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报遥京大学。”
越牙喝着饮料，站起来接过唐妈妈端来的菜，说了声谢谢阿姨。
唐妈妈高兴地走了。
还是你家的火锅好吃啊，虽然天气热但是值了。”她边吃边感叹，半晌抬头问，“不会吧，你们不会都没想好报什么学校吧？”
这四个人沉重地点头。
越牙觉得好笑，给了自己的建议：“看看你们喜欢什么专业吧，选个这个专业好一点的学校，当然985211更好。”
真没想到我也能蹭个211。”唐丘感叹道，“半年前我还觉得上个一本就够了。”
这个小胖子看着这群朋友的脸，说不清道不明的暖意涌上心头。
他之前的日子过得浑浑噩噩，想着过一天算一天，就等着拿个毕业证。
后来遇到了他们，他才逼着自己再努力些，再努力些，做的更好一点，好配得上和他们站在一起。
好在他们从来都在拉着他。
有些人不管遇见早晚，终究会成为朋友。
“我也想去遥京大学。”
越牙惊讶地看着程椋，说：“我还以为你会去京都大学呢。”
京都大学是公认的华国排名第一的大学，全国各地学子挤破了脑袋都想进去。
程椋轻轻摇头，煞有介事地说：“遥京大学还是很不错的，而且相比于京都大学激进躁动的氛围，我还是更喜欢安静求知的遥京大学。”
“我也是这么想的。”张灵灵附和道。
越牙失笑：“行，这下子好了，我们还是在同一所学校。”
她笑吟吟地看着齐河。
昨晚齐河跟她说过了，他想选择遥京大学旁边的一所高校。
看他们这副表情，唐丘震惊地说：“不会吧，你们都去遥京？得，这下子我也要去。”
他目前还没有他特别喜欢的专业，还不错的成绩足够在遥京选一所前列的学校。
“我还没想好专业。”越牙说，“目前我比较属意的是人工智能。”
“人工智能？”他们都很惊讶，唐丘说，“我还以为牙姐会选择体育类专业呢。”
杀猪似的叫声从那个位置传出来。
唐丘心一紧，对上越牙杀人的目光，嘿嘿笑：“我还以为是我叫的，原来我还没有挨打。”
“去你丫的。”
越牙横了他一眼，对上张灵灵严肃的目光。
“刚刚的声音是受到惊吓喊出来的。”张灵灵往桌子上放了几张符咒，示意越牙和她一起出去查看。
越牙了然，嘱咐这三个人：“要是有什么不对，记得撕符咒。”
三个人纷纷答应。
越牙张灵灵出门后，唐丘立刻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趴在门上听了又听。
“胖子，你怎么了？”齐河问他。
唐丘搓了搓大腿，有些慌张：“这是我家的店，如果真有那啥，我爸妈不会有事吧？”他是见识过那些东西的诡异厉害的，寻常人是根本无法抵挡的。
损人的话齐河说的很溜，安慰的话他是一个字都蹦不出来，就拍着唐丘的肩膀试图让唐丘冷静一下。
还是程椋开的口：“首先，小胖你要相信越牙和张灵灵；其次，我记得越牙跟我说过，这种事一般不会引起伤亡，只是会让人产生幻觉。你的父母百分之九十是安全的。”
三十是其次，六十是她对越牙张灵灵的信任。
剩下的百分之十则是她触碰不到的领域。
一番理性的分析让唐丘的焦虑得到了极大的缓解，他又重新坐下，点点头：“你说的对，我应该相信她们。”
“啊对了，你刚刚叫我……小胖？”唐丘憨厚地笑，“哈哈哈”
“是个好称呼，是我的小胖子委屈你了，小胖胖。”齐河也笑眯眯地对唐丘说。
唐丘：“……”
他一阵恶寒，把齐河推一边。
越牙这边顺着刚刚声音的方向倒是真的找到了一丝阴气，只不过前面的人太多，那点阴气在人群中难以分辨。
“断了。”越牙凝眉，疑惑地问张灵灵，“这边人怎么这么多？都不吃火锅跑这边来了吗？”
“他们在看戏。”
张灵灵看了眼人群最中间的那个女孩，提醒越牙：“看那个说话的女孩，她有问题。”
很有问题。
越牙仔细瞧那女孩，只看得到对方身上黑气四溢，用凡眼来看这女孩没有影子。
女孩一脸慌乱地说：“真的，我没有骗人，里面真的有鬼，我真的看到了。”
大爷大妈们觉得晦气，对这女孩指指点点；年轻点的不信邪，跳出来一个男生捶着胸口说：“我不怕，让我进去看看。”
“她不是人。”这个结论让越牙不解，阴魂中能化形这么完整出现在活人面前的可不多，她预感这个女孩要做的不是什么好事。
眼看着男生被众人推攘着要走进厕所，越牙和张灵灵点点头，她一口气穿过人群，横在那男生面前，速度极快。
而张灵灵在盯着那个女阴魂的动作。
大爷大妈还有起哄的年轻人不满了：“小姑娘，你干嘛呢？这兄弟要去厕所探险捉鬼了，你别挡着啊，要微信可不是这个时候。”
声称被鬼吓到的女鬼一脸无辜，眼里是隐隐的泪光，看起来像是很害怕的样子。
越牙一阵头疼，她不知道这厕所里有什么，但是从阴气浓度来看，她不可能让普通人冒险。
只能找了个蹩脚的借口：“我胆子比这兄弟大，让我去吧？”
“等等，小姐姐，不说你胆子大不大。”那男生好笑地说，“这是男厕所，你不能进。”
越牙指着那女鬼说：“她怎么进去的？”
“我，我是太急了，走错了。”伪装成活人的女鬼泪眼朦胧地说。
越牙：“……”
她多少有点无语了。
越牙的目光在男生和这个女孩身上游离。
不可以当众揭穿这个女鬼，要不然在场二三十个人都会被缠上因果。
她深吸一口气，大剌剌地说：“现在里面又没有人，怎么不能进了？”
这话堵得男生一阵语噎。
好像听起来没什么错。
“那我们一起进，反正我必须进去。“早跟朋友吹过牛的男生为了尊严不可能失言，他强硬地向越牙提出了这个条件。
越牙：“……“希望你不会后悔，我尽力了。
男生见她终于同意了，十分欣喜。
他不知道的是，几分钟后，他将面对他这一辈子的心理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