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堆人凑热闹，就等着看齐河求饶，却没想到他犟的很，死活咬着刘甲胳膊不放。
看这架势是要咬掉一块肉下来。
越牙拽过一脸懵逼的张灵灵，问她：“什么情况，他怎么跟人打起来了，还一个打俩？”
张灵灵这会儿反应过来了，她从小因为天赋被保护的很好，一向都是和同行切磋，倒是从来没见过斗殴。
她表情复杂：“那两个人说你坏话，说的过于难听了，齐河一听就生气了……”
越牙瞬间明白了，心里一暖，看到那孩子又挨了一拳，立刻不是滋味。
刘甲和赵毅这边正压着齐河打，那边就被一人一脚踢开。
两个人懵逼抬头只看到女生的校服裤。
“打我弟弟？”
越牙偏头问一个女生：“哪个桌子是他俩的？”
女生显然傻掉了，从来没见过一个女孩子能一脚把人踹这么远，略微哆嗦地指面前：“就是这个。”
“行。”她对那俩人笑笑。
刘甲和赵毅则摸不着头脑，不是小女朋友吗，咋成了姐姐？身上被踹的地方隐隐作痛，两个人恼怒的话刚刚溢到嘴边。
就看到这个姐姐一拳砸在了他们的桌子上，下一秒桌子就成了两瓣。
“要么道歉，要么以后我见你们一次打一次，别让我碰到你们。”越牙敲敲另一个桌子，看得另一个桌子的主人心惊胆战。“快点选！”
两个人吓傻了，也不敢说个不字，当即立在那里不知所措。
打肯定打不过，但是少年人的面子让他们做不出道歉。
齐河嗡嗡的脑子这时候反应过来了，抹了把脸委屈地跑到越牙后面：“姐，这俩人打我。”
刘甲，赵毅：？？？
刚刚打的时候怎么不见你这么委屈弱小啊？
好家伙，看着是在诉苦，但半句没提这两个说的越牙坏话。
越牙好笑地看看他红肿的脸，微微不忍心，语气更冷了点：“道歉，再不道歉我可就按三倍打回来了。”
一听这话，别说刘甲赵毅，围观的人都一脸惊恐。
按齐河受伤程度的三倍，妈的他俩还能走出这个班吗？
俩人不情不愿地低下头，半天憋出来一句：“对不起。”
越牙欣慰地点头。
“班主任来了！”
周遭同学立刻回自己座位，惨被波及的人连忙收拾自己的桌子书籍，生怕班主任发火。
王岳静和二班的班主任赶到时，就看到这么古怪的一幕。
两个男生垂头丧气待在一边，一个男生显然是被打的那一个却春风得意，另一个女生待在中间面无表情。
二班班主任看到这混乱的场面差点气的背过气，抖着手问：“发生什么了？你们自己说。”
三个男生你看我我看你，没人吭声。
越牙理直气壮地说：“报告老师，这两个男生殴打同学，我看不惯阻止了他们的恶劣行径，现在这两个男生已经道歉了。”
王岳静皱眉，这怎么还牵连到她班的人了？
“是这样吗？”二班班主任咬牙问其他人。
其他人一时无法反驳。
刘甲和赵毅头更低了。
说到底这件事还真是他俩理亏，是齐河先动手的没错，但是他们俩出言不逊在先。
就算说清，齐河那还能落到一个保护女生清誉，他俩那从此就是两个女生眼里的变态。
“报告老师，确实是这样。”
张灵灵耿直地说。
王岳静惊奇地说：“这桌子怎么坏成了这样？”
这话一出，原本低头装听不到的二班人默默看向了越牙。
“报告老师，我干的。”
越牙理不直气也壮：“阻止两个男生的过程时失手，不小心弄坏了个桌子。”
二班全班和三班围观群众：……
好一个不小心！
二班班主任脸黑的不行，他妈谁不小心能把一张桌子从中间劈开？
看场面一度尴尬，王岳静打圆场：“大家继续上自习，其他班的都回班，你们几个都跟李老师去办公室。”
办公室里王岳静头疼地很，李老师性子一向急，这会儿问的问题倒没人回答。
李老师气的说不出话，看了眼越牙，立刻问王岳静：“王老师，这是你们班的同学，破坏我们班的公物，你说该怎么办？”
这三个男生打架还不好做处理，这个女生破坏公物可是实打实的。
王岳静尴尬地陪笑：“要不然让这孩子原价赔偿？再写份五千字的检讨明天交。”
一听赔偿和五千字检讨，李老师才收了怨气。
早知道五千字听着不多（尤其在如今的网文界），但真正在一天内写起来，能要了人的命。
最后刘甲和赵毅被罚记大过和打扫卫生一个月写一千字的检讨，齐河看起来是被打的就罚的轻一些，记了个处分写一千字检讨。
回到座位面对五千字的越牙感觉自己才是被罚的最严重的那一个。
虽然没有处分。
数学课见齐河时，看他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越看越不舒服：“怎么不去医务室擦点药？”
齐河傻笑：“刚刚去小卖铺给你买了点吃的，这个时候姐你肯定饿了。”他把藏在身后的一袋小面包拿出来。
这就是一件小事，越牙却不知为何觉得自己下一秒就能掉眼泪，所幸她绷住了，只接过小面包。
“在这里待着。”
她探头看了看外面，确定没有老师，直接找个偏僻的角落跳了下去，飞快跑去医务室买了药。
等过几分钟回来时，齐河已经乖乖地在刷题了。
“脸过来，我给你上药。”
齐河乖乖地伸脸：“姐，你别生气，我不是故意惹麻烦的。”
绷着脸的越牙一时笑了出来：“生什么气？张灵灵都跟我说了，我还得感谢你呢。”
碘伏涂在脸上破皮处会很疼，少年只是眨了眨眼，咬着牙没动，她手不自觉轻了很多。
她白净的脸离他不远，齐河觉得脸肿了也挺好，这样就看不出来红了。
越牙嘱咐他：“破皮的伤口别沾水，下次碰到这种事跟我说，我打。”
齐河嘴上答应，心里却觉得再来下次他还是会忍不住。
哪怕明知道打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