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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1章 饮料之密

作者:青海冰川|发布时间:2021-07-26 16:05|字数:3923

  朱涛跟媳妇冯雪梅下班回到家,将做好的饭菜端到客厅的那张玻璃茶几上,坐下刚要开饭,突然见张二狗手里提着一包东西站在门口。

  冯矿长看了看茶几上的饭菜只有一道沙洋芋丝和一碗蕃茄鸡蛋汤,正在犹毅是否叫张二狗一起吃饭,张二狗已进屋在餐桌边坐下,将塑料袋放到茶几上。

  张二狗看了看餐桌上的饭菜对冯矿长道:“冯矿长,我就知道你跟朱师傅工作忙,中午没啥好吃的,我跑了好几里的山路,专门到镇上买几样好吃的来陪朱师傅喝杯酒。”

  张二狗边说边将塑料打开,将卤鸡、卤鸭、卤牛肉全摆到茶几上。又从挂包里掏出一瓶苦荞酒,用牙咬开瓶盖,将酒倒在两只碗里,瓶里的酒没倒完,张二狗又找来一只碗,给冯矿长也倒了半碗酒。冯矿长见张二狗要给自己倒酒,立即制止道:“别倒!别倒!我不会喝酒。”

  冯矿长边说边将张二狗倒好的酒倒进另外两只碗内。

  冯矿长不喝酒,张二狗见自己买来的卤肉冯矿长一点也没动,说道:“冯矿长,不喝酒菜总得吃吧?我买了这么多好吃的,为啥不动筷子?来!吃吧!你要不吃我就白买了。”

  张二狗边说边用筷子给冯矿长碗里夹了好多卤肉。

  张二狗放下筷了,用双手端起装满酒的酒碗递给朱师傅,然后端起面前的另一碗酒对朱师傅道:“朱师傅,既然矿长不会喝,看来这酒全是咱俩的了,一碗酒应该没问题吧?”

  张二狗把酒碗递了过来,朱师傅只好接过碗道:“张大哥,下午还要下井,喝不了那么多,少喝一点。”

  朱师傅本来也喜欢喝酒,当着媳妇的面,他只好说少喝一点。

  朱师傅虽嘴上说少喝一点,但他却大大地喝了一口,才把酒碗放下。

  冯矿长见老公一来就喝了一大口,对老公道:“下午不是还要往井下搬运坑木吗?别忘了,下井不能喝酒。”

  老婆不让喝酒,朱师傅只好对媳妇说道:“好!好!好!不喝就不喝,我把这酒倒了算了。”

  朱师傅端起酒碗就要把酒洒到地上,张二狗突然拉住朱师傅道:“别倒!别倒!酒是粮食做的,倒了多可惜,你要不喝,等会我一个人喝,我要放开喝,再喝一瓶也没事。”

  张二狗不让倒,朱师傅只好将酒碗放到茶几上,端起饭碗吃饭。张二狗见朱师傅怕老婆,当着老婆的面不敢再喝酒,将朱师傅的饭碗抢过来放到茶几上道:“吃啥饭,那么多的肉,咱饭不吃了,吃肉。”边说边往朱师傅碗了夹了好多肉,又往冯矿长碗里夹肉,冯矿长连忙将自己的碗让往一边道:“吃不了啦!吃不了啦!我已经吃饱了。”

  张二狗见冯矿长吃好饭回房间休息去了,端起酒碗对朱师傅道“朱涛兄弟,早就想请你喝杯酒,一直没时间,今儿请朱师傅帮我往井下搬运坑木,顺便就买了瓶酒,来,咱哥俩,喝一口。”

  朱师傅回过头看了看房间,见媳妇已将门关上在卧室里休息,端起酒碗又喝了一大口。

  张二狗见朱师傅也喜欢喝酒,说道:“没事,能喝多少喝多少,改天咱俩放开喝……”

  朱师傅大口大口地喝酒,一碗酒很快就喝完了,喝猛酒容易喝醉,一碗酒下肚,张二狗见朱师傅有些醉了,将事先准备好的一瓶酸角汁打开,倒在纸杯里递到朱师傅手上,看着朱师傅道:“兄弟,没事吧?来,喝杯酸角汁解解酒,躺会就没事了,等你睡醒了我来叫你。”

  张二狗从冯矿长家出来直接到井口,安排杨加保、杨文亮,还有疤脸和宋光远几个工人将要运到井下的坑木全装上矿车后已是下午三点,张二狗又返回到冯矿长家。

  张二狗刚到朱涛家门口,见朱师傅突然打开房门,对朱师傅道:“朱师傅,还早,咋不多躺会?”

