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牙趁白糖回去上课了倚在床头画符，一上午画了不少的基础灵符和移阴符。
还是得多准备些这些符咒，哪天有事就能直接塞给齐河防身。
不过基础灵符通用是通用，威力却十分有限，对于厉鬼尚能刮一层皮，对鬼将这种不过就是挠一挠。
要是齐河能修炼道气就行了，她可以画威力大很多的雷鸣符给他用。
雷鸣符一出，就算是鬼将也要刮一层皮，对厉鬼更是三道雷鸣符解决的事。
只不过画雷鸣符很费神，对越牙来说半天也不过就画一张，他们修道之人修行尚浅时，师父常常会给他们带雷鸣符防身。
修道到越牙这个阶段时，一般是很少再用符咒攻击，符咒大多用来辅助。
比如地牢符和移阴符。
越牙灵光一闪。
对啊，让齐河修炼道气，哪怕是修为浅薄，只要她给齐河画好符咒，他就能使用。
大不了她没事就画符，多花一点时间的事情罢了。
她当即就想给张灵灵打电话，让她带齐河过来。
“越小姐，警察，做笔录。”
病房外面警察礼貌地敲门。
越牙放下手机，说：“请进吧。”
她跟张灵灵统一口径了，若是警察问，就一直说不知道不了解很无辜。
来的警察关上门，抱着一个记事本转过身冲她笑：“越小姐，很高兴再见面。”
是殷潜阳。
越牙微微讶异，点头：“没想到会是你。”
殷潜阳拉过椅子坐下，二郎腿翘得不像个刑警，大大咧咧地说：“那我就开始问话了。”
“好。”
殷潜阳问她：“你们为什么会从市区专门打车去这么远的山区？是有什么特殊的事情吗？”
越牙笑着回答他：“如果是作为对警方的记录，我只能说，和朋友周末出去玩。”
殷潜阳快速地记下，然后抬头：“好了，现在是我作为张灵灵的未婚夫，你们的朋友，来过问这件事。”
“我不会记录。”
角色接受的倒是挺快，越牙嘴角抽搐，忍着吐槽说：“去龙虎宗，有事需要处理。”
殷潜阳点头，继续例行公事：“回去的时候怎么打的车？”
“打车软件，正好那个司机路过。”
例行公事继续：“路上有没有什么突发情况？”
“有。”越牙想了想，“那个司机突然半路停车，之后发生了什么我们都不知道了。”
这真是堵死了下面的问话。
殷潜阳微笑地问她：“什么叫不知道？”
“不知道啊，就是。”越牙含蓄地说，“不能给你记录在案的，那方面的事情。”
殷潜阳沉默了一下，合上了笔记本。
“就问到这，你好好休息。”
“等一下。”
越牙叫住他，目光有神：“我有一些问题想问你。”
“说吧。”
殷潜阳是殷家长子，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当了刑警，但对龙虎宗和殷家的合作应该也是知道些的。
越牙摁着被子的的手用了力，尽量平静地问他：“你知道为什么殷家要和龙虎宗合作吗？”
这个问题让殷潜阳一愣，他半晌组织好语言，说道：“殷家的老头子和一些人遇到了那种事。”
至于哪种事，越牙心里清楚。
他说：“碰巧找到了龙虎宗帮忙，解决了以后还是心惊胆战的，由于害怕还有一些资本原因，决定了这项合作研究。”
越牙眉头又不由自主皱起来：“龙虎宗就这么答应了？”
“那当然。”
殷潜阳二郎腿抖了抖，歪头笑：“你似乎很不满？”
越牙没回答。
“为什么不满？”
殷潜阳饶有兴味地问。
越牙平静地看着他：“我跟你讲过，因果。”
殷潜阳恍然大悟：“你是说那次晚宴啊。”他突然笑了，“你别急，事情没你想的那么严重。”
殷潜阳自己给自己拿一次性杯子倒了杯水，慢慢悠悠地喝：“当时晚宴并没有请任何媒体，来的人全是顶流人士，要么是家主，要么是颇为看重的年轻子弟。”
“没有媒体并不意味着消息不会走露啊？”
殷潜阳抬眼看她：“你刚回到白家，没接触过这些人，所以不明白。”
越牙确实不明白。
“这些人有了钱之后，最在乎的就是自己的生命安全，你觉得假如这项研究真的取得了成果，他们是愿意广而告之全民推广平民化，还是愿意内部使用精英化？”
殷潜阳摇晃着一次性杯子，像是在摇晃红酒杯，看破了其中的纸醉金迷：“在你看不到的地方，他们都签署了保密合同。”
只不过越牙张灵灵本身就是修道之人，而齐河作为当今修道界的关注对象，都没签罢了。
越牙不笨，立刻就想明白了其中的关键，她目光复杂地看自己的手指。
原来是这样，龙虎宗并没有放任消息流通世界，而是利用了这些人的心理来使更多人能规避因果。
但龙虎宗答应进行这项研究的目的是什么？
这个问题，龙虎宗的高宗主没有给她，殷潜阳也同样没有给她。
不过她不需要再深究了，越牙叹口气，知道的太多，未免就是好事。
“谢谢。”
越牙真诚地向殷潜阳道谢。
“那我就告辞了。”
殷潜阳把门关上，走到走廊尽头，跟询问张灵灵齐河的同事碰面。
他问同事：“怎么说的？”
同事苦笑：“问不出来，他们咬死了不知道。”
“老大，我觉得他们一定隐瞒了什么，还要再问吗？”
殷潜阳拍拍他的肩膀，对他认真负责的态度表示赞赏：“不用了，我会跟上面解释。”
“好。”
……
越牙身体只有一些皮外伤，她因为体质原因躺了半天就好的差不多了，下午就能出院。
出院前越牙去隔壁看望了齐河。
齐河肩膀的伤还得住两天院，为了保护他，张灵灵必须要陪他。
不过张灵灵是个古板的女生，只在白天跟他呆在一起，晚上宁愿在齐河床边布下无数结界，放置满满的符咒，也要住在外面。
考虑到实在不放心，张灵灵甚至给了齐河子母符，只要他有危险撕碎子符，张灵灵就能赶过来救人。
越牙让张灵灵教齐河修炼道气，她倒是很放心齐河在医院的安全。
虽然很多小说里都说医院是生老病死的地方，每天去世的人、受病痛折磨的人都很多，常常是人们心目中的不详之地。
但这种说法其实有失偏颇。
医院不仅有受病痛死去的阴魂，更有每日救人，功德绕身的医生护士。
加上医院永远不少的人流量，医院其实是个很安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