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林楠经常找借口过来，在秘书办门口晃了几次。
周窈窈不上钩。
不管林楠到底想踩着她做什么，她都没有什么兴趣成为他的垫脚石。
之前以为林楠是个干净的普通人，乐意和他交个朋友。
深交之后发现这人原来这么个德行，别有什么瓜葛比较好。
而且周窈窈确实挺忙的，不知道是不是整个秘书团的人都被沈阔叮嘱过，要对她特别照顾。
时不时就有人给她丢一份文件，工作内容十分繁琐消耗时间。
周窈窈也是帮葛雯处理过公司公务的人，一眼就能够看出来这些文件没啥大用，但还是一言不发，老老实实地做好本分的工作。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嘛。
乱用比喻。
周窈窈干着琐碎的活计，抽空想到沈晴雅昨天的奇怪举动。
沉思了两秒她翻出手机，盯着与沈晴雅的对话框，想了想发了一句话：昨天找我有什么事情？
对面显示正在输入中。
点开。
是个有点熟悉的男声。
“没事，她在睡，麻烦了。”
顾辞远。
额……
周窈窈扫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上午十点钟，沈晴雅还在睡，给她发消息的人是顾辞远。
也就是说，昨天两人在一起。
睡了。
按理来说，沈晴雅和谁睡了，跟周窈窈也都没有任何的关系。
可是，周窈窈和沈晴雅喝过几次酒，听过沈晴雅抱怨顾辞远，从来都不碰她。
两人也很少一起过夜。
所以，究竟有没有本垒打？
周窈窈自己琢磨了一会儿，不敢多想。
如果顾辞远能够和沈晴雅定下来，估计最开心的人就是沈阔，所以她暂时不打算把这件事情告诉沈阔。
而且，也没必要。
中午的时候，周窈窈好不容易有片刻的喘息的时间，她都快累瘫了。
在公司食堂吃饭，没人搭理她，她自己吃得津津有味。
不过午餐快结束的时候，林楠终究坐在了她面前，耷拉着脑袋，看起来很沮丧：“窈窈，你在躲着我？”
对对对，你猜的都对！
所以，赶快走吧。
周窈窈抿了口水，含糊地说：“太忙了，我一会儿回去还要忙，今晚估计要加班。”
林楠一个字都不信，周窈窈背靠大山，甚至沈阔可能都会对她有意思，谁敢使唤她，让她那么忙？
“窈窈……”林楠一副很委屈的样子。
周窈窈看他要纠缠，把水杯咔哒一声，放在了桌面上，声音清清冷冷，带着点疏离警告。
“林楠，我不知道你想要什么，不过不管是什么，你在我这里都得不到。我的靠山是二小姐没错，但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我既不是二小姐的闺蜜，更不是她的什么亲朋，只不过和你们一样，就在二小姐的手底下讨个活儿，你在我这里得不到什么。”
林楠的话顿时就卡在了嗓子里。
“就这样。”
周窈窈站起来，开始收拾东西。
林楠虽然出身比较困苦，但不论是在学校还是公司，他凭借这张脸可一直都是最受欢迎，被人追捧着的。
像现在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地当舔狗，也就是给周窈窈了。
他心里多少带了点火气，说话也就有点冲动。
“周窈窈！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不过就是凭着一张脸和男人……”
说到一半，理智回归，林楠倏然卡住了。
周窈窈却微眯着眼睛盯着林楠。
之前林楠想要踩着她上位，她尚且还能够归于是职场竞争激烈，个人都有个人选择。
但林楠现在脱口而出的这句话，就赤裸裸地揭示了他本人的真面目。
呵。
周窈窈冷笑一声，目光冷冷地落在林楠的身上。
她平时捧着沈阔和沈晴雅，是因为这两个人是她的金主，对金主嘛，怎么捧着都行，没关系。
可对林楠，她又没有惯着他的义务。
“你不也凭着一张脸想往上爬？咱俩彼此彼此，而且你比我更不要脸，我至少是真小人，你太伪了。”
周窈窈转身要走，临走之前却被林楠拉住手腕。
她眼神一利，操起水杯就直接一杯水泼到他脸上，林楠顿时满头满脸的水滴滴答答。
沈阔进门的时候，刚好看到了这一幕。
他压抑地挑了挑眉，嘴角细微地向上挑，弧度太小，甚至本人都没有意识到。
站在旁边的齐沣却看得一清二楚的，摸了摸眼镜，一句话都没说。
周窈窈觉得晦气。
来公司一趟，也就勉强认识了林楠和小刘这么两个人，结果林楠却是这样的东西，她眼是真拙。
她回到了秘书办，刚坐下，手机就响了。
是沈晴雅。
“周窈窈，沈阔在哪儿？”沈晴雅十分有杀气地问了一句。
“不知道。”周窈窈确实没留意沈阔的踪迹，“不过应该在公司，怎么？你找他？”
“不是。”沈晴雅顿了一下，低声说，“算了，我知道了，挂了。”
她的嗓子很哑，说话的时候，还有些迟钝感。
手机挂断。
周窈窈稍微一琢磨，确定了，沈晴雅这肯定是和顾辞远睡了。
她有点烦躁地扒拉了一下头发。
顾辞远不是什么好东西，和沈阔一样，都不是良婿。
但那是沈晴雅的事情，她似乎也没有立场和沈晴雅说那么多。
听沈晴雅这个火气，估计是顾辞远走了，去找姜枳涵了，过来问问她，沈阔有没有去找姜枳涵。
顾辞远这个男人太不行了，做戏都不做到底。
下午没什么事情，但周窈窈依旧很忙，中途去茶水间接水的时候，听到一耳朵八卦，才知道又是关于她自己的。
“齐助给她的工作都没用。”
“可不是，不过人家也不是靠着这个工作吃饭。”
“也对。”
话题很快就换了。
“对了，你们知道林楠被调离了原本的岗位吗？”有人说。
周窈窈的表情停顿了一下，手里捏着水杯，就……很巧合。
刚好今天林楠招惹了她，结果这么快就被调离了原来的岗位？
就是不知道他被调到了什么地方。
下一瞬，就有人答疑解惑了。
“被调到了业务部门，他那个性格，估计要在这个部门吃点苦头了。”
“平时眼高于顶的，看起来就很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