  朱师傅提着裤子一步跨出门,一句话没说就直奔楼下的公共厕所去了。

  张二狗知道朱师傅拉肚子,进门在沙发上坐了一会,朱师傅一进门就说道:“不知咋搞的,我的肚子一个劲地拉,忍都忍不住。”

  张二狗明明知道朱师傅是因为喝了那杯酸角汁才拉的肚子,还假装问道:“你吃了啥不干净的食物?我中午买的卤肉我也吃了,我都没事,咋就你有事?”

  朱师傅在沙发上刚坐下,突然又站起身来:“不行!不行!咋又拉了?”边说边快步出门去了。

  朱师傅上完厕所回到沙发上刚坐了一会,又忍不住往外跑了几次,等朱师傅再回到屋内,张二狗道:“朱师傅,看来今儿你是下不了井了,木料我已全部上到矿车上,今儿必须运进新开挖的矿道口,要不然,工期被耽误了是小事,井下新采的矿要运不出来可是大事,要不这样,矿车我也学会了,你把矿车钥匙交给我,我把坑木运到井下,然后再把矿车交给你,你看咋样?”

  张二狗把话说完,朱师傅正在犹豫要不要把钥匙交给张二狗,肚子又咕噜噜…咕噜噜…地响了起来,朱师傅只好把矿车钥匙掏出来扔到沙发上就往外跑,刚跨出门几步,又回头对张二狗道:“张大哥!弯道上慢点!注意安全!”

  拉矿的矿兜车装满了井下需要的坑木,张二狗让杨加保、杨文亮、疤脸和宋光远坐在矿车顶上,将矿车启动后放下制动,让矿车在轨道上慢慢滑行。

  从井口到新开挖的矿道有十余公里,矿车行驶在下坡的轨道上,矿车滑行的速度越来越快,张二狗用脚轻轻踩踏了一下脚制动踏板,矿车车速慢了下来。

  矿车灯在漆黑的矿洞里,灯光的亮度有限,灯光照射的死角处特别的黑。前面是三公里的长下坡,离终点不到两公里处是一个弯道,朱师傅教张二狗开矿车的时候说,接近弯道要提前减速,速度快了容易失控。

  正在轨道上滑行的矿车速度越来越快,张二狗突然有些紧张起来,他觉得矿车很快就要撞到崖石上,他下意识地打开驾驶室门准备往下跳,矿车滑行速度越来越快,张二狗把整个身子探出驾驶室外,顺势从矿车上侧身摔到地上。

  由于矿车滑行的速度太快,张二狗被摔到地上的时候,他感觉像从天上摔到地上,脑袋“嗡”地一下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张二狗慢慢清醒过来,头点上的探照灯已经摔坏了,整个矿道一片漆黑,他不知道矿道的出口方向,用手在地上探摸,摸到冰冷的铁轨,他用脚试探着铁轨延伸的方向往前移动。

  张二狗想,矿车肯定在前面的转弯上翻了,然后撞在崖石上,他不知道坐在矿车上的四个人是否还活着,不管四个人是否还活着,他都必须找到他们。

  四个人四条人命,说实在话,张二狗不希望四个人都死掉,疤脸跟宋光远在砖窑里干了那么多年,知道砖窑里的人是咋死的,王庆龙不希望疤脸跟宋光远活着,是因为他们知道砖窑里的密秘,他俩一旦活着出去,对王庆龙极为不利。

  张二狗为了得到王庆龙答应给他的那五十万,只答应帮王庆龙把唐铭山的公司搞到手,没有答应要害了疤脸和宋光远的命,如果真的要了他俩的命,王庆龙再加五十万我也不想干。

  张二狗把阿保跟阿亮带到矿上来完全是为了他自己,如果阿保跟阿亮不死,张二狗就得天天担惊受怕。如果杨阿保跟阿亮不死,成了残废,唐老板不但要出几十万的医疗费,还要养他俩一辈子。想到这,张二狗倒希望杨加保跟杨文亮死了更好,盗卖耕牛的事也就此了结,不用再担心他俩会把自己卖了,他还可以从唐老板那得到一大笔钱。

