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长穆嘴角揶起一抹弧度,“这你都能记错?”
“脸盲。”程星洲敷衍。
严长穆信了。
在程星洲眼里,这世上大概只有两种女人,一种是关雯,另一种是除关雯之外的。
茹茹一听程星洲记错了,立马又喜出望外。
她殷切的与谢卿比肩站立,嗲嗲道:“程二少,茹茹会的可多了,程二少给个机会,让茹茹向你展示。”
程星洲敛眉,仿佛听不到茹茹的话,他侧头问方姐:“她们都有绝活?”
“有啊。”方姐眉开眼笑。
程星洲漫不经心地退回了沙发上,慵懒的靠着点了一根烟,他夹着烟痞里痞气地指了指谢卿:“就你了。”
谢卿站在原地不动。
方姐推谢卿:“程二少点你了。”
方姐言语间的喜悦几乎冲破谢卿的天灵盖。
仿佛被程星洲点名,就是一种巨大的恩赐。
“卿卿,你得懂分寸。”方姐语重心长的劝谢卿。
言外之意就是,你来这儿是赚钱的,你姿态得放低,不要得罪不该得罪的人。
“好。”谢卿牙齿咬着嘴唇,声音从齿缝里钻出来。
程星洲装作不认识她,那就当他们从未认识过好了。
谢卿冲方姐微微一笑,向程星洲身边走去。
她俯身,抓住了程星洲的手,放在自己腰后,下一瞬,她就靠进程星洲的怀里。
包厢内,所有看到这一幕的律师们,都倒吸一口气。
啧啧,这新人,真猛!
谢卿给程星洲倒了一杯酒,她软软糯糯的问:“程二少,需要再开一瓶吗,我觉得1999年的la tache,法国原装进口,很符合您的气质。”
程星洲大手握紧谢卿的腰,他们距离骤然缩的更近。
“好啊,我开多少,你喝多少,你喝多少,我开多少。”程星洲无比大方。
那一瓶酒会所卖五万多,谢卿卖出去一瓶就能拿一万提成。
程星洲这话太蛊惑人心了。
开三瓶,就够母亲在疗养院一个月的费用了。
可一瓶750ml,谢卿不是海量,她怕今晚喝死在会所。
她娇俏的笑着,手拉住了程星洲拿烟的那只手腕,“程二少和我喝交杯酒嘛。”
程星洲眼底荡着浅浅的笑,瞳孔里倒映出柔软的谢卿,他突然口干舌燥。
其他律师随便留了几个姑娘在包间一起喝酒,严长穆没中意的,仍旧在程星洲旁边,隔着半人的距离。
严长穆问程星洲:“你俩是真不认识还是假不认识?”
谢卿摇头。
“摇头几个意思啊,我怎么总觉得你来过我们律所呢?”严长穆绞尽脑汁,也想不起谢卿什么时候来过他们律所。
律所每天接待的客户太多了,除非谢卿是他的客户,不然还真难有印象。
程星洲扫了严长穆一眼:“想搭讪她?”
“那也不是不可以。”严长穆笑。
“我只喜欢程二少。”谢卿娇滴滴地说。
程星洲抽烟,被谢卿这话险些呛道。
他眉眼间仍是疏离,谢卿懒得去深究,现在的程星洲在她眼里,金光闪闪,是一只浑身上下长满了人民币的羊,她得逮着这只羊可劲儿薅羊毛。
“程二少,你刚刚的话还作数吗?”谢卿问。
“什么话?”
来这种风月场,程星洲对于自己说过的话,秒忘。
“我喝多少,你开多少。”
“作数。”程星洲嘴皮子动了动,声音听上去比之前冷了好几个度。
有了程星洲的首肯,谢卿点了三瓶酒。
她给自己酒杯里倒酒的时候,偷偷兑了水。
但她的小动作,程星洲尽收眼底。
谢卿把酒满上,递给程星洲,她风情万种道:“程二少,我是卿卿,现在认识我了吗?”
谢卿说着,柔软的手臂缠着程星洲,做出了要和交杯酒的姿态。
程星洲把烟灰掸进了谢卿的酒杯,“喝我这杯。”
谢卿身子僵住。
这人真的是……一点儿亏也不会吃。
她的身体紧紧挨着程星洲,他胸膛温暖,暖的谢卿想缩进去,永远被庇护。
“我喝了程二的酒,程二少就没得喝了,不如……这样。”谢卿倒掉有烟灰的那杯,喝了一口,噘着红唇就贴上了程星洲的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