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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章拜师受命

作者:冰可乐|发布时间:2022-01-11 15:23|字数:7010

  村落一户院中。

  “大家保持好队形,忻秋你紧跟着我。”单穆兽的声音传来。

  只见众人排成两排紧紧地跟着单穆兽,目光搜寻着四周,每个人神情都异常紧张,不放过身边的任何一个角落。

  “我左边有味道。”忻秋的声音突然传来。她停住脚步,眼睛一眨不眨地顶住了墙边的一个角落。

  “要不要这么夸张,闻得到?”黄颜疑惑的问到。

  单穆兽早已停下了脚步,对着身后的戈西薇说:

  “西薇,用天目粉。”戈西薇忙在口袋里找寻着东西,嘴上回了一句:“是。”

  她拿着一个玻璃瓶子,里面有淡蓝色的粉末,在阳光下晶莹发亮,她谨慎地挪动着脚步,朝着忻秋指的方向走去。身后的徐柏将剑紧紧地握着,随时准备冲上去。

  “是狐狸的骚味。”忻秋补充了一句。戈西薇听见后,慌忙收了脚步,惊慌地看向单穆兽,徐柏将剑握的更紧,几步就跑到了戈西薇的身后,护着她。

  单穆兽对着忻秋说:“气味儿浓吗,离我们多远。”

  忻秋说:“忽浓忽淡,像是移动中。”

  单穆兽马上向两人喊去:“归队,保持圆形。忻秋作轴心。”于是,徐柏和戈西薇迅速撤了回来,大家把忻秋围在了中间,背对着她。

  “分粉。”单穆兽命令到。葛西薇正要将瓶中的粉末倒入手中,准备分给大家,只听到单穆兽又大声说:“停住,将粉给忻秋,让她去撒。”旁边的黄颜又开口道:

  “还是分给我们,涂在眼睛上比较靠谱。这种情况,那灵狐一定是隐着形的,看不见更危险。”

  单穆兽没有理会黄颜的牢骚,而是示意葛西薇将瓶子递给忻秋。黄颜唉了一声,没有再说话。忻秋握紧瓶子,对单穆兽点点头,闭上眼睛猛地吸了一下,看着院中一个水井后,指了指那边,从圆形中钻出。身后的单穆兽又命令到:

  “扇形。忻秋扇尾。”众人回了声是,就又变了队形,程弧形跟在忻秋身后,摆好了战斗的姿势。

  忻秋飞快向前跑去,手掌上已经握了一把天目粉,在靠近水井时,迅速向井口边散了出去,一瞬之间,一只硕大的银白色的狐狸向着她扑过去,黄颜的箭已经射了过来,被狐狸闪了过去,忻秋从腰间抽出一把短刀出来,向已经扑来的狐狸肚皮上滑去,那狐狸十分灵敏,又闪到了一边,依旧朝忻秋扑来。

  忻秋精神一紧,想起了圣蟒教她的脱骨咒。摆好手势默念了出来。那狐狸身子一紧,腿里的骨头像是没有了,重重的从半空中摔了下来,下半身像一滩泥一样铺在地上。

  忻秋知道,这种咒语只是迷惑心智的,狐狸的腿还在,只是它此刻以为没有了,等它反映过来,就不会再上第二次当了。忻秋正要跑过去制服它,单穆兽已经先赶到了,用一个精致的包袱将狐狸的头套了进去,勒紧后,拿出身后插在腰间的银斧头,猛地砍了下去。就将那血淋淋的尸身一起扔进了包袱里,递给了赶上来的柯丸。

  柯丸接过了狐狸,又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忻秋,没有说话,而是从她身边走过,到了水井边打起水来。

  “她会念咒,这个年龄……”徐柏先开了口,对着单穆兽低声说到。眼睛确盯着忻秋。大家表情都很复杂,忻秋心中升起了疑问,正想问个清楚,却听到单穆兽严厉喝止道:

  “跟我做事,只除妖,其他话咽到肚子里。”声音浑厚又严厉。众人又是一声“是”。忻秋也不敢再开口。

  “这血淋淋的肉身不好带啊。”柯丸突然在身后开了口,大家都看向他,只见他一手拿着一张干净的银色狐皮,另一手举着一坨血肉模糊的狐狸身子。忻秋觉得一阵恶心从心口冒出。又想起了框伏在混翅斩蛇圣剑中腐烂化掉的样子。又一阵恶心袭了上来。

