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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五十九章 责怪

作者:胡叶落枫|发布时间:2022-02-02 12:30|字数:2661

  一盏茶的功夫后,柳宸便带着冯舟舟与柳宝盈回到了同一堂。当他走进张伯仁的临时住处时,在他推开大门的那一刹那,他看到了正坐在大厅内的一个身影。

  那人双手抱臂而坐,不知是否是柳宸的错觉,他总觉得,正有一股“怨气”,自那人体内向外散发。

  张伯仁被这一声门响给唤醒,他缓缓抬起头颅,目光如炬,打在门外的柳宸身上。柳宸被张伯仁盯得浑身一颤,他缓缓垂下头去,目光注视着自己的脚尖,仿佛一个做错了事的小孩子。

  张伯仁心中怒火中烧,他刚想大发雷霆,质问柳宸为何会在昨夜消失,直到清晨都不回来之时,却见门外突然探出了一个小脑袋。

  冯舟舟露出一个脑袋,她看见了满脸疲惫的张伯仁,未曾料到,短短数日不见,张伯仁的下巴上,竟然长满了参差不齐的短须。

  小丫头一张小脸上满是愁容与道不尽的委屈,只听她诺诺的叫了一声:“张叔叔…”

  张伯仁听她这么一叫,顿时就心软了半分,而后者见张伯仁脸上的情绪有所缓和,立马喜笑颜开,两条稚嫩的眉毛瞬间舒展而开,而她本人也嬉笑着奔向了张伯仁的怀抱中。

  张伯仁上前一步,微微蹲下身子,敞开怀抱接住了蹦高的冯舟舟。他伸手摸了摸后者的小脑袋,又勾起手指,刮了刮那精致高挺的小鼻梁,无奈的说道:“小鬼,你前些天跑哪里去了,害得我好一顿找!”

  冯舟舟在张伯仁的怀里蹭了蹭,像极了一只刚学会撒娇的小猫,她娇声道:“我去找宸哥哥了。”

  张伯仁脸色顿时为之一黑,他又伸手捏了捏后者的小脸蛋,宛若一个老父亲般叹气道:“果然是女大不中留啊!”

  冯舟舟顿时红了脸,像极了一颗火红色的苹果,让人忍不住想要咬上一口,试一试她的这颗苹果究竟是酸还是甜。

  “柳宸!”正在与冯舟舟嬉戏的张伯仁猛的叫住了柳宸,后者本能的一惊,不知为何,他总是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而张伯仁又恰好是一名捕头。

  “你还没解释,你是从哪找到这冯舟舟的。”张伯仁放开冯舟舟,小丫头自顾自跑到门外。

  没过一会,只见小丫头又将一直躲在门外的柳宝盈拉了进来,伸手指着后者,朝着张伯仁道:“张叔,是两个呢,还有这家伙。”

  张伯仁一愣,他一拍脑袋,方才他震惊于冯舟舟竟然会被柳宸找回来,而忘记了,与冯舟舟一起消失的,还有一个小丫头。

  而这个丫头,正是柳树成一家灭门惨案中的幸存者,一想到她是柳家的子弟,张伯仁便忍不住多看了几眼。话说,这柳宝盈应该与柳宸差不多大,只比柳宸小一岁,可这身高竟然只跟八岁的冯舟舟一般高。

  见张伯仁盯着自己,柳宝盈双手背在身后,低着头,双眼一直盯着脚尖看去,她偶尔抬起头,悄悄打量着张伯仁,这一副怕生的可爱模样,简直是我见犹怜。

  “哼,真能装!”冯舟舟顿时气不打一出来,柳宝盈的伪装技巧可谓是天衣无缝,完美的骗过了张伯仁,却骗不过同为女人的自己。

  张伯仁瞬间倒吸一口凉气,“果然柳家的孩子,个个身怀绝技…”他在心中念道。

  张伯仁朝着冯舟舟使了个颜色,“舟舟,带着这个小姐姐去里屋玩去。”张伯仁示意道。

  冯舟舟这才极不情愿的拉着柳宝盈的手,将她带到里屋,并拉上了门帘。

  柳宸见状,连忙将头埋的更低了,他心中乱成一团麻线,正在想着应该如何张伯仁解释,却见张伯仁率先开口道:“他们两个,有没有受伤?“

  柳宸一愣,缓缓摇了摇头,张伯仁见状缓缓松了口气,道:“那就好,能都回来就好,来,我看看,你有没有受伤。”

