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索性不说，不然听得多就不纯了。”
顾世敖言语像是在调侃，回眸时目光注视沈矜，像是瞧她什么反应，可是这女人貌似没听，夜色阑珊，路灯斑驳影像落在沈矜脸颊，她很安静，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沈矜看似娇弱，骨子里有股叫人捉摸不透的劲儿，她穿着铠甲，身外筑着透明高墙，无法靠近，防御性强，顾世敖只是很好奇，究竟真正的沈矜什么样儿，或许这就是他为什么还对这女人兴致未消。
胡瑶顺势含笑看沈矜，“是吗，现在小姑娘都流行反差感，那样才刺激。”
她不经意的打量，被顾世敖尽收眼底，他漫不经心地笑着说，“师母特意交代了，别把人教坏。”
沈矜自始至终不说话，前座的胡瑶跟着顾世敖撒娇，声音偶尔传过来，让她很难不注意，秉着呼吸，忘了哽咽感。
胡瑶能听出来顾世敖话里话外都是在夸沈矜，虽然她跟乔厮文是一对，但是胡瑶心里也有说不出的不适，要不是她在车上，自己早就扑进顾世敖怀里，管他三七二十一，她霸王硬上弓，就不信顾世敖还不动心。
但是这会儿因为沈矜，全都破坏了，顾世敖对她也更冷淡，她索性把注意力放在沈矜身上，转过头跟她说话，“沈小姐男朋友工作很忙吗，你们看起来感情不错呢。”
沈矜原本沉浸在月色中，忽然回过神来，对上那双带有探究的眸子，她平静地开口，“你是说乔厮文？他不是我男朋友，只是今天何太太刚介绍我们认识。”
胡瑶觉得更有意思，饶有兴致地说，“我觉得很不错，人长得很帅，而且身家不薄，沈小姐觉得他怎么样？”
沈矜真没想过要找个什么样的男朋友，但是在她潜意识里，正经谈恋爱，人品要放第一位，至于长相和钱财，也都在能力之后，但是最重要是自己能喜欢，不然条件再合适也是徒劳。
似乎在胡瑶的印象中，沈矜条件很一般，她要是能找乔厮文那样好的，就要赶紧贴上，不然钻石王老五溜走就再难抓了。
“我倒是觉得乔厮文不错，现在这样白璧无瑕的男人不多了，沈小姐不趁早上去勾勒几笔，到时候被别人捷足先登不是好事，眼下时机正好，要是拿住了，往后任你摆布。”
沈矜以前没有什么感情经历，虽然经常看别人谈恋爱，那种感觉没亲自感受，也永远明白不了，她没法因为外在条件就决定跟一个男人恋爱。
她动心的点不在这。
“我现在还没想好，不过多谢胡小姐好意。”
她说得够委婉，但是胡瑶却很吃惊，“他条件那么好，沈小姐为什么不愿意呢？”
好像在胡瑶的世界观里，沈矜这样出身卑微的女人，见到乔厮文这样的男人，就应该主动抓住，退避三舍的都是脑子有病。
沈矜顿了顿，半晌后，低声说，“我说不清，可能不喜欢。”
顾世敖的余光盯着后视镜，倒映着那个女人乖觉得模样，沈矜恍惚间抬头以为在镜中看到了顾世敖，车子驶过下个路灯，再看已经不见顾世敖的眼眸。
车子很快到了维多利亚公馆，阿铎了解顾世敖心中所想，直接下车主动给胡瑶拉开了车门，冷风灌进来，沈矜刚有的困意，也被吹醒。
胡瑶下车前恋恋不舍，心中有怨言又不敢说，怕惹怒顾世敖，就真失去爬上他床的机会。
“世敖，明天早上，你回来接我吗？”
胡瑶试探地问他。
顾世敖余光看到车后座的小女人被风吹的颤抖，关上车门，开了一半车窗，手臂抵在边上，漫不经心地说，“听说你父亲很感兴趣南苑的开发项目，你一直在帮忙，明天阿铎会把资料交到他手上。”
顾世敖说完，女人顿时傻了眼。
顾世敖这是要甩开她，那些资料作为好聚好散的筹码，顾世敖做事从来都留有余地，特别是对女人，不会让人诟病。
胡瑶双手扒着车窗，想要挽留，“世敖，我不想要什么项目，人家想要的是你。”
顾世敖伸手摸了摸胡瑶的头顶，动作似是宠溺，但眸子却凉如寒夜。
“回去吧。”
她央求着，眼眶在冷风吹拂下蕴含着晶莹，沈矜觉得或许每个感受过顾世敖温柔的女人，爱上他都在所难免，只她要做个例外。
“我不想这样，世敖，你知道我对你的心思，我上学的时候就暗恋你，可不可以让你在你身边更久一点？”
顾世敖收回白皙的手，目光在多了几分温柔，眼底皎洁如月，“不是你的问题。”
说着，车窗缓缓摇上，后视镜中，胡瑶哭泣着喊着什么，车里的人都听不清，女人最后无力地蹲在地上。
胡瑶明明清楚顾世敖是个什么性子，可到最后还是不甘，他的毒有多深，沈矜不敢想，也不肯尝。
彼时车里很寂静，沈矜坐在后面悄悄看他，但顾世敖像睡着了，双目微合，她等着顾世敖把扳指取出来，但是这会儿他没动静，沈矜心急如焚。
她小心翼翼地弯着身子，从后座往前爬，只是车子一个颠簸，人差点栽个跟头，顾世敖迅速抓住她手臂，把人拉进怀里。
沈矜错愕，“你，没睡着呀。”
顾世敖按了按太阳穴，“身后有个人心急如焚，打扰我清静。”
沈矜的小心思被看穿，有点不好意思，顾世敖被她的羞怯逗笑了。
“上来。”
男人睥睨怀中的人。
沈矜小心翼翼地双臂支在他肩上，跨坐在怀里。
她还是很害羞，顾世敖也不像以前那么故意捉弄她，更多时候，顾及她脸面多些，挡板按钮缓缓降下。
顾世敖环着女人的腰，“跟我回去。”
“我明天要去上班，不行的。”
沈矜可不敢跟他回去，把自己折腾半死不说，到时候大半夜把她赶出去，天这么冷，她都不知道能不能见到第二天的太阳。
顾世敖似是默认了她的话，在她颈间呼吸，掺杂着淡淡酒气，像是盛开在黑夜中的荆棘玫瑰，顾世敖的手滑进裙子里。
沈矜身子一颤，“别乱动，不然拿不出了。”
顾世敖声音低沉，在她耳边，淳厚勾人。
沈矜乖乖地嗯了一声。
顾世敖手段老练，但是故意捉弄她，迟迟不肯拿出来，沈矜被他弄得又害怕又舒服，最后哭了他才肯拿出。
沈矜眼眶里含着泪要从他怀里下来，顾世敖按着她说，“你饱了，我还没吃。”
沈矜推搡着说不行，自己好累。
沈矜手腕被男人攥着，往下滑，炽热灼烧。
“忍得难受，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