  单穆兽走向柯丸,抓起狐皮打量了一下,说:“灵狐的皮毛就是好,夏凉冬暖的,正好给我们的功臣做一件狩猎服,她穿的也太不像了。”说着看了眼忻秋。忻秋晃过来神,忙推辞道:“不用不用,这么好,还是留给其他人用吧。”

  黄颜也走了过去,接过狐皮说:

  “我来给她做,这畜生害我们费了那么大的劲儿,我要一刀一刀把它割开。”又举着狐皮来到忻秋面前,笑说:“这个你要得,你刚来就帮我们灭了妖狐,省了我们好多事儿呢。这个一定是你的。”

  葛西薇竟也劝说道:“是啊。你穿的也不像我们捉妖师,这样随意穿,倒不像跟我们是一起的。不如让黄颜给你做件狩猎服,反而能更快的融入我们。”

  忻秋见大家都这样说,也不好再推辞,就轻轻地点点头。黄颜见状,就高兴的把狐皮塞到了挎着的口袋里。

  柯丸突然将狐狸那血淋淋的尸体举到忻秋面前,说:“我们中就你会念咒,不如念个咒把这个尸身风干了,好让我带走。埋在这里可惜了。”看着眼前这个血肉模糊的尸体,和那股浓浓的血腥味,忻秋再也抑制不住,将头转过去狂吐了起来。众人见此情景,都朗声大笑起来。只有黄颜跑去拍着忻秋的背安慰道:

  “以后这种剥皮取尸的情况还会很多,有你吐的了。”听了黄颜这样安慰,忻秋的恶心感反而更重了,吐得也越发的厉害,大家又是一阵笑声。

  吐罢。忻秋捂着心口转过身来,扑面而来的还是那个滴血的狐狸尸体,忻秋看了眼站在那里的柯丸,心想:“他竟一直举着那狐狸等她吐完,真是够有耐心的。他该不会真的要自己把那尸体风干了吧。”

  恶心感依然阵阵袭来,忻秋瞪了一眼眼前的柯丸,黄颜忙上前招呼道:

  “算了,忻秋想是不知道风干了尸身的咒,就别为难她了,你赶紧将这个收起了。平常还有法儿带走呢,这会儿打趣忻秋干嘛。”

  柯丸白了他一眼,继续在忻秋面前不为所动,反而将尸体举得离忻秋更近了。嘴角坏坏的笑意清晰可见。黄颜正要说什么,忻秋拦下了他,瞪着柯丸,将手放在了那血淋淋的尸体上,闭眼默念了什么,只见那血色的尸体开始变成暗红色,最后被彻底风干了。

  柯丸看了一眼忻秋,没有说话,默默地将那具风干的尸体放入了斜挎的袋子中。只留了黄颜又惊又呆地站在那里。

  天空中一声鹰鸣,只见一只莹黄色的大鹰从天空飞过,单穆兽从胸口掏出一个挂在脖颈的短笛吹了一下,大鹰在上空盘旋了几圈,就松了爪子,从天上落下一个竹筒,单穆兽打开它,从里面拿出一张薄纸,上面依稀有字迹。他抬起头对着其他人说:

  “师傅让捉完妖后尽快回去。我们现在就出发。”

  众人答了声“是”。

  从院中走出,几个打扮朴素的村民早就守候在了门口,见他们出来,都笑颜盈盈地迎了上去,其中一个较年长者先开了口:

  “多谢各位师傅帮小村收妖,这是小村的一点心意,望一定收下。”说着,将一包碎银塞入了单穆兽手中,单穆兽毫不犹豫地接下了,从里面拨出了几两碎银,其它的又递还了回去,说:

  “村长不必客气,我们只拿应得的,这些多余的还是拿回去吧。”

  村长这这了两声,就又将银子拿了回去。他想要开口,单穆兽却先说了出来:

  “近些年皇上连年征兵,使得村落中的男子都离了家乡,只留些老弱妇孺在村内,不免阴气重了些,才会吸引这些妖类前来捣乱。旁的妖也就罢了,一些妖族咬了人可是会传染的,一传十十传百,若是不及时处理,村子可是要完了。”村长脸上已经出现了不安的神色。单穆兽没有在意,接着说道:

  “我们今天收的妖类是只灵狐,村长见多识广,应该知道,它在村中已经呆了许久,不可能不咬食人类,若是村长得知哪家被咬了,一定将这百味粉撒在那人身上,它可以镇住妖毒蔓延。再将这些符咒贴在那人身上,可使他半月间不可动弹,只等我来处理就行。”边说边将一包粉末和几张符贴放在了村长手上。

