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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两百四十五章 大结局

作者:小脑斧|发布时间:2022-03-09 18:08|字数:2309

  阳春三月,陌上花开。

  岱山之上花团锦簇,赏花踏青,拜师学艺的人络绎不绝。四方阁得帝君特赦重新开始接收各路弟子,当代阁主连越,曾是天绝剑梅如意座下得意弟子。如今换上了掌门衣袍,端的是眉目整肃。

  领了一干徒子徒孙在修葺一新的祖师祠堂供奉仙师,一遛牌位里最中间的自然是天绝剑梅如意。

  因为帝君特赦,如今倒是引了不少弟子向学。

  自祖师祠堂祭拜仙师出来,有着灰耗子般衣衫的弟子同旁侧人交头接耳,“四方阁不是听说有位年轻的女师叔吗?怎的这会竟是没有见到?”

  “女师叔怕是云游天下去了吧。”

  即墨镇外岱山低语引得十万八千里外的花夏染打了个喷嚏,面前垂钓的浮子动了动,她站起去拉,但是钩子上还是空空如也。

  “又跑了?!”

  尚忆知一席官服有些好笑地望着在池塘里垂钓的姑娘,默默摇头。

  过往之事不过发生月余,可是如今想来竟是恍若隔世。

  头顶越冬归来的大雁展翅发出鸣叫,花夏染随之杨了头。

  怎么都没有想到,查来查去到最后所有的起因居然都是在被她称之为爹爹的男人身上。明明他看起来是那般和蔼可亲,断然是想不到会是作出这所有一切阴谋诡计的人。

  想来,其实长生不老活的太久也并不是件好事。

  因为一个人的时间太长了,人就会性情大变,会因为这份改变的心理而去做些令人的事情。

  如今,那个被称为爹爹的男人仿似泥牛入海失踪了,即便海捕文书广发,可并没有任何人或消息有关于这个人被发现的情况通报。

  彼时的韩世冲错了,后头的梅如意也错了。

  帝君其实并不是传闻里那般残暴,当然他也并不是那么和蔼可亲。

  其实最在发现花夏染那位便宜爹爹问题的也是南宫慕合,同为月华门门主,即便他是他的前前前前前前长辈,可是有些内里并不能完全被时间冲淡。所以,扫帚星认出了他。

  在尚忆知的状元府出事之际,他也抵达了京都。

  或许只有将所有的一切还归本来面目,这所有的一切才能水落石出。于是,他辗转与尚忆知联系,这内里的究竟曲折以花夏染的能力是无法知悉的,总之,这两个人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有了共识。

  首先,便是将她送走。

  不单单是因为她是除了那位再度隐匿行踪的初代门主外唯一知道《云舒卷》下落的人,还因为,她是花夏染。

  她不单单是尚忆知曾经想过要携手共度的娘子,亦是南宫慕合不自觉想要关注的人。

  但是最终,花夏染并没有依从那两位的想法。她并没有选择离开,反而独自跑了回来。后来的故事里,她那些奇奇怪怪的幺蛾子倒是帮了不少忙,充分阐述了一句话,无心插柳柳成荫。

  “你不用去向公主请罪的吗?”尚忆知心下忖度之际听到旁侧看似专注垂钓的姑娘问了句。

  事情似乎是从他刻意去吃被动了手脚的饮食所致,此举当然也是为了方便花夏染顺利介入到整个事件里。不过彼时也是真的凶险,皇城司的人想要将他除去。

  原因很简单,朝廷之争。

  就算因为若欢挟持公主一事导致了整个状元府都被牵连,但是元初长公主却是对这位驸马一往情深。既然有了长公主的声望,又有天子门生名头的依仗,尚忆知将来的前途自然不可谓不瞩目。

  如此敌手,自然要尽早除去。

  而这时候当然也要反向利用一把,当朝太子并非帝后亲生,不过借了充养之恩勉强成了所谓嫡子。丞相收受了定王私授金银首饰,自当是要帮忙做事的。这回尚忆知便也是借了这次故意将这两件事混做一谈。

  丞相谋反之罪确凿,被判了个株连九族。若欢于这桩案子里并没有逃出,毕竟她却是有不臣之心。

  没有人为她求情,金殿之上,尚忆知被救回返后被人抬进来也没有求饶一声。花夏染自然也不会,虽然事已至此,可说不定,这边是若欢最想要的结局。毕竟,她曾经经历过那些,之后一朝沦落为婢。

  对于尚忆知,自然也是求而不得。

  如今,尚忆知全身的毒都已经清了,负手站在那里,望着鱼线在水面上震荡出来的一圈圈涟漪道:“我想着过些时日就禀了帝君辞官回乡。”

  花夏染专注垂钓,并没有做声,只听他续道:“公主愿同我一起走。”

  “这大约就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罢。”花夏染这时候冒出来一句,尚忆知失笑,续而看到浮子上下晃动忙不迭提醒,“染儿,鱼上钩了,快拉。”

  只听得“哗啦”一声,鱼线离水,上头居然还当真钓了条活蹦乱跳的锦鲤。

  当晚,锦鲤入了花夏染的肚子;两日后,她离开了状元府。

  这一行再不用担惊受怕东躲西藏,怀里揣着帝君钦赐的文书,沿途不管去到哪里都能就近入住驿馆享受免费食宿待遇。

  就这样,花夏染即便身无分文还是一路好吃好喝地回到了最初的最初。

  即墨镇外,茶寮之内。

  依旧是那个不长眼的伙计甩着巾帕过来招呼,眉开眼笑,“公子想要什么茶?”

  “我是小姐!”花夏染柳眉倒竖,将那桌上杯子都拍得飞了起来。

  伙计怔愣了片刻,再将她望了几眼便是哈哈笑起来,“对不住小姐,是小的眼拙。”

  打发了打哈哈的伙计,花夏染并没有要茶离开了茶寮,毕竟她身无分文。这一路回来全靠的是帝君那份信,接了沿途驿馆驿丞的帮扶,又供吃又供喝的回来。

  彼时正是四月中,夜漪花最后的盛放时期。

  这种话大抵是因为较难在别处生存之在这即墨镇有,外头花夏染走了这么久却是基本没有见到过的。

  春末夏初,天气晴好。岱山原本上山的小径得到修整,宽阔又好走。

  花夏染半道折了根蒲公英在手里,吹得憋红了脸才让那上头毛茸茸的种子都飞走。野兔在树丛里一晃而过,她飞身去追。

  这短短一里地,花夏染这么走走停停玩乐地竟是走了将近两个时辰。

  一谢日光自那葱郁的枝叶疏落里落下,花夏染自那随风跃动的阳光里看到少年的身影。

  不,兴许那已经不能称之为少年。

  男子肩膀宽阔,身子颀长,略略垂眸的样子便是犹如画上神袛般俊美。

  听到她近前的动静,男子抬起眸来望着她微扬了唇角,啥那间仿似看到了时光的脉动。

  清风拂面而来,裹挟了彼此身上的衣带发丝随风舞起。

  花夏染偏了头看他,“扫帚星,你这是长大了?”

  “是。”

  《云舒卷》残卷其实不止那白绢记载。真正的残卷,系数都在花夏染的脑海里。只是,那是她唯一的秘密,自此再不为旁人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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