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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零五章 意味深长

作者:胡叶落枫|发布时间:2022-02-25 09:30|字数:2588

  “什么!张叔此刻就在您老的家中?”柳宸听到钱天士所说,立马一拍桌面,激动的站起身来。

  而躲在暗处的张伯仁,蓦然听到钱天士这么说,也是没由来的一惊。他怎么也想不到,钱天士竟然直接将他给捅了出来。眼下,张伯仁脑海中迅速盘算起来,万一,一会柳宸找上来,自己又应该如何去解释呢。

  柳宸按耐住心中的惊讶,张伯仁不是因公出门了吗,又怎么会在钱天士的家中,莫非,眼前这个看似瘦弱的小老头,是某个绝世高手,用武力囚禁了张伯仁?

  这个念头显然是极不现实的,柳宸冷静下来,再次问道:“恕我无礼了,老先生,您方才所说…当真?”

  就在这时,屋顶上突然落下了一块瓦片,直接掉到地上,发出一声清响的同时,也被摔了个稀碎。这一下,可是吸引了屋内所有人的注意力,柳宸一双星目也不自觉的看向庭院,目光打量了一眼落在地面上的碎瓦片。

  他刚想出门,看一看房顶上究竟有什么东西的时候,却被钱天士再次伸手阻拦。后者嘴中骂道:“小畜生,不就是没给你饭吃,就掀老朽的瓦片!”

  “不用管它,还是那只鸽子,性子野的很,三天两头就上房揭瓦,这次得好好饿饿它。”钱天士骂完,转过头对着柳宸解释道。

  柳宸半信半疑,但这毕竟是别人的家里,他也不好说什么,既然他都这么说了,柳宸总不能上房顶一看究竟吧。

  而躲在房顶上的一枝花,此刻,脸上的表情可谓是十分丰富。方才,她听到钱天士爆出了张伯仁的位置,心中也是一惊,所以脚下失了分寸,踩落了一块瓦片。

  可这老东西,竟然借此机会,几次三番的骂自己是“小畜生”!她恶狠狠的咬紧牙关,心中暗道:“老东西,一会他们离开了,看我不抽了你的舌头!”

  “哦,对了,方才说到哪了?”钱天士没由来的连续打了三个喷嚏,他摸了摸鼻头,甩出一句话,将柳宸的注意力拉了回来。

  柳宸虽然在意,房顶上究竟是怎样的鸽子,脾气竟然如此爆裂,但他也不好多问,只能回过身,再次确定了一遍问题。

  听到柳宸重复询问了一遍张伯仁的位置,钱天士却嘿嘿一笑,他开口露出了两排尚且健全的白齿,回应道:“当然是…骗你的喽。”

  柳宸听闻一阵无语,方才还有些惊喜的心,瞬间落空,就好像一脚踩在了一块凹陷处,心里突然生出一股空落落的感觉。

  令他所不知道的是,躲在暗处,正在合计一会相见该怎么解释的张伯仁,还有屋顶正咬牙切齿的一枝花,二人皆是不约而同的松了一口气。

  见柳宸脸上流露出情真意切的失落感,钱天士伸手拍了拍前者的肩膀,“年轻人,这天下虽大却也很小,只要心中还念着对方的恩情,你们早晚会再次相见的。”柳宸缓缓点了点头,虽然他此刻什么也听不进去,他伸手碰了碰冯舟舟,后者知会,立马乖巧的来到了柳宸的身边。

  “时候也不早了,感谢老先生的招待,柳宸就不多做叨扰了,先告辞一步。”柳宸认真施礼道。

  钱天士捋了捋山羊胡,他点了点头道:“也好,此去山重水阻,柳宸呐,你可要一路小心。”

  柳宸点了点头,带上冯舟舟出了门,钱天士的孙子出门想送,后者擦了擦鼻涕,依依不舍的与冯舟舟告别。冯舟舟象征性的点了点脑袋,说实话,跟柳宸在一起久了,似乎就连对方的洁癖都被传染到自己身上,此刻,她很是讨厌这种拖着大鼻涕的男孩。

