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包？会不会是……”大姑姐欲言又止。
“不管是不是，她挨打没报案就是心虚吧！”曹雨晴轻描淡写的说。
“她自己拿的还把脏水泼你头上？”大姑姐想不明白。
“说来说去绕不过一个钱字，她和婆婆最近频繁来找茬已经见怪不怪。”曹雨晴笑了笑。
吃过饭曹雨晴把今天买的毛线拿出来，让大姑姐帮全家人织毛衣打发时间。
“先给大月她们织吧，我和小桃小莹的衣服多到衣柜都放不下了。”大姑姐觉得让曹雨晴破费了。
“再跟我客气有点不像话了，我就是想让你在小桃整天睡觉的时候有点事做。”曹雨晴真的把对方当成亲人了。
“外面下雪了！”大月透过窗户看到雪花飘落，激动的搂着小莹大喊大叫。
周小雪打开屋门跑进雪里，几个孩子纷纷效仿，满院子欢呼声响彻夜空。
“多少年没下过大雪了，明年肯定是个好年成。”朱永玉抬手接下几片雪花。
几分钟之后周小雪把几个疯玩的孩子带回屋里，用毛巾擦干身上的水，然后全挤在火塘边取暖。
大月和表姐、妹妹们一个个精神抖擞面带笑容，看样子她们都不打算睡觉了。
“烤暖了早点睡，明早上有积雪可以堆雪人。”曹雨晴一句话，就让孩子们争先恐后往自己屋里跑。
大月做了一晚上美梦，第二天天刚亮就爬起来把表姐和妹妹们叫醒。
小妈已经准备好木桶和铲子，让她们在院里堆个大雪人。
雪已经停了，两条狗也跑进雪地里跟着小主人一块玩。
堆完雪人似乎又无事可做了，曹雨晴一人发一张小板凳，让她们把板凳倒过来当小雪橇。
从门口通往村口这条路只有曹雨晴一家，稍微有点坡度正适合滑雪。
周小雪也拿了板凳，像个大孩子一样带领一帮小孩子欢欣雀跃滑下去又颠颠的跑回起点。
曹雨晴回屋熬骨头粥，放点姜丝可以驱寒。
大姑姐坐在火塘边织毛衣，手指穿梭翻飞织得很快。
朱母拿着几块旧布条进来，身后还带着两个孙子。
“永玉，我来看看你和孩子。”她说着把布条递给朱永玉，说是给孩子做尿布。
“妈，尿布够用，你拿回去做抹布吧！”朱永玉停下手里的活平静的说。
“这是个小丫头吧？外婆来了还在睡，快醒醒……”朱母不停摇晃在火塘旁的摇篮里睡觉的小桃，想把她弄醒。
“孩子小就爱睡觉，别故意弄醒她。”朱永玉不耐烦的拦住她。
“你就这样对亲妈说话吗？跟曹雨晴学的吧？要不是她在中间瞎搅和，你也离不了。”朱母看了一眼厨房。
曹雨晴拿着搅骨头粥的勺子走进堂屋，眼神警告她再乱来，就让她尝尝铁勺子的味道。
“我来看外孙女，跟你有什么关系？要不是她们母女在你这住，我都懒得来。”朱母一副瞧不上大儿媳的表情。
“我没把你轰出去，不是让你来数落女儿折腾外孙女的……”
“哼！余凤自从被你打伤腿之后，家里大事小情一律不干，反倒是我这个当婆婆的忙前忙后。”朱母不满的说。
“连我家的锅都敢掀，她该庆幸我扔的不是刀。”曹雨晴没好气的说。
“她最近不敢找你麻烦，反倒跟我过不去了。”朱母说起来便一肚子气。
“不服气你也什么都别干，上我这叨逼叨干啥？”曹雨晴骂道。
“我跟自己女儿说话，”朱母扭头跟朱永玉说：“旧布做尿布软和，新布做尿布不合适。”
朱永玉告诉她买的都是棉布，孩子用的挺好没有红屁屁。
“小丫头片子而已，不如把新布拿出来跟我换换，我拿回去给你外甥做两件贴身衣服。”朱母不打算拐弯抹角了，这趟就是为了要布料。
朱永玉说这些都是曹雨晴买的，自己做不了主。
“那你给你两个外甥一人织件毛衣也成。”朱母看着闺女手里织了一半的衣服说。
朱永玉不知道怎么接话，连忙抱着醒来哭闹的小女儿到楼上喂奶。
曹雨晴瞟了一眼院里，老二家两个儿子故意把大月她们堆的雪人糟践得只剩一个雪堆。
“你们两个，把雪人重新堆好！”曹雨晴大声说。
本来想追上楼的朱母退了下来，训斥曹雨晴不该大声说话吓到孙子。
两个小子拔腿跑过去抱住奶奶大腿，说他们不是故意弄坏的。
“俩孙子还是那副德行，不想堆好就跟你奶奶一块滚。”曹雨晴指着大门骂道。
“男孩调皮很正常，让你家丫头再堆起来就是了。”朱母完全不当回事。
曹雨晴不想继续说下去，将朱远志和朱远贵一手拎一个丢到大门外雪地里。
朱母叫喊着想要掰开曹雨晴的手，却被她反踢一脚。
三人在大门外大眼瞪小眼，两个小子起身拍拍有点痛的屁股拔腿就跑。
朱母一瘸一拐骂骂咧咧往家走，正巧碰到小雪领着大月她们经过，没一个跟她打招呼的。
“养丫头有什么用？都是白眼狼！”朱母吃了亏又转头骂孙女。
曹雨晴一气之下抓住朱母的肩膀往老二家拽，看到大门虚掩着，她便一脚踹开。
“朱大成，再不管好你媳妇，我让她剩下的日子在床上过。”曹雨晴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