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证明……
周窈窈倒是没有想到这一点，毕竟之前她也没有怀疑过自己母亲的死亡原因。
“好。”周窈窈晦涩地说了一句，“多谢。”
钱文摆了摆手：“不用。”
他站定，看着周窈窈，半响之后，才说：“我能帮你的，只能到这里了。”
“够了。”周窈窈打开包包，从包包里掏出一叠现金来，大概有几千左右的样子，“这钱你先拿着，多谢你这次的帮忙。”
“我说过了，这些都是我的份内事，如果你去我们火葬场，只要你能够证明你是葛女士的亲人，那么我们也会积极配合的。”钱文拒绝的彻底，并且脸上已经隐隐地有些不满了。
大概还是觉得周窈窈把他想得太过分了。
周窈窈塞了几次，都没有塞进去，也就作罢了。
钱文这样的人，是有气节在身的，但他太傲气了，不是说这样的傲气不好，只是容易被同事联合排挤。
而且，钱文太干净了。
这样的人，值得周窈窈敬佩，但也明白，他们这种人，生活艰难。
“那就之后再联系，麻烦了。”周窈窈把钱收下，但把手机拿出来，点开了打车软件，在等待打车的时候，她忽然问了一句，“要不要一起吃个饭？”
钱文内心其实是拒绝的，可是他看着周窈窈认真的神态，稍微迟疑了一下，还是摇了摇头。
他虽然比较傲气，但实际上人际关系都是懂的，也明白这些事情。
如果他没有和周窈窈发生冲突的话，吃这一顿饭是理所当然的，也权当是两人有了一来一往的交情。
但现在话都已经说尽了，两人之间已经不必再有任何更进一步的交情了。
他清楚，他与周窈窈没有对与错，只有立场不同。
道不同，不相为谋罢了。
“周小姐，我能理解你的选择，但是不代表我能够认同你，我只是在我能力范围又合规的方式下帮你罢了，这些事情是即便换了一个人来，也能够做到，不必用这种贿赂的方式。”
周窈窈苦笑一声，她何尝不知道这些都是他们这些人的分内之事呢？
可是，如果周彦昌真的打定了主意不让她查到什么，就已经会做点手脚，让她无从下手，无法去调查。
这也是周窈窈为什么一定要想办法去和钱文获得联系的原因。
可现在，她好像是搞砸了，只能从火葬场那边重新找能够帮得上忙的同志了。
“这次是我不对。”周窈窈低声解释。
钱文懒得再和她在这方面纠结，摆了摆手，便道：“等我消息。”
刚好，周窈窈打的车也已经到了，她目送钱文上车，一直等到车子离开，这才叹了口气。
手机掏出来，盯着和钱文的聊天界面看了半天，最后还是十分纠结地发了一条信息过去。
【到了之后和我说一声。】
【不必，我们没有那么亲密，周小姐等我的消息便可。】
周窈窈啧了一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在心里想，还是算了。
她拿着手机，慢悠悠的往酒店的方向去。
刚到酒店的正门，手机就震动了起来，拿出来一看，是沈阔。
今晚不知道沈阔抽什么疯，已经给她打了四五通电话了，是沈老爷子要噶了，给她分遗产吗？
“喂？”周窈窈接通，疲惫地说，“二少，找我有什么事情？”
电话里的沈阔一言不发，但呼吸格外的粗重。
卧槽！
沈阔有毛病吧，这种时候竟然给她打电话。
“二少！”周窈窈的太阳穴跳得厉害，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说，“你是不是有什么大病！在这种时候给我打电话！”
“周窈窈，你刚刚在做什么？”沈阔并没有意识到她误会了什么。
“是我应该问你现在在做什么吧！”周窈窈都快炸了，心里默念，非礼勿听，一边嘴碎，“你先把你的事情办完再找我！”
啪得一声，她挂断了电话。
三秒后。
周窈窈盯着从酒店的旋转大门后面出来的沈阔，懵了。
不是……三秒……时间是不是有点短了？
啧啧啧。
这合着和姜枳涵一起的时候，根本没发力，全都用来折磨她了呗。
估计姜枳涵也嫌弃他没技术。
“三秒……你都用来穿衣服了嘛？”周窈窈小声地嘀咕了一句。
沈阔紧蹙着眉头，没听清：“你在说什么？”
“没什么。”周窈窈的脑子里飘过各种黄色废料，不过总算还是从里面揪出来一根比较实际的猜想，估计刚刚沈阔和姜枳涵并没有进行她这个肮脏的人所想的种种。
虽然不知道两个人到底在搞什么，但看沈阔的模样，找她准没好事。
不会是……现在就要带她去医院吧！
看着沈阔一步一步靠近她，她直接脱口而出：“我和你说，距离我们发生关系才过去一周左右，要下个月，如果经期我没有大姨妈来的话，才有可能怀疑我怀孕，然后我们才能够去做检查。但是，沈老爷子现在已经盯上我了，到时候，他肯定比你更积极。”
经过她提醒，沈阔才想起这件事来，他目光阴沉，冷冷道：“我不是傻子！”
这种简单的生理知识，还是知道的。
“那你找我干嘛？”周窈窈眨巴了一下眼睛。
站在角落里的姜枳涵看着冒傻气的周窈窈，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怎么偏偏就让这种人嫁给了沈阔。
沈阔应该值得更好的，应该是那种高知人群。
“陪你回沈家？”周窈窈不太确定地说，“但是短时间我不想回去，我还有其他的事情。”
“什么事情？”沈阔危险地眯起眼睛来，“你所谓的事情就是和其他的男人幽会？周窈窈，就算你怀孕了，你让我怎么相信，你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
周窈窈愣了一瞬，却很快因为沈阔的污蔑而发起抖来：“沈阔！我从来都没有想过，你是这种人！”
她气沈阔什么证据都没有，却张口就来，给她扣上一顶帽子的恶心操作。
更何况，从刚刚和钱文见面，她就没有和钱文有过任何的肢体接触。
沈阔却只是看了她一眼，就直接如此想，简直令她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