  临行前,柳宸又回过头,看了这处偏院一眼,虽然钱天士说,他是开玩笑的,可柳宸总觉得,这座民房小院里,似乎有着一股极为熟悉的气息。

  而另一边,在柳宸前脚走后不就,钱天士便想要回屋,可他还没来得及转身,却听见耳边突然传来一阵风声鼓动衣袍时,所发出的噼啪声。

  这声音听起来,就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在朝着自己,由高及下,迅速坠落。还未等钱天士抬起头来一看究竟,他的脖子却突然一紧,原来,在电光火石之间,已经有一只手,扼住了他的咽喉。

  这只手十分好看,每一道线条都充斥着浑然天成的美,就仿佛是一块晶莹剔透的玉,所刻出来的一样。但这只手,却十分冰冷,就像是二月里的井中水一般,给人一种冰冷刺骨的感觉。

  “老东西,你方才说什么!”那人开口道,即便是一尊愤怒的模样,可那张因为怒火而略有血色的脸,却完胜这世间大部分红颜。

  钱天士被一枝花这么一掐,顿时感觉有些气短,并且,说不上话来,他支支吾吾,已经涨红了脸。虽然一枝花的手十分纤细小巧,但钱天士丝毫不怀疑,只要对方愿意,这只看似温柔的手,随时都可以直接扭断他的脖子。

  “够了,快放开老先生。”这时,张伯仁这才推开房门,出声勒令道。

  其实他早就可以推门而出的,只是,他也想整蛊一下钱天士。毕竟,他对柳宸开的玩笑,可是让他在那里蹲着,盘算了半天,这口气,不能不出。

  气也出了,张伯仁连忙让一枝花住手,后者虽然恼羞成怒,但她知道,唯有钱天士为她易容,她才能换一个新的身份,与张伯仁隐居并生活下去。

  想到这里,她这才带着几分嗔怒,放开了钱天士,后者被释放后,连续咳嗽数声,那声音,就像是要把肺也咳出来似的。

  这时,那个送客的孩童也折身回来,他一进门便看到了自家爷爷,半蹲在地面上连声咳嗽,立马吓得跑到对方眼前,关心似的询问:“爷,你咋了,莫不是又犯病了。”

  “去,不会说话就闭嘴,去把碗筷都洗干净去。”钱天士差点没喘过来气,他伸手一拍孩童的脑袋,后者了一声,钻到厨房里收拾起碗筷。

  “老爷子,您看,我们的时间并不多了,能否立马为她易容。”张伯仁上前一步,搀扶起钱天士,轻声问道。

  钱天士虽然很想说,他还没有听一枝花说说她的故事,但当他抬起头看向一枝花时,却见对方的眼眸中,自始至终都带着一股冷意,便自觉的咽了回去。

  “行吧,其实老人家我这个坏毛病,也是身不由己,你说,如果我没提前了解清楚,替那些坏人蒙混过关,那岂不是,铸成大错了?”钱天士说到,他转过身去,没有看一枝花。

  而一枝花却是眉目一挑,看来,这老头还没有吃到苦头,真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不过,既然是你张伯仁求情,我钱天士就勉为其难的答应吧,反正你们以后也就归隐山林,不会出去兴风作浪了。”钱天士感觉到来自背后的冷意,他连忙看似不紧不慢的补充道,毕竟,谁也不想被一枝花的《烈阳焚天斩》砍一下。

  一枝花听到钱天士这么说,心里总算舒坦了一点,心想这老东西总算说了句人话。她心中暗自惊喜,有钱天士为她易容,那她与张伯仁隐居山林,便容易很多了。

  “多谢老先生成全。”张伯仁缓缓伸手施礼道,他垂下脑袋,收敛眸光,一双鹰目中,却没有半点喜色。

  “免了免了,不用谢我,要谢,就谢你小子运气好,几十年前,恰好够碰到了我,早知道,不是谁都能解的了那《烈阳焚天斩》的火毒的。”钱天士看了一眼张伯仁,又看了看一旁的一枝花,伸手摸了摸胡子,意味深长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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