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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章 陆韩啸外面的女人

作者:心心小草|发布时间:2021-12-28 12:04|字数:3030

  陆韩啸的故乡是靠海的地方。

  乐雨欣递了一杯红酒给他,他的歌唱完了,喝了乐雨欣的酒,乐雨欣做了个深呼吸,仿佛他的腹部已经贴在她的腹部上。

  他开进乐雨欣,乐雨欣垂着头,他的手抚着乐雨欣的发,像黑暗夜袭,她的眼睛微微出污,乐雨欣发现他有两颗钮子未扣上。

  “你的身体好暖。”她慵懒地,嗲声地对他说,她的手指不停的在他身上画着圆圈。

  “今年的冬天会很冷。”他翻过身,再一次压在她的身上,“你知道在冬天的夜晚,什么最能取暖?”

  她知道这个用脸磨搓着她的身子之间,在她耳朵旁低语的男人,心里想要她回答什么,但,她偏要装傻。

  “暖炉。”乐雨欣说。

  “再想。”他轻咬她脖子说。

  “一床羽毛被。”

  “够暖吗?”他把被子盖住乐雨欣呵呵自己,一片黑暗中,他的呼吸沉浊而不规律。

  “你说,你说……”乐雨欣调皮的笑着,双脚和他交缠。

  突然,陆韩啸顽皮的把被子掀开来,离开了她的身子,跳下床,站在床边缘,让乐雨欣又气又爱的问她,“冷吗?”

  乐雨欣闭上眼睛想看又不想看,唯恐看了,会让心版烙下了这个男人的影子。烙下影子若是能天天共眠,快乐的享受爱情的欢愉,倒也是幸福。

  怕的是,如果她烙下了他的影子,他会像康家安一样,烙在她的心版,却让她想起他时,还有微微的遗憾。

  闭上双眼的黑暗中,乐雨欣正在犹豫,他那温热的身子,贴向了她,她凉了的身子又温热起来。

  “只有我的身体可以让你在寒凉的夜里取暖。”陆韩啸又再度的挺起来。

  忍不住的,乐雨欣张开了双眼,抱紧了他,看着他那只燃烧的双眼,她细声的问:“你爱不爱我?”

  他点头,用着低沉的声音说:“很爱,很爱。”

  乐雨欣又问,他的吻已经让乐雨欣微醺,乐雨欣翻过他的身子,很快的压上哪炽热的强壮的男子身上,他又一个翻身把乐雨欣压下来,他的手抚着乐雨欣的脸颊,“我们去找一间公寓住在一起 ,换一张双人床好吗?”陆韩啸问道。好吗,的尾音拖得很长很长。

  乐雨欣喜欢浅浅地咬他的肩窝,他回应乐雨欣一个缠绵的吻,“让我一辈子,用我的身体为你取暖好吗?”他缓缓的进入她。

  乐雨欣被他的柔情,他的深爱,他身体的暖意,带进了一阵如浪涛般的状态,乐雨欣高声呼唤,“你会永远在这里吗?”

  他高声回应,“我在,永远在,今夜开始,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他的信誓,让乐雨欣心中柔柔的情,又再次的在他的怀中开放,她的身体,化成一股暖气,再告诉韩啸,我愿意,以这份因他的热而开放的香气和甜气,追随他一辈子。

  闭上眼睛,深深地吸口气,想起他们说过的——“你听。”

  “听什么?”

  “桂花雨啊!”

  “神经病,”乐雨欣缓缓吐气,张开双眼,落叶随风纷纷落下,淡淡鹅黄,淡淡清香,“用点心嘛!桂花化成雨,说果子果子别哭,你闻闻看,我香不香。”

  盘腿坐在这开满桂花的一角,公园来来去去的人,看到的只是个黑衣长晏的女子,在树下静坐,冷冷的,美美的,在十一月微寒的季节里。

  那天,他带着侄女佩佩来报名,小家伙一到了教室,满墙的镜子,这爱漂亮的小女孩,便对着镜子自看了起来,学别人踮起脚尖,边对镜子笑上一个。

  陆韩啸靠在门柱旁,好奇着谁能有通天的本事将一屋子的小魔女整合。间间打量着, 一个绑着高高马尾的女孩,拎着一袋什么,走到饮水机旁,搁下袋子后打开,拿出一个红柿子,十分技巧地掰成两半,不剥皮,不沾手的迅速吃完,将皮往垃圾桶一丢,再拿出一个,他的目光一直无法移开。

  这个吃柿子的女孩并不特别美,可是,却实实在在的吸引住他的目光。因为他实在无法相信,有人能在短短不到十分钟的时间里,一口气吃了十二个柿子!

