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在查这中间包含的秘法了，我要提醒你。”越牙顿了顿说，“我知道你们警察查这些是义务，但是你们调查的过程中绝对不可以有人单独行动，尤其是在黄昏。”
普通人不知道这些，没有因果牵绊，碰到这些东西的概率小的可怜。
但这些警察不同，他们接触了这么多案子，或多或少真的意识到了诡异的地方。
说不清的因果在某个地方已经开始了。
几个人在一起还好，毕竟有警察的正气。
但落单后会不会被盯上就不一定了。
殷潜阳思考了片刻，明白了其中的好意，说：“行，我会安排他们的。”
“不止是他们，包括你也是一样。”越牙无奈地说，“除了这个费解的案子，你们最近还有接到其他诡异的案子吗？”
出于直觉，她有察觉到越怀这些人的脚步比之前加快了些，应该不仅仅就做了这么几起事情。
风雨欲来，而他们还没有摸清楚对方在想什么。
殷潜阳蹲在天台上抽烟。
这是他高中母校的教学楼天台。
曾经有很多次他心情不好，就会买一包烟，只点不抽，看着烟燃烧。
后来他还是学会了抽烟。
“有，二队的案子。”
殷潜阳吐口烟圈：“是个失踪案，苏白负责的，具体的你问他吧。”
“行，那我继续查了。”
“喂，最近不是高考成绩要出了吗？”殷潜阳掐灭了烟头，“先报志愿吧，顺便替我看看灵灵报了哪里。”
叫的倒是亲切。
越牙满口答应：“行行行，我到时候看吧。”
挂了电话她才想起来好像今天晚上就要公布高考成绩了，这几天忙来忙去各种事情忘得没影了。
越牙看了看时间，上午十一点，还有十三个小时。
她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气，压住跳动的心脏。
这边殷潜阳看天空也看够了，收拾了烟头，就准备下楼。
他站起身闲散地看了一圈，目光停在最右边护栏上坐着的男生。
这孩子什么时候来的？
林布还在发呆，耳旁那个大叔打电话的声音突然消失了，后颈被提了起来，他一个不稳往后跌在了地上。
“小子，想不开啊？坐在这里多危险。”
殷潜阳扶着腰教训他：“但凡风强一点，你就栽下去了，这里是七楼，不是二楼。”
这个圆头圆脑的男生揉了揉屁股，嘟囔道：“我才没有想不开，我坐的可稳了，根本掉不下去。要不是大叔你突然拉我，我才不会跌倒……”
“什么大叔，叫大哥。”殷潜阳横眉怒目，“看着挺文静的，怎么话这么多？”
林布撇撇嘴：“文静是形容女生的，大叔，我是男生。”
“……”
殷潜阳不管他一口一个大叔了，还是揪着他坐在护栏上这件事不放：“反正不能坐在这里，心情不好可以跟我说说，别做这么危险的事情。”
林布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多打量了殷潜阳几眼，奇异道：“咦，是个活人啊……”
“嘟囔什么呢。”殷潜阳在旁边的架子上扯了一块纸盒，简单擦了擦，大喇喇坐在上面，“有什么不高兴的，跟我说说。”
反正他回去也只能面对积案处理那些闹心的字眼，不如在这里开解一个祖国的花朵。
林布眨眨眼，靠着他坐了下来，打了个哈欠：“没什么不高兴的事情，顶多是有些无聊。”
“无聊你就坐在那里？”
殷潜阳看了那光秃秃的护栏一眼，之前他上学的时候这里连护栏都没有。
“坐的高，看得远。”
林布漫不经心地说：“平常都没人跟我说话，我只能看看风景喽。”
没人说话？
关于校园暴力的案宗一瞬间涌入殷潜阳的脑海，他神情严肃了狠多，问：“有人欺负你吗？”
欺负？
林布觉得好笑，摇摇头：“没有，怎么会有人欺负我？”
这大叔不会想多了吧？
不是校园暴力就行，殷潜阳松口气，说：“没人说话有什么，自己的世界也可以是很漂亮的。”
“喂，大叔。”
林布五官皱在一起：“你怎么老是用这种形容女孩子的词？不能说是很帅气的吗？”
殷潜阳看了他一眼，摇头看前方：“中二。”
“放屁！”
“文明点。”
殷潜阳手机响了，他跑到一边去接电话。
林布和他斗了几句话，倒是高兴的很，见殷潜阳接了个电话像是有要紧的事情离开的样子，不由得有些失落。
好久没人这么跟他说说话了。
殷潜阳像是跟人起了争执，声音抬高了好几度：“殷潜溪你他妈最好给我把东西看好，少一点我打断你的腿。”
骂了几句他挂了电话，平复了心情转身想跟林布告别。
却不料一转身就看到林布在他身后，倒是把殷潜阳吓了一跳。
“你走路没声音的啊？”
殷潜阳随口埋怨了一句。
林布看看他的手机，问：“大叔，你要走吗？”
“对，我有急事。”殷潜阳拍拍他的肩膀，“大小伙子了，心情不好就发泄一下，别做危险的事情。下次见。”
“大叔。”
林布叫住已经走到门口的殷潜阳，看到殷潜阳回头才开口：“你有空再来这里啊。”
“行。”
殷潜阳答应了。
下楼梯时他觉得摸不着头脑，这小子怎么说的像天台是他家一样，还有空再来。
殷潜阳摇摇头，不想了。
他家里还有急事需要处理。
路过教学楼一楼大厅，殷潜阳的目光划过这里的各种表彰栏，倒是瞧见了林布的照片。
“林布，高二三班十佳同学……”
他粗粗地看了眼，记住了这小子的名字，决定有空关照一下。
……
“姐，你想喝水吗？”
陆天宸趴在门边抱着水杯小心翼翼地探头问张灵灵。
“我不喝。”
张灵灵坐在书桌旁翻书，像是在找什么东西，拒绝了陆天宸的好意。
“噢。”
过了一会儿，陆天宸又来了，他趴在门边问：“姐，你吃点心吗？”
“不吃。”
“噢。”
张灵灵抬头看了眼门，重新把注意力放到书上。
昨天越牙跟她讲了那个案子，她隐约记得自己在一本书上好像见过关于吞食魂魄的秘法，但是具体想不起来。
高宗主已经让人把她的书寄了过来。
“姐，你要不要放松一会儿，散散步？”
得，这人又来了。
张灵灵放下书，看着他：“不用，你去做自己的事情吧，我还有事。”
“噢。”
他好像有些失落，张灵灵叫住他：“等一下。”
“姐，怎么了吗？”
张灵灵盯着他的脸：“你找我三次，是有什么事要跟我说？”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
陆天宸嘿嘿笑，多少带了点谄媚：“姐，你准备报哪个学校啊？我想跟你报同一个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