  张伯仁上前几步,关心的打量着柳宸,后者双眼一湿,抬头道:“没有…对不起张叔…但我…”

  柳宸想要向张伯仁道出一些真相,毕竟,在他的认知里,张伯仁已经相当于他的一名亲人。就在柳宸想要向张伯仁解释前因后果之时,张伯仁却默默堵住了他的嘴,他伸出一根手指,做了个禁声的手势。

  张伯仁垂首看去,他看到了柳宸腰间系着的两把剑,其中一把本应该没有开刃的玄铁剑,令泛起锋利的寒芒,还带着一股若有若无的血腥味。

  “不用说了,我知道你肯定是有难言之隐,不过,你能平安的带着这两个娃娃回来,那便是最好的了。”

  “不过,张叔就问你一个问题,你是在哪里找到这两个小丫头的?”张伯仁疑惑道。

  这是他也想知道的答案,毕竟,他可是派出了水陆两波人手,几乎是将青云县翻了个底朝天,硬是没能找到这两个小丫头的下落。

  难不成,这人还能带着这两个小丫头,飞出去不成?

  柳宸缓缓将“歹徒”藏匿两个小丫头的地点,告知了张伯仁,而他也默默抬起头,观察起张伯仁脸上的表情。

  果然,张伯仁在听到这处地点后,脸色瞬间为之一变,只见他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道:“难怪如此,怪不得我找不到这两个小丫头。”

  柳宸十分疑惑,见状张伯仁解释道:“这酒楼里住了个大人物,你可知柳家庆功宴上,柳肥为何敢如此明目张胆的进行屠杀?”

  柳宸缓缓摇了摇头,他也曾惊讶,柳肥竟然敢做出这种事情,全然不顾宾客礼仪,在自家宴会上,大肆屠杀自己的敌人。

  想到这,柳宸不禁想起,那个被柳肥杀了父亲,又杀了哥哥的董家最后一名男丁,名叫懂士的小孩子,也不知道,他现在究竟怎么样了。

  “因为柳肥收买了青云县县令,他二人合伙,策划了这么一处戏…”张伯仁幽幽的说道,随着柳肥成功洗牌,青云县乃至整个西川郡,都将会凭空多出大量肥缺,而那些投靠柳肥,又大难不死的人,都会成为明天的新权贵,而柳肥不但巩固了自己的实力,也成功的将县令也捆绑在他的战车上,而这根维系二人关系的绳索,便是权利。权力,与利益。

  柳宸心中一惊,怪不得柳肥敢如此嚣张,原来是早就未雨绸缪,做好了全部的铺垫,一想到柳肥看向自己的那双眼睛,柳宸便再次打了个寒颤。

  那双眼睛中的情绪实在是太多了,虽然带着少许的忌惮,但那股贪婪的意味,终究是盖过了一些主导情绪,令柳宸记忆犹先。

  “同时,县令也架空了我的权力,将我的令牌收回,若不是这位大人物突然造访,我也就不会出现在柳家夜宴上了…”张伯仁一阵心有余悸,若是他没能赶到柳家,那么柳宸此刻,恐怕早就被那柳肥给“吃”了个干净。

  柳宸这才知道,原来张伯仁能来救自己并非巧合,他讪讪的摸了摸脑袋,庆幸自己的命好。

  而另外一边,崔善为也摸了摸脑袋,与柳宸不同的是,他抓断了好几根头发。他看着手心中的一撮发丝,眼中露出一股冷意,面无表情的说道:“莫玉堂怎么还没回来?凭他的本事,谁能留得住他!”

  李少司立在一旁,斜靠在墙边,没有回话,方才他向崔善为汇报了“秦安年”的事,眼下,这秦安年本人已经出来了,而先前绑架秦安年,并易容成对方样貌的莫玉堂,却不见踪影。

  崔善为皱了皱眉头,他看向同样立在一旁,光着膀子,背后带着一道狰狞伤疤的龙湘子,出声道:“在等他一晚,如果还没有消息,明日我们便启程回康都,不能给一枝花片刻喘息的时间!”

  龙湘子一愣,心不在焉的点了点头,他心中暗想:“看来,今晚有必要去找一找那个名叫张伯仁的捕头,问一问当年究竟事件的前因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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