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回
小车站噩梦惊少女
多情女空献赤情身
假日是短暂的，长期的思念在考验着两个青年男女对爱情的忠贞。远在万里之外的卫山，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着王冰。而王冰耐不住寂寞的身子对卫山的背叛，卫山当然一无所知。同样是二十多岁的青春旺盛之期，雄健的卫山当然也在身与心的互搏中经受着不同程度的考验。考验在身体上的反应也是严峻的。当与王冰游泳中两身相合的梦境重现一次，卫山醒来就更加思念王冰。这个梦几乎每天都在他脑海中浮现。卫山宁愿在睡梦中与王冰激情不抑的两体相合，也要抗拒着宁静的感情纠缠和她美丽身姿的诱合。卫山怎么也想不到，假期里还把他视为不离不弃的爱人，转眼就成了另一个男人的股掌之物。
就在王冰从唐珂身上得到快活的时候，卫山又拒绝了女同学的主动荐枕。那是又一个寒假到来之际，同年级的女同学吴丽回家时要与卫山同行，让卫山护送她。卫山坐火车需三天两夜，吴丽在两天两夜的凌晨四点下车。吴丽原与高年级的男生同行，但那个同生已经毕业，吴丽单独出行时，在两次转车时都受到了流氓袭扰，好在没有被侵害身体，只是被撒破了衣服。车站上的游客救了她。这次放假，她到处打听有没有能和她同路的同学。几个同学有认识卫山的，就把㕦丽交给卫山说：“我们把吴丽交给你了，可不能让她再受到流氓伤害。肥水不流外人田吧！你们要是更亲蜜点，我们就更不用管了！”男生们多喜欢拿女生开玩笑。吴丽当然知道同学们的善意，但看到卫山那英俊的面容伟岸的身材，仍然羞得红了脸。卫山与吴丽上了北归的火车，在车上卫山有说有笑，谈学习，说前途，话理想。卫山还虚心的向她求教外语语法。吴丽被卫山的谈吐打动了，心中不禁泛起一阵阵波澜。想到自己已快二十岁了，家里提亲她都拒绝了，同班的男同学让她看上的没有几个，自己的容貌俊美让两个流氓的四只手和两张臭嘴过了瘾，柔弱的她在两个流氓身下毫无意义的反抗，内衣已经被扯离，身体，她几乎要无奈的接受一个高个子的挺进时，几个逃票的外校同学被铁路巡警追赶过来，她才在即将失身的瞬间被解救了。爪虚郡的治安，在复运计划推进中达到了最混乱的时候，夜不闭户成了永不再来的历史，弯日处处有坏人成了区域的常态。青年女子永远失去了夜晚行走的安全和自由。吴丽几乎要退学了，没有安全可言，中途两次转车都在深夜。混乱的车站和旅馆根本不敢住，欺诈，讹人，敲诈，少女失踪，使吴丽不敢想这几个假期如何来往回返。如果找不到同学同行，她只有呆在学校，熬过那太阳下六十多度的高温。现在能坐在卫山旁边，她是安全的，放心的。她放心的歪在卫山肩膀上睡着了。车在小站的停车和上下旅客的吵嚷使她醒来，发现自己靠在卫山肩膀上，心中很惬意，故作娇羞的说：“不好意思，没想到睡着了，圧着你了吧？”卫山用手扶了她一下说：“没事，车上人多，挤着你了，怕你睡不好，可只能这样靠着了。”吴丽说：“你知道男人的哪个部位对女人最重要？”卫山不知其意，想了一下，顿时红了脸，心说，这女同学看着这么俏美清纯，却这样下流呀！吴丽似乎看出了卫山对她这句话的不屑之意，便风趣的说：“你可别想歪了，我还没有同男，，，”
突然她顿住不说了。她的确没有男朋友，才十九岁，刚上大书院，但是那两个流氓对她的任意肆虐算不算呢？在意识上是不算的，但在事实上呢？她没说下去，就是因为那两个流氓几乎对她做了使她难以忍受的污辱，使她恐惧！不过，伶俐的吴丽马上就回过神来，说：“我靠在你肩上也是平生第一次主动贴着一个男同学。你知道吗？对女人最重要的部位不是你想像的，而是你这里！”说着，她用头碰了一下卫山的肩膀。卫山不太明白她为什么这样说。卫山自然而然的想到，男女相爱当然是上帝塑造人时的男女区别，这区别当然是女人需要男人最重要的部位。怎么会是肩膀呢？不过，她说对女人最重要的是肩膀这个意思，反倒使卫山顿时涨红了脸，感到把吴丽想得太庸俗，而自己又太龌龊了。便很内疚的对她说：“实在抱歉，我真的把你，不，是把你说的话想偏了。不过，怎么会是肩膀呢？我真的不太明白。”吴丽这时坐直了身子，但火车上人太多了，两个人的座椅上都是坐了三个人，连茶桌边也挤满了人。吴丽只能坚紧贴在卫山身上，冬天车上开着暖气，人又多，升高了的气温使人穿的很薄，两人无非隔了几层衫衣，吴丽的肌肤几乎贴着卫山了。吴丽直起身子反而不舒服，便重又靠在卫山肩膀上说："女人很软弱，遇到什么事了，就希望男人安慰她，而他的肩膀就是女人遇事时依靠的地方。就象现在，我困了，要睡觉，不就是靠在你的肩膀上睡，而不是其他部位。当然，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歪在你腿上，那样更舒服些。"卫山这才明白她的意思。便说：“你这是脑子急转弯啊！不过很有晢理。