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轻想起自己在御魂时不是还赢到过个精钢指环吗?有了它的力量加成,灵力的运用完全可以不用局限在双刀,还可以增加一些辅助兵器。
主意已定,蔺轻便试着空手在臆想中练习兵器的使用,随后又向佐格借来一本关于刺客的训练教材。这种教材虽然并不为学院使用,但作为一门职业,校方还是收藏的,而且因为是平民战术随手可得,学校没费多少力气就弄到了。
刺客很注重毒与暗器的运用,蔺轻对毒没什么兴趣,但觉得暗器很值得一看,尤其是隐藏的近身短兵器。考虑到自己已有了蓄力枪,蔺轻便放弃了对毒针、迷药等战术的研究,专注于各类手持式隐藏兵器的使用,一学下来,发现刺客果然不愧是一个专门职业,这一领域也有无穷奥妙,他们的招数叫人防不胜防。
蔺轻一连三天都在研究隐藏兵器的使用,边看边比画,确认对这一套熟练掌握后便前去寻找卡妙。
原本蔺轻认为自己安排花姬在那儿以防卡妙贪自已的钱,卡妙要对花姬很恼火才对。然而到那儿一看,卡妙居然在认真地教花姬做账。
“对,就是这样,购进的商品写在这一栏,收支表不要分开来写,做个总账,每一栏要写个总和数字,这样到月底看总账就一目了然……”
卡妙耐心地教导花姬,花姬也学得很认真。卡妙抬头看到蔺轻吃惊的样子,笑道:“这女孩很聪明啊,又精细又勤快,有她帮忙,我生意轻松多了。”
原来一开始卡妙的确没好脸色给花姬,但花姬人漂亮又勤快,而且特别温顺,不管他什么态度都没脾气,因此很快就博得卡妙的好感。而且卡妙发现花姬做事认真细致、滴水不漏,不管要她做账还是进货出货,她都能办得妥妥当当。从前他一个人管理这么大一笔钱又要进货出货也实在是辛苦,有了花姬帮手就轻松多了,两人现在建立了师徒般的关系。
蔺轻感到惊喜:“这可太好了。”花姬把账目交给蔺轻:“少爷,你看我做得行吗?”
“好极了!”蔺轻看到花姬做的账目非常清晰,一个子儿都没放过。
“原来少爷有这么多钱。”花姬也很吃惊,经她整理后,属于蔺轻的一半财富价值有七百多万金币,而且在卡妙的经营下,还在不断增长。蔺轻却是苦笑,这里面还不知被卡妙这家伙贪去了多少。
不过他也挺知足了！“花姬,以后你好好跟着卡妙师傅学,这钱归你打理了。”
花姬有点手足无措,她从小到大连金币都没见过几次,一下子就成了这么大笔钱的管理者,蔺轻鼓励她:“放心,别当它是钱,当一堆数字就好了。”
“嗯。”她用力点头,又认真学习去了。
蔺轻对卡妙道:“我来找你买点东西。”
卡妙翻翻白眼:“不卖。”
“干吗?”
“我喜欢这小丫头是没错,但我没说喜欢你,弄人来盯着我,你什么意思啊?”
蔺轻笑了:“好了好了,别小肚鸡肠的,实话说了吧,我其实真不在乎钱,只是这小女孩和我蛮有感情,所以我才带在身边,顺便你也收个徒弟嘛。”
说到徒弟,卡妙心中一动,他也没什么亲人,自己一个人孤孤单单怪冷清的,再说这个小女孩又懂事又勤快,深得自己欢心。如果有个徒弟,起码也有人说说话,互相有个照应。
蔺轻见他的眼神,趁机打蛇随棍上:“她是我的婢女,我一直希望给她一个平民的自由身,你卡妙先生现在是有身份的有钱人了,要不要收个妹妹?”
卡妙表面装作满不在乎,嘴里却道:“也不知人家愿不愿意?”
蔺轻立即叫道:“花姬你过来。”
花姬过来蔺轻问她:“你觉得卡妙师傅人怎么样?”
“很好啊。”
“他很喜欢你,想收你做妹妹,他现在可是大财主,收了你,你的身份就不一样了,我可以给你平民的自由身,你意下如何?”
