实在是没有安全感,伸手一划,身后便落下一行潜行的水花。

  刚刚靠在岸边,北千沧也靠了过来,她愣道,“你过来干嘛?”

  北千沧眼神中尽是桀骜,“我的地盘,想在哪在哪”。

  行,你的地盘是吧,我走,我走还不行么?她气鼓鼓的又往旁边挪动了几尺的距离,没想到她一挪,北千沧也跟着挪了过来,郁苳怒意大发的去看他,那张俊美的脸上却看不出丝毫波澜,悠然自得,淡然得很。

  脸皮真厚!她心里暗暗唾了一口。又扶着岸边往旁边挪了挪,北千沧又理所当然的挪了过来,这还让人怎么泡?她侧过脸去狠狠瞪了北千沧一眼。

  就在这时,一片水花从眼前飞过,北千沧正对着她,将她圈在自己的双臂内,眉毛一挑,“你对本王不满?”

  郁苳偏过头去,满脸不高兴,嘴上却答,“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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