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洛这才明白了他的意思，微微点了点头，说道：“我明白了，只要是双刃剑的存在永远会出现这种无法避免的事，对吗？”
“其实我还有一点搞不明白。”刘天业再次转移话题问道，“为什么你要在那三具尸体上面留下你自己的指纹？”
王洛闻言，心头一顿，说道：“你……不会真的以为那是我的指纹？”
“不然呢？我们的技术员从衣服上面提取出来指纹后就拿回来内部系统对比，一下子就跳出来你的个人信息了。”刘天业颇为无奈的说道，“你这样做，不免让我相信你想包庇真正的凶手，而在其他人看来，显然凶手是谁就无疑了。”
“你记不记得，当初在进入机关的时候，会让你做一个指纹采集。那种指纹采集，是先用工具提取出来，然后在通过机器录入进去。”王洛摸着下巴说道，“所以，我怀疑我的指纹，已经在那个时候，被人留意了。”
“你的意思是，这个指纹的出现，是为了……”刘天业没有把话说完，而是瞳孔略缩，面色惊恐的说道。
“不然我想不到有谁可以利用我的指纹。如果不是我所说那样的话，那么得到我指纹然后弄上去的人，其能耐已经出乎你我的意料了。”王洛揉了揉太阳穴，说道，“但是不论如何，那个想要陷害我的人已经失败了，只要你放弃对我的怀疑，并且得到破案的关键，那么我就可以免除嫌疑。”
“虽然我这里过了，但是还有一个人……”刘天业颇为奇怪的看了王洛一眼，说道，“我其实不太明白，他为什么始终想要把你抓住，你们不是一个团队的么？”
王洛并没有多少情绪波动，他无法揣测徐子谦的想法，毕竟在之前他并不认为徐子谦对他有什么谋害的想法。
“还有什么要问的吗？我尽量回答你。”王洛问道。
“唔……让我想想。”刘天业微微颔首，思考了一会儿，说道，“不如，我们合作吧？”
“合作？合作什么？”王洛表示不解，从刘天业的表情上来观察根本看不出什么。
王洛一瞬间便清楚，这是个非常善于伪装的家伙。
“你们断罪小组特立独行人尽皆知，不如我们一起来搞一笔大的，如何？”刘天业给王洛挤了挤眼睛，说道。
“有什么话就直说吧，不用拐弯抹角了。”王洛心头绷紧，他或许猜到了刘天业想说什么。
“你这个面孔，虽然我不知道怎么做到的。但内部系统的天网曾经发现你跟来到本市的重点观察人物一起待过。”刘天业认真的看着王洛，说道，“这几个人分别是——蒙省曾因多起犯罪案件入狱分子，达日阿赤、江都省省长女儿上官玲，她暗地里在江都省有自己的黑道势力，以及江宁市数一数二的侦探社老板，杨天佑。”
王洛听见这话，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多余的情绪，他原以为刘天业会继续说下去，透露出老Joker的身份，但没想到他的话就此结束。也就是说，老Joker的存在刘天业并不知道。
这就显得有些诡异了，如果老Joker的身份不是王洛明面上见到的那样，那么他肯定有能够在江宁市隐藏自己的真正身份的办法。且这个办法还无法被江宁市的警方知道。
根据杨天佑当天的介绍，老Joker刚从国外回来，那么就代表着他肯定要经过海关，并且有自己的签证，只要警方用心观察，不难发现。
这样一想，老Joker的身份也算是半个谜了。
“是的，如你所想的那样，我的确跟他们在一起喝过咖啡。”王洛微微点头，说道。
“就仅仅只是喝咖啡这么简单的事情么？”刘天业笑着说道，“我再与你透露另外一件事情——在滑雪场出事的那一天开始，江宁市就进来了机关系统里面比较出名的几位大官，他们都带着自己的手下前来执行任务，但任务不明。在我们内部引起了不小的轰动。这件事情，你知情么？”
王洛毫不犹豫的摇了摇头，他确实不知道这件事情的发生，毕竟从那天开始，他就已经在逃避追捕的途中了。
“我想，这也许跟你的事情有一点联系。”刘天业分析道，“而你跟那群身上都背负过违法案件的人在一起喝咖啡，不免让我怀疑这里面有着一些其他的东西，你说呢？”
看样子刘天业并不知道军火库的存在，也可能是他的上级将消息封锁了下去。王洛心中默默的想到。
显然在机关内部也有人盯上了这批军火库，出动了不少的人马。就是不知道是否为了保证民众安全才如此。若是他们同样想要得到军火库的话，那一切都显得颇有意味了。