本以为花姬要高兴的,可她却露出为难之色,蔺轻把她拉到一边低声问:“你怎么了?不开心?”
花姬低声道:“少爷,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你不要我了所以才给我自由身?”
蔺轻恍然大悟,笑道:“我以为什么事呢,怎么可能呢?你一直对我这么好,我想送你点什么,所以就想让你恢复平民身份。再说别看卡妙他有钱,其实他一个单身汉也怪可怜的,收个妹妹也有人能够照顾照顾。”
花姬这才放心,展颜笑道:“少爷,我不在乎平民身份,只要能陪着你,天天侍候你就行了。”
“你想不干还不行呢。”蔺轻笑着说。
“少爷真好。”她高兴地跳起来。
她这才回到卡妙身边拜倒:“卡妙师傅,我想认您做哥哥,希望您不要嫌弃。”
卡妙目瞪口呆,接着连忙把她扶起来,蔺轻趁机端过茶来,花姬恭恭敬敬地奉上,卡妙一口喝了,喃喃道:“我有妹妹了……我有妹妹了……”
卡妙真没想到自己能有个这么乖巧伶俐的妹妹,叫他如何不高兴。他握着花姬的手,激动得不能自已。
卡妙当下掏出一副珠宝:“哥哥的一点见面礼,快收下。”
蔺轻现在对珠宝也略有认识,一看居然是一串用祖母绿宝石串成的项链,惊道:“这可价值连城啊。”花姬连忙推辞,卡妙笑道:“你是我妺妹,我的还不是你的?收下收下。”
花姬见蔺轻颔首,这才收下谢过,卡妙高兴极了,中午花姬下厨做了一桌好饭菜,三人一起吃饭,卡妙对花姬的手艺赞不绝口,喝得满脸通红,蔺轻和花姬看了,也不禁笑在心里。
酒足饭饱后,蔺轻问:“现在是不是可以卖我东西了。”
“说吧,想要什么?”卡妙挽起袖子,准备为蔺轻上天摘星,下五洋抓鳖。
“我要刺客的兵器。”
“你要那个干吗?”
“了解下他们的战术。”
“那东西可多了。”卡妙带他来到后院的收藏室,“刺客都没什么钱,兵器也没什么精品,我和他们打交道少,东西就这么多,你看看有没有合适的。”
话虽如此,蔺轻一眼看去,兵器种类还是不少,尤其是短兵器,蔺轻考虑到自己身上东西多了也会影响速度,就挑了一把钩枪和几件贴身短兵,都不是什么神器,最好的也只是精钢打造,但作为暗器来说,已经足够了。
“就这些了,多少钱?”
“算了。你给我带来个妹妹,算我送你的。”
“哇,难得见你这么大方。”
“下不为例。”说完卡妙哈哈大笑起来。
蔺轻也笑了,告别时花姬送他出门,低声道:“少爷,你明天能来看我吗?”
“明天?我不知道有没有空啊,明天是什么日子吗?”
花姬低下头小声说:“是我生日。”
“哦。”蔺轻连连点头,“原来如此,那我一定来。”
“我想少爷明天陪我去教堂做弥撒。”
“我还不知道你信教呢。”
花姬摇头解释道:“这次是教皇亲临,非常隆重,我想去为少爷祈福。”
“你生日怎么为我祈福?你该为自己许愿才对。”
“我最大的心愿就是少爷平平安安,快快乐乐。”
听了她的肺腑之言,蔺轻不禁心中感动,说道：“好,明天不管你要去哪里,我都陪你。”
蔺轻回学院时见到城里巡城的士兵多了许多,不少教士和法师成群结队地在街上走动,城里张灯结彩,很有节日气氛,一问才知这是月神城五年一度的教会供神节,蔺轻小时候虽然在月神城生活，但是对这些事情也不了解，更何况家族的世仇和教会又有牵连宗晨和蔺念雪巴不得离这种事远一点。每年此时教会领袖教皇都会来此举行盛大的弥撒会,英魂大陆的人大多信仰鬼神,对这节日也分外重视。
回到学院蔺轻发现佐格一家也在准备供品,并告诉蔺轻,明天他们也会前往弥撒会,学院也因此放假一天,全城都会去祈福。
“真是热闹。”蔺轻问,“教皇身份很高吧?”