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歪在腿上睡，这么多人，也只能这样了，不过，，不过，，”卫山没往下说。吴丽当然明白他不过什么。夏衣单薄，她如果把头枕在卫山腿上，势必引起卫山激动的反应，那样的情形之下，她的头部枕到的，会使卫山很难堪很丢脸。吴丽笑着说，出门在外，数千上万里的长时间行程，能有你保护我，我就感激不尽了，哪有那么多顾忌？何况咱们还是同学，就当我是你妹妹行了吧！卫山经她这么一说，心中开朗了。这也是卫山的迀腐之处，逢时总是把男女授受不亲，对女人尊敬这些天庭常有而人间不常有的伦理观念放在心上。十几个小时的火车，坐得俩人又累又困，车上的乘客时多时少，入夜之后，人渐渐的少了，两个人可以正常的坐得宽松一点了。但是吴丽仍保持着与卫山紧贴一起的姿势。灯光下的吴丽，俊美秀丽，人如其名，惹人爱怜。吴丽试探着问卫山有女朋友没有。卫山说有个中书院同学，在上医科。吴丽说“那你们地位上相差太悬殊了。以后工作不能在一起，二十多岁的女人，未必忍得着寂寞。”卫山听到她说王冰坏话，就象打他的脸一样，心里很不是滋味。便搪塞两句，闭眼休息。吴丽见状，心中明白这个卫山是个极重感情的人，便有了主意。乘着卫山闭眼，吴丽慢慢的靠着卫山，也闭着眼睛，随着列车晃动，她渐渐的偏着上身歪在卫山怀里，头枕在卫山左腿上。少女的昏睡在怀，使卫山推开不是，不推开又不是。再想想吴丽说的话，长途旅行，两人相伴，哪有什么顾忌？便忍着窘态，用手揽着她的肩膀，怕她掉下腿去，就这样一直坐着。车上的旅客有睡的，有站的，也有象他们这样依偎在一起的。旅途之上，真的没有那么多忌讳。看到满车上的旅客，凡是同行的伴侣，都是或依或偎，卫山自然也就不再拘束于歪躺在腿上的吴丽。便一手揽着她的肩，一手托着她的头，好让她舒服点，也减轻点自己的大腿承受的压力。吴丽其实没睡着。她觉得这个对女人有些呆板的同学，淳厚得很可爱，是个感情真挚，很吸引女生喜欢的好男人。便在心中盘算着如何进一步的与他亲近。当下她枕在他腿上睡着，他没有任何轻狂的动作，只感到他抑不着的激动。又用两手护着她，这让她更加想同他进一步亲近，乃至，，，假装睡着的吴丽，已经开始打自己的小算盘了。她是靠在卫山肩膀上睡着的，至于她故意滑落到卫山腿上，卫山觉得这很自然，人睡着的时候，身体怎样被移动，她不可能知道。所以她滑落时，满头秀发的脑袋枕在卫山腿上，也是很自然的，卫山怕她再向下滑落掉下去，便用一手揽着她的肩膀。吴丽感受着卫山大手的温热，心中对这个很会疼女人的男同学的好感又添了几分。随着列车的颠簸，吴丽开始了小小的恶作剧。她借着列车轻微颤动而故意晃动着枕在卫山腿上的头和颈部，形成的对卫山的抚摩,引起他不可控制的激动。卫山的激动产生的反应，她清楚的感受到了，她就是要让这感觉更明显，从而判断卫山的耐力和控制力。她虽没有谈过恋爱，但她被两个流氓肆虐的二十多分钟里，她似乎什么都懂了。这也算是让坏人上了一堂情绪激动的生动课吧。她感到了，卫山的抑制力很强，对她很规矩。尽管她触到了他已激动得热血沸腾。她被他的意志征服了。她要向卫山吐露少女的心声。火车在中转站停了下来。这趟列车下站的人很少。卫山与吴丽来到站台上，刚从温暖的车厢内出来，冷风吹得两人一阵寒颤。
吴丽突然扑在卫山怀里，口中说：我怕，怕。就在那边，那边。卫山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柒黑的站台尽头，什么都没有。卫山急忙用手拍着她的背说：“别怕，什么都没有。咱们出站吧！这么冷，得找个地方避风。”吴丽仍然吓得瑟瑟发抖。她被两个流氓蹂躏的地方就在站台的尽头。那站台的水泥台阶就是她躺着的地方。上次暑假放学，她就在这里转车，同样的时间，同样的黑夜，不同的是夏季单薄的短衫短裙，很容易的就被高个子扯去了。胖子按着她的双臂，柔弱的她根本动不了，樱桃小口被站在头部的胖子伏下来的臭嘴堵个严严实实。似乎很长时间的肆虐，使她屈辱无奈，眼泪无声的流出来。当她感到高个子那毒蛇即将钻进时，她闷哼了一声，觉得天就要塌下来了。她放弃了一切，也将要失去一切。突然胖子叫了声；老大快跑！吴丽才从地狱的门槛里退了出来。是另一列车上几个逃票的学生，被警察追赶到站台尽头，把两个流氓吓走了。爪虚郡本来是个不沉的湖，夜不闭户几十年了，在复运计划推行下，吴丽成为能凭考试进入书院的受益者，也是计划推进中治安混乱的受害者。有了这样败坏的风气，也就有了跳票学生，有了跳票学生，吴丽才在千钧一发的危害关头被跳票学生救了！
这就是塞翁失马,是上帝的安排，凡事没有绝对的好，也没有绝对的坏。但是，对于一个十八九岁清纯的少女来说，这被流氓侵害的场景，象抹不去的噩梦一样永远缠绕着她。看到这个被侵害的场所时，吴丽怎能不惊恐万状！而这一切，卫山并不知道，只是认为她太轻贱，怎么突然扑到怀里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