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草结束了这顿饭，告别之后，越牙跟张灵灵边走边说。
“你想的是什么？”张灵灵说，”我认为是让更多人陷入这种因果。”
她从来喜欢打直球。
越牙的鞋带开了，她蹲下来系鞋带，说：”我也这么感觉。”
特地选择人流量大的地方，弄出这么大的动静，目的能想到的就这么一个。
“但是我还是没想明白这样对他有什么好处。”张灵灵看了眼橱窗里的电视机。
大概是最近的新闻非常有看头，这家宠物店的老板和顾客都在看这则新闻。
“……近日来各地的商场会所出现了闹鬼事件，目击者人数非常多，他们坚信自己见了鬼……”
越牙直起腰，无奈地指了指里面的新闻：”显然，我们意识到时已经晚了。”她见张灵灵面色不是很好，叹口气，”交给师父他们吧。”
这不是她们能够插手的事情。
张灵灵这个时候察觉到了包里手机的震动，屏幕上规矩地备注苏白。
“我接个电话。”张灵灵也不避讳越牙，就在她面前接电话。
她认真听苏白讲完了全程，当即答应道：”可以，我现在就可以赶过去。”
挂了电话后，她跟越牙说：”苏白有个失踪案，表现非常诡异，他担心警务人员安全，想让我过去确认一下和那些东西有没有关系。”
“怎么又有案子？”越牙吐槽道，”马上青都的新闻都播不完了。”
偏偏这些案子和那些诡异的事情沾边，警察觉得难办，他们修道人要插手也非常头疼。
“要一起去吗？”张灵灵问她。
越牙想了想，摇头：”不了，最近在跑殷潜阳那个案子，甜甜也来了青都，我暂时出不了远门。”
“啊对了，你的发小，她的身体有点特别。”
张灵灵上次见她的时候就发现了。
越牙点头：”阴魂杀手嘛，天生的。”
从小越牙身边阴魂不断，和她整日在一起的纪甜却不受影响，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只是因为纪甜恰巧和齐河相反。
齐河体质纯阴千年一见，而纪甜这种纯阳体质也是难得的。
这个体质什么用都没有，唯一的作用就是身体比别人好，睡觉睡的香，而且阴魂的所有东西对她全部免疫。
学不了道术是真的，因为缺少对阴气的感知力。
小学的时候越牙不懂得遮掩自己的特殊之处，总是对着空气嘟嘟囔囔，被班里的同学孤立。那时候只有纪甜不怕，是纪甜直接扯着她的胳膊，说：”越牙是我的好朋友，谁说她没有朋友？”
从那时开始，越牙就认定了这个女孩。
……
张灵灵回陆家简单地收拾了些贴身衣物，防止出现需要留宿的情况。
她背着包下楼的时候，看到陆乐坐在沙发上，顺口说：”我今晚可能不回来了。”
敷面膜的陆乐忙回头：”好，注意安全。钱够不够？”
陆天宸出门总是要钱，她就觉得孩子出门得花很多钱。
事实上，就张灵灵在陆氏每个月百分之零点五的股份分红就足够多了，如果她愿意，以后甚至不用去工作。
所以张灵灵拒绝了：”够。”
陆乐紧紧抿着唇看她出了门。
正下楼的陆天宸揣着手机，这会儿手机也不看了，问陆乐：”妈，我姐去哪儿啊？”
“应该有她自己的事情，你别管这么多。”
陆乐警告这个思想不怎么老实的儿子。
“我就好奇嘛。”陆天宸双肩包一背，带了充电宝和充电器，嘿嘿一笑就冲出门，”妈我跟着我姐啊，看情况回不回来。”
他可是听说过张灵灵是那什么龙虎宗的人，陆天宸这方面的小说看过不少，当小说照进现实，他恨不得变成影子贴在张灵灵身后瞧瞧。
“天宸……”陆乐没喊住他，无奈地摇摇头，继续敷面膜。
算了，反正有灵灵在，应该能管住他。
她这个儿子吃硬不吃软。
……
张灵灵搭上出租车半个小时，司机就一直看后视镜。
憋了一会儿他终于憋不住了：”小姐，后面有人跟踪，你有什么仇人吗？”
这个司机年轻时做过保镖，习惯性地留意这些东西。
“跟踪？”张灵灵往后面看。
“就是那辆捷达，我刚不确定，拐了几个弯，它还是一直跟着。”司机忙补充说，”我不是故意绕远路的，是我年轻时做过保镖，多年的职业病改不掉。”
张灵灵仔细想了一遍，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仇人，她直接跟司机说：”师傅，您停一下车。”
司机不知道她要做什么，立刻就把车停到了路边。
果然，他们一停，那辆车也停了。
张灵灵直接走到那辆车旁边，敲了敲车窗。
比起无谓地猜测，她更喜欢直截了当地上前。
车窗缓慢摇下，露出一张笑嘻嘻的脸：”姐，是我。”
陆天宸。
张灵灵皱眉：”你跟着我干什么？”
“我被赶出家门了，无家可归，只能跟着你了。”陆天宸嘻嘻哈哈地说，”姐，带上我呗，我就跟你后面，不捣乱的。”
“不行。”
张灵灵不可能让他卷入因果中。
“噢，好吧。”
见他这副衰样，张灵灵点点头，看了眼时间就回了车上。
“是仇人吗？”司机关心地问，如果是他是可以帮忙的。
张灵灵摇头：”不是，是我弟弟。”
噢，家务事。
司机不管了，专心开车。
张灵灵也闭目养神。
车子开了差不多有三个小时，下高速时苏白说在路口接她。
“张灵灵，这里。”
张灵灵跟司机说声再见，下车冲苏白挥手：”看到了。”
“我也看到了。”
她一扭头陆天宸大大咧咧的脸就在旁边。
“陆天宸？你怎么来了？”张灵灵脸色陡然沉了下去，”你赶紧打车回去。”
苏白见张灵灵面色不对，过去问：”怎么了？”
他打量了一眼明显就是个纨绔公子的陆天宸。
“没事，这是我弟弟，跟过来的。”
陆天宸忽略了苏白，求张灵灵：”姐，你让我跟着嘛，你看现在天色不早了，这边也打不到车，就带着我呗。”
这边偏僻，还真很难打到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