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能想象的康大磊在现场会说些什么了。
“老天……这……这是什么啊……”
被我检查过头部还算正常的姚国栋，整个身体却已经是血淋淋的样子了，简直可以说得上是惨不忍睹。
我不知道我们只有多大的胆识才没有立刻呕吐出来。
“这……我连解剖的麻烦都省了。”胡勇开口缓解我们的压力。
“你……咳咳！”我刚想开口说句话，却被空气中弥漫着的血腥味呛得说不出来。
“到底发生了什么……”我还是拗不过自己的好奇心，捂着鼻腔，一边问一边想要转头。
胡勇是蹲在姚国栋的尸身旁边观察着什么。
“你在看什么？”我捂住鼻子，皱着眉超胡勇走过去，尽量不去看那具尸体，让我感觉胃里有东西在翻滚。
胡勇很专心，所以没有立刻回答我，过了一会儿才说：“你看。”
我顺着他手指着的方向看去，看见了一团包裹着的黑色液体。
我不禁干呕了一身，连忙撇过头。
“这是什么？”被恶心到的我已经没办法正常地观察和思考了，只想撇开这些令人作呕的画面。
胡勇回答道：“我刚刚看了一下，这个应该是姚国栋的胃……”
“好恶心……”我听见了胡勇的解释，皱皱眉。
“又黑又臭？”胡勇开玩笑地笑了一下。
“都什么时候还开玩笑？”
胡勇接着说道：“我现在没有工具，没办法细致检查，但根据我的判断，这里面的黑色液体应该是毒药。”
“你是说，他们是先给姚国栋灌了毒药，然后再用这么残忍的方式杀害了他？”我皱着眉，“这些人怎么那么残暴，他们干这些事的时候难道都不觉得恶心吗？”
“他们就是变太。”胡勇接道。
胡勇盯着他看了一眼，又发话了，闭着眼睛，有些不忍心再看下去：“他们还给他穿上这个，真的太变太了！”
他指着姚国栋身上破碎的红色女装。
“对了！”我觉得其中可能会有问题，我看向胡勇，“要不我们搜搜他的衣服，看看有什么吧？”
说着，我转身寻找姚国栋原本的衣服，很快就在房间的一个角落找到了。
我摊开他的裤子，往他的口袋里面探去，却只是摸出来了一把名片和零钱。然后我直接拉开他的衣服抖了抖，“哐当”一声，有东西从他的外套里掉出来。
我扔掉衣服蹲下来一看，竟然是一部手机。
手机！
“这应该就是姚国栋的手机了。”我走回胡勇身边，拍拍他对他说：“哎，别看了，来看这个，说不定有什么信息。”
胡勇只好起身，跟我到一边的桌子旁研究这部手机。
这是一台苹果。
我打开屏幕，看见还剩不少的电量，然后用手指向上一划。
“有密码。”我说道。
胡勇点点头道：“我们不了解他，想打开是不太可能了。”
我也这么认为，可是觉得自己还是要尽力试一试运气，于是分别输入了六个零和一到六，却都不是正确的密码。
“唉。”我叹了口气。
这时，手中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是一个电话，上面没有备注，只有一串由136开头的电话号码。
“要接吗？”胡勇看着我问道，“这是陌生电话。”
我想了想，还是滑动了一下，选择接起。
“喂？”我应声。
“你是姚国栋吗？”对方听出了我的声音并不是姚国栋，于是问道。
“不是。”我平静地回应。
“那你是谁？”她是一个女生，声音甜美富有磁性，语气也不急不躁，听着让人十分舒服。
我想了想，回答道：“就是姚国栋的一个朋友。你又是谁？”
对方沉默了一下，似乎有些犹豫，最后还是说道：“我是他女朋友。”
“女朋友？我跟他关系很好，我怎么没见过你？”我不确定姚国栋有女朋友，如果有，冯梦这个单身狗肯定天天跟我逼逼赖赖的，或者这个女生不好看，冯梦没兴趣。
并且我莫名觉得这个女生在骗我，于是紧接着给了胡勇一个眼神。
“没错我就是他女朋友，我们过两个月就要结婚了，他现在人在哪里？”对方笃定地承认自己的身份，然后向我询问道。
听到要结婚这样荒谬的话，我皱眉，显然对方说的那么少，肯定不想多告知给我，“他出事了。”我接话，等待着她的反应。
“出事？”姚国栋的女朋友的语气中有一些惊讶，随后有些焦急和紧张地问道：“他怎么了？现在人在哪里？”
“他在coco夜总会出事了。”我如实地回答。
原本我还想接着告诉她，姚国栋已经死了，可是对方在听到完我说“coco夜总会”几个字眼后，竟然直接就挂断了电话。
我再打过去的时候，对方直接挂断了！
“真奇怪，你听见了吧？”我说，刚刚为了方便胡勇听着，我一直开着免提。
胡勇看我放下手机，问道：“什么情况？她挂断了？”
“没错。”我点点头，觉得这个人有些不对劲。
“那是挺奇怪的。女朋友啊……”胡勇摸了摸下巴，随后找出了重点，“你说……她是不是知道coco夜总会？”
“很有可能。”我放下手机，神色凝重。
说不定，这人跟姚国栋有着其他的关系和秘密。
她为什么要骗我们呢？
我想着，感觉头有些痛，不经意地转头，就又看见了不远处姚国栋的尸体。
我走过去，拉了一把红色的裙子，然后把他的尸身盖住，再抚了一下他的眼皮，帮他合上了半睁着的眼睛，
我盯着那条红裙子，上面的纹路几乎跟冯梦的一模一样，颜色也十分相似，可是思绪却像是被蜘蛛网黏住了一样，我什么也想不通。
于是问着胡勇，“冯梦跟姚国栋，还有自称是姚国栋女友的人，能想到什么吗？”
“会不会……”胡勇想了想，犹豫地说，“他们之间存在着某种利益关系？而且是不可告人的交易，才会不轻易告诉其他人。”
“有道理，这样才会被我一个外人得知coco夜总会的时候，才会挂断电话，就像是掩饰。”我一边回复，一边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