“我觉得这件事情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毕竟你的上级如果想你知道的话，肯定会派人告诉你的，对吗？”王洛敲了敲桌子，说道。
“我明白你的意思。是想问我能够为你提供什么样的帮助吧？”刘天业不愧是个聪明人，轻而易举猜出了王洛的心思，微微翘起嘴角，说道，“只要你告诉我，那么我会让我的手下，全权听候你的吩咐。当然前提是由我来传达命令，只要明面上不是危害群众或者违法违纪的事情都可照做，怎么样？”
“哦？”王洛眼睛一亮，他明白刘天业说这话的重要性，相当于把自己在市局的整个权力暗中暂时交给了王洛。
江宁市市局的强大并不是表面上看着的那样，如果王洛能够借此之手，在军火库的事情上面摆达日阿赤他们一道，也许事情会有其他的结果。
试想一下，达日阿赤可是蒙省的犯罪分子，他手上肯定背负着不少的犯法案件，如果将其抓住，然后一举打进监狱，岂不是为蒙省进化了一片土地？
再而，在争夺军火库的事情上面，王洛就更加有了自己的底气。先不说可以在出事的事实让自己全身而退，更加可以让刘天业的手下配合自己，把军火库抢到手，上交给机关，岂不美哉？
想到这，王洛已经明白了自己心中的答案。刘天业提出来的条件是利大于弊的，只要他不是在糊弄王洛，那么一切都好说。
“考虑的怎么样了？”刘天业见王洛似是在思考，隔了一会儿才问道。
“刘队长所说可为真？要知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说出去的话就像泼出去得水，到时候可就收不回来了。”王洛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说道。
“自然为真。我今天能够摈弃自己的身为刑警队长的身份坐在这里跟你讲条件，就已经代表了我的诚意，不是吗？”刘天业同样笑着说道，“你放心好了，我不是那种随便开玩笑的人。你要知道我做这个决定，可能会让我的饭碗丢到十万八千里外。”
“如此一来，在刘队给我这么大的诱惑之下，合作才是最好的方式了。”王洛颔首，说道。
“所以快告诉我，你们究竟想要得到什么东西？”刘天业见到王洛应允，显得有些急促的说道。
王洛转动脑筋想了一下，才说道：“我就不掩耳盗铃了。敢问刘队你是否调查过第一具在滑雪场发现的尸体的真实身份？”
“赵峰？”刘天业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他曾经是滑雪场的老板，李庄岩是他后来的替代者。”
“其实他还有另外一重身份——”王洛顿了一下，说道，“他，是个特工。”
“特工？什么特工？”刘天业整个人都是一愣，说道，“克格勃？FBI？摩萨德？”
“克格勃。”王洛说道，“他在几年前来到中国，之后结婚生子，这些应该都是表面上的身份。”
“我知道这些，但这跟他有什么关系。从系统显示的资料上来看，他只不过是个普通的商人而已。”刘天业追问道。
“在老毛子撤走的时候，曾在当时的江宁市留下了一批军火。这批军火的存在，只有赵峰一个人知道。”王洛深吸了口气，终是将话说了个明白。
“军……军火库？”刘天业整个人差点从椅子上跳了起来，额头上直接被吓得流出了冷汗。
“所以我们的目的，就是找到那批军火库。”王洛示意他淡定，说道，“而我的想法是，找到军火库之后摧毁掉，让谁都得不到。”
“为什么……会有这种东西存在？”刘天业咽了口口水，他进入机关比较晚，所以经历的大型案件屈指可数，这种堪称大型中的大型更是从未见过。
“别担心，我们可以处理好的。”王洛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只要你配合我，我们可以把这件事情搞定。到时候你我各拿一功，岂不美哉？”
“这话听起来怎么那么像在唬我？难不成军火库这东西就是上级在调查的事情？”刘天业抹了一把冷汗，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