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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六十七章 最高明的隐身术

作者:笔翁|发布时间:2021-12-28 12:35|字数:3064

  拂尘月摇头:“易秋那个蠢货是断然不可能知道这笼子的真正出口便在那底部!……莫非是言欢自己打开的?怎么可能!本山主只听说她医毒双绝,却不曾晓得她通晓机关之术啊?”

  而脚下魔灵崖中传来那令人头皮发麻的叫声,此刻却让她有些莫名的安心:“即便是你自己打开笼门出去的,也逃不过这生门下的死地!”

  飞身落在那笼子上一会儿,而后重新落在崖边,她咬牙切齿:“易秋,你还真是一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猪!不过也好,过了今晚,你……与我再也不是师徒,而是彼此相争的死敌了吧?也不知道,你能在本山主手中活多久?”

  就在她喃喃自语之际,身后不远处一个幽灵般的身影也悄无声息的落在那儿,身子竟是渐渐淡化隐去在那不知到底有多高的石壁上。

  魔灵飓风挟裹着冷森的魔气从崖下翻飞而起,刮得那笼子在空中“咔嚓咔嚓”响个不停,落在耳中十分渗人;伴随着崖下不断传来的嘶叫声,竟活生生仿若是个地狱。

  拂尘月不再滞留,飞身折转回去。

  就在她刚刚离去之际,那个隐在山崖中消失的身影重新出现,缓步来在崖边上立定,扬起脸望着挂在空中的两个铁笼,手中烟锅子紧了紧。

  他也飞身落在刚才拂尘月驻足的铁笼上,一手拂过笼子里的气息,浓眉紧蹙:“傻丫头,你竟是懂得这希家的不传绝活?看来,希老头对你也是不一样的!……可明知生门便是死路,为何还要如此倔强?魔灵崖下,十数年来老汉都不敢轻易下去一探究竟,而你,毕竟是初生牛犊、少年不知惧啊!”

  就像一只黑夜中的大鸟,他飞身重新落在崖边上,听着压下那令人头皮发麻的声音,无奈摇头缓缓而去。

  何旭明安静的坐在院子里,就连呼吸似乎也不曾有似的;双目望着院子里,也不知此刻的他到底在想什么?

  忽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后殿传来,迅速近了!

  抬目细望,却是易秋凌乱着一身的衣衫、捂着脸含了哭声疾步奔来,即将擦身而过之际,何旭明冲出去抱住了她,将自己身上的外衣脱下来裹住了她!

  “是你?!”

  易秋看清楚面前之人是何旭明之后,下意识往后躲避,满头散发凌乱不堪的披散着,她咬牙低声叫道:“何旭明,如今你高兴了?我易秋从此后与你又有什么差别?”

  “从今后,你我之间确实无差别了!”何旭明死死的抱住易秋,在他耳边低声道,“以前我离你远,是因为我不配和你一起;今日起,你我便是同路人了!……易秋,我再也不会拒你千里之外了!”

  听着何旭明这样的话,易秋缩在他怀里无声的哭着,缓缓伸手抱住了他,俩人相依相偎往另外一个方向走去;树荫中,黑影手中的烟锅子轻轻敲了敲身边的树干,让相携而去的二人顿时警觉,互相触电般松开了彼此。

  黑影回身往内殿去了。

  “这是……”

  内殿中,隐去了身形的江伯小心跟在送酒进去的弟子身后,将自己置于那根深红色的柱子前,尽量让身体的颜色与这柱子相契合。

  “主上,不知今晚您……还满意?”

  拂尘月回到内殿,易秋早已经不见了踪迹,只剩下神秘人一个正悠闲的斜倚在榻上,半眯了眼十分惬意。

  她小心的上前询问。

  “毕竟青涩,日后还得你来好生条教才是!”神秘人张开双目看向拂尘月,“多少年来,本座很少对除了你外的人动过心思,而这丫头让本座知道,这么些年的光阴还真是白白蹉跎了,恁是可惜的紧啊!”

  “您若稀罕,属下一定为您好生照看,等待您下一次的巡幸!”拂尘月努力将心里的不快压下,伸手端过刚刚上来的美酒倒上,双手恭敬的递到神秘人眼前,“您尝尝?这是属下精心按照原有的方子酿造的!”

  神秘人这才坐直了身子,端起酒杯抿了一口,似乎味道不错,进而张开双目看向拂尘月:“你的心思从来都是最细腻的,这也是本座当初将你偷梁换柱送出来的原因之一!”

  “属下这些年来没有一日不在感激主上的恩典。”拂尘月卑微如尘埃的跪坐在一边,小心伺候着他的酒菜,尽量用温柔无比的声音说着话,“至于毒王鼎,属下一定会催促她早点为您找到,定当不误了主上的大事……”

  “闭嘴!”