  村长连连点头,应着“是”。

  “好了,我们也该走了。”单穆兽命令到。

  捉妖师们骑上了马匹,向着村外走去。忻秋隐隐听到身后一女子哭诉着:

  “村长,他们说的倒轻巧,那可是我妹妹,我怎么忍心把她当作妖处理掉……”

  声音已经彻底地消失了,忻秋也听不到什么了。她骑马快步走的单穆兽身边,低声说到:

  “老大,要不我留下,也好帮他们。”

  单穆兽看了眼忻秋,说:

  “不用,我们看不了他们一辈子,有些割舍必须他们自己学到。对妖物的仁慈,会让他们彻底明白所受其害,妖性不比人性,是难驯化与改变的。”

  单穆兽所说混乱至极,忻秋似是听懂了,又像是没明白,反正他的意思是让自己别多管闲事儿了。忻秋也就默默地退到了队伍的后面,扭头望了望已经看不见的村落,随着其他人策马飞奔起来。

  独劈草原,鄂寒居住的茅草屋静静地立在那里。

  单穆兽一行人已经赶到了那里,忻秋想起了当日鄂夕桐带自己来给鄂寒看自己所受血藤蔓的伤时,就是在这里,原来这就是捉妖师的聚集地。刚来时,忻秋并没有太在意这里的景色,而是被血藤蔓的灼烧感困扰着,现在一身的轻松,终于可以好好看看鄂寒所选的地方。

  真是山明水秀,人间仙境。一直以来,自己以为弃渔村是最美的地方,没想到到了这紫涂国,处处都是花红草绿、莺歌燕舞、美不胜收,而这里更是柳暗花明。一股暖意莫名的袭上了心头。

  鄂寒正在屋前研磨着什么,听见了急促的马蹄声,抬起了头。单穆兽他们已经跃下了马儿,径直快步走向鄂寒,跪下朗声说到:

  “师傅。”每个人脸上都浮现了崇拜之情。

  “起来吧。”鄂寒回了声。又将目光放到了依然骑在马上的忻秋,忻秋意识到失了礼,慌忙收了神从马上跃下,也学着其他人跪在地上,说:“拜见鄂寒前辈。”

  鄂寒上前将她扶起,一抹笑意挂在嘴边,他缕了缕下巴处少的可怜的一缕胡子,说:

  “上次见你,可没有这么精神,看来那人鱼之血,果然有奇效。”

  只听后面黄颜侧头朝柯丸问了句:“我没听错吧,师傅说有人鱼?”柯丸没有回答他,而是用胳膊撞了他一下,示意他别说话,而他脸上也略过了一缕惊讶,很快便消失了。

  忻秋一脸的开心,应道:“多谢前辈救命之恩。”说着做了个揖。

  “诶!”鄂寒忙拦了她说:“不是我救的你,是你自己。定是你帮了我那孩儿,他才会开口求我帮你,所谓因缘际会,是你自己帮了自己。”

  忻秋不好意思的笑了。

  鄂寒又说道:“怎么,想入我捉妖师?”

  忻秋连连点头,说:“是。”

  鄂寒说:“好,命中注定之事,我也不好推诿。凡是都该走一步算一步的。”

  忻秋不明白,但也没想问他这句话的意思,只是觉得跟着鄂寒当捉妖师,反而是自己在这里最好的出路。捉妖师四处行走,反而有助于自己打听凤凰蛋的下落,她暗暗打着小算盘。

  鄂寒突然对身后的单穆兽说:“穆兽,你去取独烟过来。”

  捉妖师们都面面相觑,好像是自己听错了,单穆兽上前一步问:

  “师傅说的是烛烟,还是独烟。”

  鄂寒回了句:“是独烟,烟台上最高的那一根。”

  单穆兽这次听清了,有些口吃的应了声:“是。”

  鄂寒转身走进了屋内,其他人也随他走了进去,黄颜突然拍了忻秋肩膀一下,说:

  “愣什么,进去啊。”就随忻秋一起进了屋。

  屋内并不简陋,反而整洁规矩。一张圆桌放在中央,四方的桌椅列在屋子两侧,正前方摆着台案,三根烟插在烟台上已快燃尽。烟台前供着一幅画,忻秋看来,只是一张大的白纸,并没有画东西在上面,她疑惑这是供的什么。

  鄂寒朝着画卷拜了拜,说:

  “我鄂寒,一生只为正义,只争朝夕,所做之事对得起自己,对得起天地良心。我收之徒,皆是忠义正直者,为公为私为天下,都问心无愧。若是徒子徒孙有小人者,我鄂寒必当领我徒众,群起而诛之。”

  众人突然都跪下,忻秋见状,也慌忙跪了下来。鄂寒也跪在了白色的画卷前,朗声说:

  “蒙天地初开君者教导,鄂寒一生受用至今,君者所传真言不敢忘记,行至今日,备有感慨。我今收最后一徒,即为关门弟子,是祸是福,是劫是缘,都与我鄂寒有关,勿牵连到我徒儿身上。鄂寒一生,只有此愿。”

  他扭头朝忻秋说到:“台前跪着何人?”

