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末然会生气，她其实能理解，更是打从心底的有些惧怕自家大哥的怒气。
季末然俊脸之上一副不为所动的表情，继续盯着季无双的小脸，语气之中的严肃口吻也没有因为季末然的解释而有所缓和的迹象。
“无双，哥哥可以容许你在心情不好的时候寻一个曾经得罪过你的人，让他受到该有的惩罚。但是你其实也明白，哥哥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就是你的双手也沾染上血腥。”
“哥，我……”
季无双咬唇，看向季末然的眼神有些急切，似乎还想要辩解些什么。
“你什么？难道昨晚你没有杀人?”
季末然的眼神变得越发犀利了几分，直直地盯着季无双，让她顿时压力倍增。
季无双沉默着没有吭声，她知道，她昨晚做的事情貌似已经被哥哥知晓了。
“无双，仅此一次。若是下次再让我发现你杀人了，哥哥将不会再如从前那般庇护你，因为哥哥不想庇护一个杀人凶手。”
正是因为想要保留住季无双的那份天真和善良，季末然才会在这么多年什么危险、血腥的事情都没有让季无双参与，更隐瞒着她，但是若是他做了这么多，最终季无双还是会变成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那么又有什么意义呢？
季无双的心一紧。
垂在身侧的双手下意识地握紧了。
季无双迅速地垂下眼眸，掩藏起眼底的真实情绪，声音低低的、软软的，“哥，我知道错了，下次一定不会再犯了。”
看起来确实是一副态度诚恳，真心认错的模样，但是到底打心底有没有认识到错误就不得而知了。
季末然点头，接着又好似漫不经心地道：“送你去山上历练的那几年，让你回来一直念念不忘的那个男人就是紫月国的二皇子，南宫宸，对不对？”
季无双猛的抬头，眼神带着些许的震惊看向季末然。
“哥，你怎么知道？！”
“呵！”
季末然嗤笑一声。
“从你们二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看着南宫宸的眼神就很不一般，那是一个女人看着心爱男人的眼神。而且，据我对你的了解，你不可能会对一般的男人露出那样的眼神，唯一的解释便是在很早之前你就已经喜欢上了那个男人，且心心念念着他，一直都没有忘怀。”
季末然一步步地剖析道，条条在理。
“可是……”
“可是南宫宸不喜欢你。”
季末然一针见血地道。
季无双咬唇，满满的不甘心。
她想不明白，为什么她会输给慕容轻舞。
“感情的世界里，没有什么为什么，也没有解释，那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
说到了这里，季末然的眼神渐渐变得有些恍惚，眼前仿佛也跟着浮现出一道女子娇俏的身影来……
他也没有想到，一贯自由、无拘无束的心，就这样多了一个女子的存在。
爱情，大概真的就是这人世之间最有毒的东西。
一旦触碰了，可能就是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