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木晟兮冷眼看着痛苦尖叫的金娟，往日里清冷的目光带着些许阴寒，“本宫再给你一次机会。”
金娟跪在地上，脸上的红掌印揭露了她刚刚的遭遇。
徐夫人跪在一旁，整个人都在瑟瑟发抖，却是半点不敢说话。
“我要见皇上。”金娟肿着一张脸，不服气地看向木晟兮。
“来人，继续给本宫打。”木晟兮轻描淡写地开口，半点没将金娟的威胁放在眼里。
眼见着刚刚打了自己的嬷嬷离着自己越来越近，金娟慌了，“皇后你这样做，就不怕一会儿被皇上给责罚吗？”
“若是本宫被罚，你只会比本宫更惨。”木晟兮微微勾唇，面色冷寒，“金娟，你该不会以为万倩心真能护住你吧？”
“她连自己都护不住。”见着因为自己说出成思淼三个字，金娟明显惊讶的眼神，木晟兮微微敛眉，“凭什么你觉得能护住你、和你的孩子。”
“你……”
听到‘孩子’两个字，金娟是真的惊了，下意识地要伸手摸自己的肚子，最后好不容易克制住，别开木晟兮看自己的眼神不与他对视，“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所有人都退下。”木晟兮开口，玉心宫伺候的宫女太监都退下，木晟兮身边也只留下了蓝袖和紫衣。
“你有身孕了吧。”木晟兮道，“之所以让你的人抢紫乾宫东西，不是因为你多虚荣，或者说是恃宠而骄，只是因为整个后宫只有本宫有孕，而你需要神不知鬼不觉地保胎是吗？”
金娟一张脸瞬间变得灰白。
“你怎么知道？”
话出口，已经是变相承认了木晟兮的说法。
木晟兮轻轻一笑，“猜的。”
这话一出，金娟本就难看的脸色此时更加无法入眼。
“紫衣，地上凉，将金娘娘给扶起来，可不能受了寒。”
“是。”
紫衣上前，将金娟给扶起身坐到一旁的椅子上，“金娘娘，地上凉，您坐这可好？”
金娟气怒地想要站起来怒骂木晟兮，却是被紫衣按住肩膀，丝毫不能动弹。
蓝袖给木晟兮倒了杯茶，看着金娟的动作冷笑。
皇后娘娘为什么不让她过去而是让紫衣去，就因为紫衣会武功的。
“金娟。”木晟兮无视金娟眼底的愤怒和怨恨，开口道，“凌雪瑶是你撺掇来我紫乾宫的吧？”
“是又如何？”
“从那时候起，你就已经打上了本宫的主意，也就是说，那时候你就已经有了身孕。”木晟兮顿了顿，问道，“可若是这样，进宫之时应当会被查出来，你却能蒙混过关。”
“臣妾不懂皇后您的意思。”金娟冷声开口，似乎笃定了木晟兮拿她没办法一般，“臣妾怀的是皇上的孩子。”
“好一个怀的皇上的孩子。”木晟兮却是笑了，“昨日皇上才来这玉心宫，今日你就有孕了，缥缈阁药谷谷主知道了，怕是都要拜你为师吧？”
木晟兮虽然不懂医，但是基本的常识还是知道的。
“皇后未免也太过自信了吧。”金娟冷冷一笑，“你怎么知道皇上在昨日之前没有来过？”
“在此之前你和皇上见过？”木晟兮皱眉，进宫后不可能，宫里这么多双眼睛盯着的，所以、“宫外？”
“呵。”金娟得意地勾唇，倨傲地迎上木晟兮的视线，“娘娘真是冰雪聪明。”
木晟兮看一眼紫衣，紫衣微微摇头。
后妃进宫，她们所有的过往经历都会被查得一清二楚，今早去司衣局之前，紫衣问过东六，金娟没有见过宗泽。
木晟兮之前一直没将金娟放在眼里的原因，是因为上一世没有这个人的存在，她觉得她的存在影响不了什么，她自然不会去多耗心思。
但是经过昨晚之事后，木晟兮转变了想法，也正因为如此今日才会如此强硬地来了玉心宫，并且将金娟给打了。
“你知道本宫为什么让人打你吗？”再次确认得到了紫衣的肯定答案，木晟兮眯眼看着金娟，“不是因为你不知天高地厚地让人去抢紫乾宫的东西，也不是因为你肚子里的孩子不是皇上的。”
原本听到前一句，金娟还有些不以为然，后面这一句出口，金娟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木晟兮。
她虽然否认，但是木晟兮这话……
木晟兮说到这却是不说了，让等着木晟兮下文的金娟心里急得不行，最终还是开口问道，“那是为什么？”
木晟兮轻轻一笑，“凌雪瑶宫里疯了的太监，是你动的手脚吧。”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金娟双眼瞬间睁大，倘若不是眼珠子太小，感觉下一秒都能从眼眶中掉落出来，“皇后娘娘，你若是看不惯我想找我麻烦、让我死就直说，不必找这么些个牵强的理由。”
“通过成思淼，你还给木相夫人下了毒。”木晟兮面上仍旧冷静异常，看不出丝毫的激动，但是双眼已经含着杀气。
原本她和其他人一样，都以为是成思淼故意通过接近木宇瑾给宫巧灵下药，但是昨夜回宫之后，她将这些时日发生的事情连接起来之后，突然发现一个疑点。
宫里两次出现‘怪物’的时候，都有金娟的存在，再者在成思淼在出宫之前，曾和金娟一起呆了近三个时辰。
不仅如此，成思淼甚至去见过还是秀女的金娟。
她们原本应该互不认识，这两次见面在这中间就显得格外地突兀。
“你手里有成思淼的把柄。”木晟兮双手交握，若有所思地看着金娟，“到底是什么呢？”
金娟咬牙，“皇后娘娘想象力可真丰富，不愧是云浮第一才女。”
木晟兮轻轻一笑，“但是你和万倩心确实不认识，本宫想不通你为什么会听她的。”
正疑惑着，视线落在她的肚子上，“难道她知道了你怀孕的事儿？”
如果万倩心以这个理由要挟金娟，倒也不是没有可能，但是直觉告诉木晟兮，事情一定没有这么简单。
微微皱眉，木晟兮看着金娟眼底的笃定，一个激灵后，坐直了身子看向金娟，“你说你肚子里的孩子是皇上的？”
“皇后娘娘。”金娟严肃着一张脸，“你怎么污蔑诽谤臣妾都可以，但是绝对不可以污蔑本宫肚子里的孩子。”
“如果是，你为什么不敢告诉皇上？不敢公开？只能抢走紫乾宫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