  神秘人忽然厉声呵斥,手中酒杯连同美酒一起朝着那边的柱子飞了过去;他的人也犹如一只大鸟,跟着酒杯一起窜了出去!

  “主上?”

  拂尘月被神秘人一下子撞翻在地,她急忙起身看时,一个黑影“唰”的一下就往大殿门口窜去,速度之快犹如流光。

  “这……”

  “拂尘月,你这山上到底进了什么人?为何他隐在你的殿中你居然不曾发现?”

  神秘人追到门口时,早已经不见了黑影的踪迹,他回到内殿,对着拂尘月便是一通臭骂。

  “对不起主上,是属下疏忽了!”拂尘月急忙双膝跪地,“属下这就出去……”

  “出去干什么?连本座都不曾追上的速度,你又能奈他何?”神秘人怒声叫道,“本座难得来你这里一趟,竟是这般令人糟心不已!”

  “请主上恕罪,属下一定好生彻查这山上的每一个人。”拂尘月惶恐不已,“只要他还在这里,定当不会让他离开半步!”

  “哼!”

  神秘人盯着跪在地上的拂尘月,厉声道:“下次,如若本座来这里还遇上今晚的糟心事儿,那么,你这云隐山便该换主子了!”

  拂尘月急忙应承。

  端起酒杯,神秘人望着那大红的柱子,难以置信的神色显而易见;许是他不愿也无法相信,这个世上竟还有人能在自己的眼皮底下隐身这么久不被发现?

  “此人到底是谁呢?隐身术……”

  “这世上,最高明的隐身术当出自神剑门。”拂尘月复又过来伺候,小心说道,“主上您,可知是谁拥有如此精纯的隐身术?”

  神秘人点点头,却又摇头。

  “据我所知,那人早就死了十多年了,不可能还活着!”他一直盯着那柱子,眼底满溢着不可置信。

  拂尘月不敢多说,只像个乖顺的小猫,跪坐在那儿观察着主子的点滴需求,好不至于忤逆了主人。

  “此人到底是谁?为何能得拂尘月如此敬畏和小心?”

  江伯将逃命的本事发挥到了极致,才险险的瞬移而出,仓皇间落在了外殿的一棵大树垭上。

  此刻的他望着远处灯火依旧的宫殿楼宇,心有余悸:“主上?老汉在这云隐山十多年了,可从不晓得拂尘月竟有如此多的秘密!魔灵崖、九幽笼、神秘人,她到底是做什么的?看来,以后没事的时候还是得多去那里走走才是!……好在,老汉我的隐身术和逃跑的本事还真不是盖的,侥幸捡回一命,是该回去歇歇了,一切明日再说吧?”

  他低头看着脚下数丈的地面,苦笑了一下,飞身落下隐身与夜幕中不见。

  “江伯,云中驹不见了!”

  江伯刚刚回到外殿,还来不及进屋,就见五方直愣愣立在屋檐下,一见他回来便冲了出来,急急叫嚷着。

  “臭小子,你莫非是夜里睡糊涂了起来梦游吧?云中驹不见了,它一匹马儿能去哪儿?”

  江伯用手中烟锅子轻轻敲了一下五方的肩膀,一边往里走一边笑着骂道:“江伯折腾了一个晚上很累了,有什么明天再说吧?”

  五方见江伯不信自己的,一下子急了扯着他的衣袖直往那边云中驹的马厩拉:“您怎么就不信五方呢?要不咱去看看!”

  看着五方的表情,江伯信了。

  因为,这么大半夜了,五方不可能没事干在这儿拉扯自己去马厩的;再者,这孩子虽然平日里皮了一下,可也不会轻易和自己开这样的玩笑。

  “什么时候?”

  他一边走,一边问。

  “就在你离开后不久,我听到它好一阵叫、进而传来马蹄声,等我追过去的时候,它已经不见了!”

  五方着急的说了自己听到的,这让江伯的眉头再次紧蹙。

  检查了一番马厩的情况,那马儿并非是有人刻意解开缰绳放走的,而是自己咬断了绳子离去。

  “到底什么情况?”

  马厩中仔细检查之后,并未发现什么不同寻常,江伯很是纳闷儿。

  而一边的五方更是一脸懵。

  “看来,我还是得再拖着这老迈的身子再出去一趟!”

  不等五方说话,江伯的身子嗖的就消失在他身边,惊得这少年长大了嘴巴半天说不出话来!

  循着马蹄印,江伯想找到这云中驹究竟去了何处?可一路下去,马蹄印儿竟是渐渐消失在了茂密的山林中。

  他驻足观望,一时间没了寻找的目标:“这密林可是四通八达,你还真是够聪敏!这让老汉如何寻你?”

  细细思索过后,江伯的眸子落在了其中一个方向:“黑雾林?莫不是,你去了黑雾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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