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么像实验室？”
看着满架子上的瓶瓶罐罐，江念玥差点以为她又穿越了。
一些透明瓶子内装着银白色的“液体”。
她脑海中突然浮现出姬无双手记上的记录。
这些液体是“流珠”，炼丹用。
但是还有一个更大的功能，那就是炼制“傀儡人”必须要用到之物。
经过流珠的熏制后，傀儡人会如真人般，容颜不老，身体不腐。
只不过，流珠很是珍贵，想要弄到足够炼制出“傀儡人”的量，十分困难。
“祖母，您的意思是说，凝息丹的制作并不用传统的炼丹方法？”
白景瑜不精通炼丹，但是也知道基本操作。
眼前这些东西，明显不属于常规炼丹用具。
“嘿嘿，发明这种炼丹方法的绝对是个天才。”
季皓伸出小爪子，大眼睛扑闪扑闪的，流露出万分佩服的小表情。
“你们都过来，祖母先演示一遍。”
东方芷一伸手，一株株的灵草漂浮起来。
下一秒，全部被投入到载有银白液体的透明罐子中。
而后，东方芷又在透明罐子上方连接了一条管子，另一头是同样大小的罐子。
“不需要提炼药液？”
凤陌尘也忍不住开口。
他自打进入这里就没有说话，而是对这些奇形怪状的“装置”起了好奇心。
凤陌尘神识扫过整间房子，发现这里的标准与常规的炼丹室有些区别。
寻常炼丹室更注重散热，因为炼丹需要丹火，若是密封的空间，室内温度过高，对于炼丹师而言，会产生不利影响。
但是此处密不透风，显然没有这方面的考量。
这会儿他又发现，东方芷非常规的操作，更是颠覆了他对炼丹术的认知。
“不需要，只要灵植品种不放错即可。”
说着，东方芷用了最原始的方法。
那就是“熬制”。
透明容器下很快生成红色明火。
那银白液体受到热量，也开始沸腾。
“这液体叫流珠。受热后会夹带着药液蒸发到另一个瓶子内。”
东方芷说话的时候，嘴角勾起。
江念玥已经目瞪口呆。
这一套流程下来，她都快石化了。
尤其是当瓶子内的灵植，最终变成一堆药渣时，江念玥嘴角抽搐。
她似乎看到了高中时的化学实验。
“玥儿怎么了？”
显然，东方芷发现小丫头的神情不太对。
“啊？！祖母，这方法是谁教给您的？也太厉害了！”
江念玥终于从震惊中回神，差点掩饰不住内心的奔腾。
同时，她心里还在不断吐槽：
发明这套炼丹方法的，也来自末法大陆吧？
能将化学知识运用得如此娴熟，一定是化学界的翘楚。
她都快膜拜大佬了！
“的确厉害。”
白景瑜也忍不住赞叹道。
但是，他看到妹妹的反应，觉得她有些奇怪。
再仔细察看的时候，又说不出哪里怪。
凤陌尘看向江念玥传音道：“玥儿，心里在想什么？看你表情有些奇怪。”
“啊？哪里不对劲儿？”
江念玥听到传音，侧头看了凤陌尘一眼。
见他的表情也有些一言难尽。
明显，祖母的这套操作，也颠覆了凤陌尘这位炼丹大家的认知。
“实验室我知道，来自你家乡的知识领域。你是不是怀疑发明者来自末法大陆？”
凤陌尘一语道破。
每当小丫头出现这种表情的时候，基本都是想到了末法大陆的事儿。
还有她刚刚说的“实验室”，他听得懂。
江念玥曾经给他解释过。
“嗯。是有些蹊跷。这个世界太玄幻了。发明这套炼丹方法的，绝对是个化学高手。竟然懂得置换法。”
“什么化学高手？”
凤陌尘完全不懂“化学”是什么学。
“哎呀，我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总之，意思就是发明者可能来自末法大陆。而且此人智商超级高。”
“唔……”
凤陌尘若有所思。
他也有很多发明创造，是不是也应该给小丫头展示一下？
若是有机会，他真的挺想去丫头说的世界看看，一定很有趣。
“玥儿，先听听祖母的解释。”
凤陌尘收敛心思，不动声色说道。
虽然他也怀疑这件事，但是他更相信，穿越之事绝对不是那么容易的。
江念玥的穿越绝对是个例，是万中无一。
他想带着玥儿去末法大陆，恐怕还要经历一些磨难呢。
此时，就见东方芷一脸神秘，说道：“说出来你们或许不信，此人神龙见首不见尾，没人见过他的真面目。我们都管他叫‘老怪物’。”
“老怪物？”
江念玥有些愕然。
转念一想，连祖母这种人都看不出底细的人，可不就是“老怪物”。
“此人或许都算不上是人，倒是很像墨家的傀儡人。”
“傀儡人？”
江念玥见过傀儡人，就在凤陌尘的妖皇山上。
后来她得到了姬无双的手记后，也与墨迁询问过关于傀儡人的事。
最终，她的理解就是，傀儡人就是没有灵魂的木偶。
可是现在，祖母说的“老怪物”不但有灵魂，更是有着大智慧。
她突然对这“老怪物”来了兴致。
“祖母，跟我们说说，这是怎样的一个奇人吧？！他如今又在哪里？”
江念玥的话，同样引起其余人的赞同。
“是啊，祖母。”
“祖母，连您也分辨不出那人的来历？”
不知道为何，凤陌尘脑海中突然浮现出那日的废墟旧城。
这样一座隐藏在禁渊的废弃城池，究竟又有怎样的来历……
“辨别不出。那人常年裹挟在黑袍之下。那黑袍不知道是何种材质，完全无法用神识堪破。”
“看来，那人的修为定然不低。”
白景瑜也适时插话道。
“嗯……倒不是他武力值高不可攀，而是他身上总会有五花八门的逃生手段。”
“逃生手段？”
江念玥想到，那次从东方静竹那儿得到的黄纸符咒：
瞬移符。
还有东方静竹储物空间内，很多叫不上名字的东西。
是不是也跟这个“老怪物”有关呢。
她还在东方静竹的储物空间内搜出来过黑白罗盘，当时她并没有多想，现在深入一思索，就察觉到不对劲。
江念玥与凤陌尘几乎同时出声：“难道是墨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