  忻秋跪直身体,应道:“霓缦忻秋。”

  鄂寒接着说到:“你可愿拜我鄂寒为师,从今起尊师重道,唯我命是从,为各位同门师兄,赴汤蹈火,万死不辞。”鄂寒声音严厉至极,忻秋心头一紧,朗声应道:“忻秋愿意拜鄂寒为师,从今日起,唯师父之命是从,愿为各位师兄师姐,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好。”鄂寒大声附和了一句,接着说:“记住,入我门者,只得一句话,你生即我生,你死即我死。”

  众人跟着鄂寒同说道:“你生即我死,你死即我死。”

  忻秋也随着喊了句:“忻秋谨记。”

  单穆兽捧着一支蜡烛般粗细的烟走了进来,鄂寒示意他点燃,又接了过来,对着白画卷说:“奉上独烟,预示我鄂寒从此将不再收徒,一切劫与难,兴与缘,听天由命。”说着,就将烟插在了烟台上。一入烟台,独烟就噼里啪啦的燃烧起来,青烟直直升起,熏着墙上的白画卷。画卷上突然印出一副画来,时间很短,让人来不及捕捉。是一艘大船正在沉入大海,船身已经被海水淹没了一半。

  其他人似是没有看到,只有鄂寒微眯了下眼。单穆兽的声音突然传来:

  “忻秋,快拜师啊。”

  忻秋晃过神儿来,忙叩头说道:“徒儿拜见师傅。”

  鄂寒回到:“嗯,起来吧。”忻秋听令站了起来。

  徐柏向前走了一步说:“今天师傅新得了一个徒弟,一定要做些好菜庆祝一下,我和薇儿去准备晚饭。”说完,拉了戈西薇离开。黄颜又侧头对着面无表情的柯丸说:

  “喂!师傅今天怎么这么疾言厉色的,我拜师那会儿师傅可没说这么多。”柯丸依然面上无色,连看都没有看黄颜,像是没有听到,眼睛直直的盯着那副白画卷。黄颜见他不搭理自己,觉得无趣,就去拉了忻秋聊天。

  鄂寒则是走到了柯丸这里,看他依然盯着画卷,就问:“可看到了?”

  柯丸看了师傅一眼,点点头说:“看到了。”又犹豫了一下,接续说到:“徒儿不明白什么意思,一只将要沉底的船,预示的是什么?”

  鄂寒没有马上回答他,而是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径直向屋外走去,只留给他淡淡的一句话:“没顶之灾。”

  柯丸打了个冷颤,直直的愣在那里,许久后才反应过来,朝着鄂寒走的方向看去,嘴巴大大的张开着。

  晚饭。

  大家围在圆桌上,享受一天中难得的平静。突然门外闯进一个男仆打扮的青年,他神情慌张,跌跌撞撞地进了屋。一个扑身到了恶寒面前,气喘吁吁地说道:

  “鄂寒师傅,您让我好找。我家主人派我请您去层镇一趟。”说着咽了口吐沫,接着说道:“有……有狐狸,不…….是狐妖。”

  鄂寒放下了碗筷,皱眉道:“慢慢说,那妖什么样子?”其他人也放下碗筷仔细听着,黄颜像是要说什么,只听那个男仆开了口,自己便闭了嘴,那个男仆回到:

  “小的也是晃了它一眼,没看特别清楚,只见是只银白色的狐狸,从二小姐房中冲了出来,从墙上跃了出去,老爷怕我们被咬伤,所以就没让小的们去追。只是我家小姐们……”他停了话,揉了揉眼角,见鄂寒没有问他,就接着说:“我家两位小姐的脸被它毁了。”

  “撕皮了吗?”单穆兽插了句话。男仆喃喃地点点头,望了一眼没有说话的鄂寒。

  戈西薇问了句鄂寒:“师傅,我们今天猎杀的不是灵狐吗?怎么还会出现?”

  鄂寒看了一眼她,又转向黄颜说:“狐皮在你那里?”