  如果矿兜车以超快的速度撞到崖石上,杨加保跟杨文亮从矿车上摔下来,肯定会被埋在坑木下面,那么多坑木砸到他俩的脑袋上,他俩肯定活不了。

  张二狗在漆黑的矿道里顺着轨道走了好长时间,突然发现前面有探照灯光在晃动,他想加快速度往前移动,又觉得左腿行走有些吃力迈不开步子,他感觉到自己的额头已经受伤了,抬起手腕在额头上摸了一下,脑门一阵剌痛。

  “见到朱师傅没有?”

  “没有,好像都死了。”

  “我只找到三个,都死了,全被压在木头下面,看不清是谁。”

  张二狗来到出事地点,听清了两个外省人张志辉和宋祖德的对话,知道死了三个人,不知道谁还活着。

  刚才说话的是张志辉,张二狗想出声,张志辉又大声对宋祖德道:“见到朱师傅没有,朱师傅可能还活着。”

  “我在这,我没死。”

  张志辉跟宋祖德突然听到张二狗答话,急忙来到张二狗跟前,借着头顶上的探照灯,看清了张二狗,吃惊道:“哎呀是你!张大哥!你还活着!你也受伤了,你看,满脸是血,见到朱师傅没?”

  张二狗用手摸了把受伤的额头,将手掌申到灯光下一看,手上全是血:“好像是受伤了,腿也不能动了。”

  张志辉听张二狗说腿也不能动了,俯下身子一看,张二狗的裤腿已被鲜血浸透了,捞起裤腿一看,左膝盖全是血:“张大哥,你的退也受伤了,咋样?还能动吗?”

  张二狗俯下身看到自己的腿受伤了,假装动弹不得坐下对张志辉和宋祖德道:“志辉,祖德,出了这么大的事,咱们现在应该尽快让矿上知道,井下出事了,你俩谁去?”

  “张大哥,要不我去。”

  张志辉刚说完又接着问道:“张大哥,朱师傅还没找到,他会不会也死了?”

  张志辉又追问朱师傅,张二狗说道:“志辉,朱师傅没在车上,他没有死,你留在这,让祖德去吧,给矿长打电话,就说井下出事了,死人的事别说,说了整个矿上都乱套了,如果矿长追问,就说矿车翻了,井下太黑,啥都看不见。”

  宋祖德走后,张二狗跟张志辉继续寻找还有没有活着的人,张二狗突然听到一个微弱的声音,他朝着发出声响的方向寻找,发现疤脸还活着,两条大腿被压在矿车兜下面,几根坑木就在疤脸的头顶上,张二狗借着张志辉头顶的探照灯灯光爬了过去,用力搬动疤脸头顶上的木头,几根木头突然落下,正好砸在疤脸的头上。

  张志辉跟在张二狗后面,当他看到张二狗把坑木搬开,让另外几根坑木砸到疤脸头上的时候,他开始怀凝张二狗是不是有意要让坑木砸到疤脸的头上。

  张二狗回过头见张志辉就跟在自己身后,看到几根木头同时落下砸到疤脸头上,忙解释道:“本来我担心木头会掉下来砸到疤脸,没想到,刚一动就全落了下来,砸到疤脸的头上,你看他那两条腿已经没用了,能不能救活都不知道,即使能救活,我看他活着比死了更难受……”

  几根同时落下的坑木砸到疤脸的头上,疤脸丝毫没有一点反映,但眼睛还睁着,张二狗知道疤脸还牵挂着什么,他几夫已经死了,但他不知道,兴许他牵挂的正是他几夫,张二狗伸手在疤脸的脸上抹了一下说道:“疤脸,还放不下谁呀?你活着的时候受了那么多的苦,你就别牵挂谁了,还是走吧。”

  张二狗是个狠心的人,看到疤脸那企盼和牵挂的眼神,也动了恻隐之心,对疤脸说了几句安慰的话,让站在身后的张志辉也特别难受,忍不住的泪水一下子就流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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