“当然,女皇或爱德华王虽是实权派人物,但教皇才是帝国的精神领袖,他为人谦和、信仰坚定,是个非常敦厚的长者。”佐格的语气中透着尊敬,“他才是全国上下最受人爱戴的领袖呢。而且现任的教皇据说是教会有史以来最英明的教皇，因为上一代教廷的施泰因教皇的原因，当时的教廷差点毁灭，幸好现任教皇弗朗西斯及时改革，具体做了什么我也不太清楚，那时候我还在天灾帝国效力，不过至少这么些年在老百姓的口中，弗朗西斯教皇算得上是有史之最了。”
“那我也要去看看。”蔺轻道。
“你不去还不行。”佐格道,“每年教皇的护卫之责都是由学院承担的,每个导师都要抽几个学员前去维持秩序,我手下就你一个学生,你不去谁去?”
“护卫啊?我不是很在行呢。”
“没关系的,教皇有专门的骑兵护卫,你和其他学员是作为暗中保卫者混在人群中,你就像平时一样就行了。”
“那还好。”
“你别掉以轻心,往年虽然没出过事,但现在我们和瓦尔哈拉帝国正在交战,难保他们不会制造出什么恐怖事件,记得要装备齐全,明白吗?”
“好的。”
蔺轻没怎么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回去后整晚都在练习刺客的古怪兵器,他一投入训练就全神贯注,也忘了明天还有护卫之责,等练熟以后发现天都快亮了。他也不睡了,匆匆洗漱一下来到校外一家精品店,选了一件非常精致的饰品给花姬做生日礼物,然后才匆匆赶往教堂。
作为护卫当然必须早到,他在教皇护卫队登记了一下,被安排到大厅中,蔺轻利用职务之便帮花姬占了个好位子,离教皇的讲台很近。
尖塔高耸的大教堂不仅从外面看起来无比的宏伟,内部装饰更是考究,精雕细琢,每一个角落,甚全是每一处缝隙都展示了巧夺天工的雕刻。此时圆形的布道厅内早已经是座无虚席,蔺轻坐在大厅上层圈形的走廊上。头顶上,白色的磨砂玻璃镶上弯曲的黑边构成的环形的穹隆,仿佛直通天堂,让人感觉亦幻亦真,穹窿中央垂下一挂由几十盏灯搭成的金碧辉煌的大吊灯。环绕教堂的墙壁上有一幅幅壁画,有的是金属做的禽鸟树木,有的是珠镶金绣的奇怪的植物,有的更似半人半鱼的海神。来自不同角度的光线被圆弧形墙壁造成的斜面反射着,增强了反光的效果,使玻璃、金属和油漆的光泽互相辉映,令人看得眼花缭乱,目不暇接。
没多久,人流出现了。数千名世界各地的朝圣者涌来参加教廷的弥撒大典,教堂只能容纳几百人,大多人都挤在外面,即使听不到也不肯离去。蔺轻怕花姬找不到自己,用钱收买了大门口的护卫,向他描绘了花姬的样貌,让他见到花姬就带来找自己没多久,一阵彩乐之后,在几名圣女的随侍下,教皇登上了讲台,如佐格所言,他慈眉善目,透着一种神圣的气质,身上穿着的是布满符纹的法师袍,他一出场全场的人都合手祈祷,气氛庄严肃穆。
“主……请恕我罪,免我于诱惑,救我于凶恶痛苦之中摘去我虚伪的面罩,心爱之人不再为我手上，请赐我战胜罪恶的力量,行走于光明之道，让灵魂远离痛苦和呻吟,我愿以身承受痛苦……”身穿锦袍头戴金冠的教皇的洪亮声音传遍大厅,虽然里面人头涌动,但咳嗽都没有一声。大多数人只能待在广场上,能进到这里的人都是身份不低的人物。
藺轻在里面显得格格不入,冗长的讲道更是让他昏昏欲睡,这里每一个人看起来都是那么规矩死板，那种给人迂腐的感觉，藺轻呆在这里笔受刑还要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