  黄颜忙将狐狸皮从口袋中掏出了,起身递给了鄂寒,说:

  “它不是灵狐吗?”

  鄂寒摸了摸狐狸毛,又顺着狐皮的纹路闻了闻,说:“是灵狐没错。而且这只是我们一直追寻的,看来灵旱谷的狐妖近些年多了起来。”

  “师傅,是真妖,还是人妖。”鄂寒一旁的柯丸问了句。

  鄂寒看了他一眼,眉毛微抬,回答道:

  “只有你最细心了。依我看,善于撕下女子脸皮的,多半是被狐妖咬过的人了,由于没有及时被处理掉,所以中了妖毒,被幻化成了狐妖。而且那妖一定是女子化作的,借着其她女子的面皮,化作美女吸食男子精髓,让自己受命延长。”

  听了鄂寒的话,男仆吓得脸色惨白,颤颤巍巍地说:

  “那……那我们宅子岂不是很危险。”

  鄂寒摇摇手说:“不用惊慌,那妖用的是你家小姐的脸皮,一定不会去你们宅邸诱人的。”男仆脸上稍平静了些。鄂寒又奇怪地自语道:“只是,那狐妖取一张面皮就够了,为何要取走你家两位小姐的面皮。”他又马上命令道:“收拾桌子,准备物品,我们去层镇。”

  “是。”大家得令,都起身来。突然又传来鄂寒的命令声:“重新分组,穆兽,你和黄颜一组,负责总攻,忻秋、柯丸一组,负责探路,徐柏、西薇依然作掩护。行动前须告诉我去向,行动时无需听我命令调遣,各自决定。这次去蓝焰国,依旧要尊重别国的规定,不得做越举坏规矩的事,更要尊重层镇的民俗,明白了吗?”

  鄂寒严厉地吩咐着。

  “明白。”众人应了声,各自开始准备起来。

  柯丸叫了声忻秋,示意她跟自己走。他们出了门,朝着不远处的一间木屋走去,那屋子似乎比刚才自己去的主屋还要结实,门上挂了把锁,锁旁贴了张符咒。柯丸拿钥匙开了锁,推门而入,忻秋赶忙追了进去。

  放眼望去,整个屋子杂乱无章,铺天盖地的一片狼藉。等定了神,仔细看,还是有规律可循的,那些看似横七竖八、密密麻麻的东西,只是因为参差不齐,才略显得杂乱,其实都依着一定的规律摆放着。药品处、武器处、符咒,和一些瓶瓶罐罐的东西,仿佛一个一应俱全的小商铺。那些瓶罐之中,有粉末、块儿状物品,甚至有些肉块和肝脏。

  忻秋见不得这些,每每瞅见,都要恶心一阵。

  柯丸从瓶子中取了些粉末或晶体状的颗粒,装在了更小的玻璃瓶中,最后都放在一个墨绿色的挎袋中。扭头看向正看着自己的忻秋,说:“过来啊。”

  忻秋晃过神,朝着有肝脏、肉末的瓶瓶罐罐处走去,步伐异常艰难。快靠近柯丸时,被他一把拉了过去,将那墨绿色的袋子塞到了她怀中,叮嘱道:

  “这个很重要,保护好啊。”

  忻秋点点头,没说话,她看见柯丸从那些让她恶心到头顶的罐子中取了一些肝脏,用油纸包了起来,塞到了她手里。忻秋瞪大了眼睛,她知道自己快吐出来了。柯丸没有注意到,依然挑拣着其它肉末,嘴里还嘟囔着:

  “你要好好学,回头我一一交给你,我们是先头兵,对后面行动的成功很重要,所以药品、武器和诱饵一定要准备齐全,既要保证捉妖时能用到,也要保证队友受伤时能得到及时的治疗。”他将肉末又塞进了忻秋的手中,补了句话:“这些肉粒和刚才的肝脏放一起。”完全没注意忻秋已经干呕到嗓子眼的那股恶心的气体,黏黏稠稠的感觉充满了忻秋全身。

  “装啊。”柯丸看忻秋没有反应,这才抬头看她,并对她指示到。忻秋再也忍不住,将东西瞬间塞回给柯丸,冲出门去痛快的吐了出来。

  正吐得尽兴,似有一个人走了过来,忻秋没来得及抬头,就看见眼前出现了一双棉毡子制成的马靴,白色的长褂棉袍直直的顺着腿部垂了下来,上面印着浅浅的水墨青竹。忻秋慢慢地抬眼望去,眼前的人吓了自己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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