  女孩吃完柿子,喝口水,漱漱口,转身看见他,对他浅浅一笑,走过他旁边,脱了鞋子,进了教室,“各位小朋友……”陆韩啸看着她笑时露出的小虎牙,想到三个字:“果子狸。”

  半年后,他们成为走的近的朋友,他叫她桌子,知道她但凡爱吃的水果,就非得一次至少吃上八这个数。

  第一次来到她的住处,十坪不到的房子,令他诧异不少,比她的闺房整洁,墙角一张床垫,沿着屋角一落一排的书,正中铺着一块毛绒绒的大地毯,稿纸一叠,电脑一合,临窗两边,悬着宣纸对联上书:“有笔,有剑,有肝胆,亦狂,亦侠,亦温文。”

  墙上挂着旧旧的绿书包,上面写了斗大的四个字“披星载月。”陆韩啸说:大学念了四年,纪念南阳街的一段日子。

  一摞的书中,并没有她的作品。问起“怎么都没看到你写的书?”她答:“哎,都是不见经传的东西,混口饭吃罢了,上不了台面的。”

  后来,由传真机上看到催稿,她睁大了眼,“原来你是季小琴!”

  “有问题吗?”

  “当然,你就是三天两头上畅销排行榜的季小琴。我高中时具爱啃的小说。天呀!他一直以为季小琴应该是像琼瑶笔下那种。”

  “头发长长的,飘逸的神仙对不对?”她接下他的话。“不是说过了吗?都是混饭吃的东西,用本人的名字,恐怕我系上的恩师们知道了会晕倒,再说我的头发也不算短,对吧!”

  后来,她搬进这只有一间房的家,两人小夫妻似的生活一切温馨。

  她一直习惯洗通头后,大毛巾往头上一里,由它自然干去,起初,陆韩啸总是一再地叫她把头发吹干,几次下来,发现根本叫不动。

  往后,只要她一洗头,陆韩啸就拉她坐在床沿,帮她吹起头发。他吹得很仔细,很认真,长长的手指画过她的发根,将她的长发由后往前,载由前往后,一丝丝的吹着。

  暖暖的,痒痒的,她享受着一种被宠爱的感觉。总是吹着,吹着,她就跟着站了起来,贴近他的身,环抱着他,紧紧地,慢慢地转了起来,他由着她,随着她转动,一边仍吹着她的发,终至吹干,吻她,接受她。

  季小琴没见过这么爱修指甲的男人,每隔个两三天,就见他洗澡前,铺张报纸,席地而坐,慢慢的修剪起来。

  她总想着,怎么会有这么多的指甲可以剪。偶尔,她也朝她伸出她的手指,脚趾由他细细剪修着,看着他和写作时一样的表情,心里满满装的都是爱。

  只有在睡前,她才拿下梳着发的橡皮圈。及肩的浓密长发微卷,她喜欢抓着梳子梳上两把。一两次帮她绑上百条的细辫子,第二天她绑着一头花花绿绿的橡皮圈接送她上下课时,小朋友们总要 笑得东倒西歪。

  陆韩啸写着稿子,偶尔一抬头,见她缓步坐下,两手在空中画个弧形,一扭腰,水灵灵地又跳了起来,陆韩啸想:应该叫她凰中之姿或者舞者才对的,真像一朵跳舞兰。

  有时,她在一旁静静的舞着,然后风也似的来到陆韩啸的身后环扣着他。摇摆着,这时候,他就反手一把抓住她,将她拥入怀中,在她耳边轻轻地说:“乖,别动,再等一下就写好了。”结果,当然是动得更厉害。

  日子寻常的过着,一间房的家,每天都有一朵红玫瑰,他给她的。每晚陆韩啸都对她说:“我爱你。”

  她也总是这样回答着。这样的明天,一晃就是过了将近七年。

  好友阿芳那天见她远远走来时,对她说:“宋青书来了。真搞不懂你们,认识也有七年了还不在一起,七年之痒没听过?小姐,尤其是长得这么帅的帅哥。”

  她笑答:“痒就随他啰!”

  褥子过得也真快,她想,她爱他,浓浓的,只是面对陆韩啸每晚的爱浓,是属于他们的秘密,是爱,是她最甜美的晚妄曲。毕竟都在一起生活半年了,家人朋友都知道,她对他,对他们的爱情有信心。

  只收拾她不知道,即使没有七年之痒,他们也过不了七年。

  这天,课堂上一个小朋友,跳跃时扭伤脚,她被孩子的母亲狠狠责备了一番,当着其他孩子家常们的面前,很是让她难堪。待与她一块回去的路上,方才委屈掉着泪。

  陆韩啸牵着她的手,走进公园,来到最里边的一角。对她说:“来,闭上眼睛,深呼吸,好,张开眼睛。”

  她照着做了,“你听——”

  “听什么?”

  “桂花雨呀!”

  “神经病,哪有什么雨。”

  陆韩啸拥着她,“用点心嘛!桂花化成雨,说果子,果子,别哭,你闻闻看,我香不香?”陆韩啸握着她的手伸到空中,“来,掌心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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