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晨起床的周窈窈看见沈阔的这条信息很懵。
不是……
这是想办法想第一时间知道她到底有没有怀孕嘛。
诡计多端的男人。
周窈窈拿起手机给沈阔发了一条信息：我要请假！
【算你旷工，辞退。】
沈阔知道周窈窈缺钱，卖豪车刚到手的几百万就这么被周彦昌给骗走了，身上的那点钱，还那些外债都困难。
可以说，他现在已经彻底地把周窈窈了解透了。
看到消息的这一刻，周窈窈的齿根都痒痒了。
咬死这个姓沈的。
什么东西！
可就算是讨厌，周窈窈越不得不面对这个现实。
正好，坐在她身边的沈晴雅看到了这条信息，笑了一声，直接从周窈窈的手里将手机夺了过来，然后给沈阔发了一条信息。
【哥，你觉得我不能把他安排进公司？再说了，如果怀上了，她也不用再进公司操劳了。】
这条信息过去，大概五分钟之后，手机振动了一下。
一条新得信息插进来。
【没有想过怀不上的问题？】
沈晴雅嚼着口香糖，懒洋洋的打字。
【我相信你的能力。】
这次，沈阔没有再说话了。
周窈窈则一言难尽地看着沈晴雅，咱就是说……姐妹，咱不知道沈阔的能力行不行，但是技术方面实在是太……差了。
她可以肯定，姜枳涵看上沈阔，又吊着顾辞远，百分之百是因为看中了沈阔的钱。
想到这个问题，周窈窈舔了舔唇，有些好奇地问：“你是不是已经和顾辞远发生过关系了？”
“嗯。”沈晴雅一向不把这些当做什么可避讳的，现代男女谈恋爱很正常，更何况，她当时和顾辞远都是奔着结婚去的。
周窈窈纠结了半天，不知道该怎么问。
目前为止，她也就只和沈阔有过关系，和其他人吧……还真的没有。
可是看小说的时候，小说里都说女主的体验良好。
所以，写小说作者，其实根本就没有任何的经历吧。
沈晴雅倒是注意到周窈窈纠结的表情了，很自然地问了一句：“你是想问我感觉如何吧？”
这么直白的问法，倒是让周窈窈红了脸。
她不太自然地点了点头。
“还行，毕竟顾辞远这个渣男，经历的女人应该挺多的，技术蛮不错。”沈晴雅的语气里还有些惋惜，“不知道这个付印的技术怎么样。”
昨天刚听说的时候，周窈窈根本就没有想过这一层，现在忽然听到沈晴雅提起，竟然还有一丝的迟疑。
“你还会和付印发生关系？”她虽然不古板，可……随便换人可还行？
沈晴雅笑了一下：“不知道，也许以后说不定呢。可能以后会觉得其实付印这个人还行，会想要和他长期发展关系，毕竟人很难控制自己的感情，这些都很难说清楚。”
倒也是……
周窈窈叹息了一声，不清楚该怎么办了。
但是看沈晴雅倒是接受良好，毕竟对她们来说，接受现实，然后想办法改变，比在一边抱怨和产生无所谓的幻想要有用的多。
车子缓缓停下，从车上下来，映入眼里的就是一家五星级餐厅。
对于沈晴雅来说，五星级餐厅都已经吃腻了，倒也没有什么好惊奇的。
她带着周窈窈进入餐厅，熟练地报出自己的名字，然后便有服务员带她到座位。
付印早就已经到了，看见两人过来，脸上始终都笼着一层淡淡的笑意。
真正地看到了真人，周窈窈便觉得，此人浑身的气度甚至能够和顾辞远媲美。
付印的长相十分的薄情，属于女孩子看到，会觉得驾驭不了的程度。
脸上的笑意也不达眼底。
克制而疏离。
啧。
渣男似乎都是这副样子。
看得人蠢蠢欲动的，真的碰上了，还是建议跑个早跑早好。
付印和沈晴雅打过招呼，目光转向周窈窈：“这位是？”
“我嫂子。”沈晴雅根本就没有避讳的意思，尽管沈阔从不主动向外人介绍周窈窈，而且沈家上下，似乎对周窈窈的存在，也十分的讳莫如深。
这次轮到付印愣了一下，他啊了一声。
“嫂子？”
“沈阔的老婆。”沈晴雅非常接地气，既然极有可能以后就和付印一起合作了，该了解的基本情况还是要了解的，没有那么多时间墨迹，想那么多。
付印这才笑着打了一声招呼：“嫂子好。”
还挺有眼力劲。
沈晴雅扫了他一眼。
这种感觉还挺奇怪的，毕竟之前和顾辞远在一起的时候，他除了会积极的应付沈阔之前，对周窈窈都是淡淡的。
即便是沈晴雅偶尔刻意在沈阔面前喊周窈窈嫂子，顾辞远也不会附和。
这种有人和她统一战线的感觉，还挺不错。
“还挺有眼力劲。”沈晴雅夸了一句。
付印拉开椅子，邀请两人坐下。
周窈窈回给他一个善意的笑容。
“不过，你现在喊，是不是早了点？”沈晴雅坐下后才说了一句。
付印坐在了沈晴雅的对面，闻言，浅笑一声：“你既然来找我，显然是对我的提议心动，而以你的性格，既然心动，想必也已经对我做了一些基础的调查。”
沈晴雅意外地跳了跳眉头。
“你很自信啊。”
“当然。”付印正了一下领带，笑了，“你和顾辞远分手没有多久，我们不讨论这段感情的对错，只从一个方面来说，一个正常人想要从上一段感情里走出来，并没有那么容易。即便你如何懂事知大体，但你心里仍旧是会觉得难受。”
沈晴雅的眉头逐渐皱了起来，她不喜欢被陌生人猜中心思的感觉。
“也即意味着，你根本就没有做好进入下一段感情的准备。”付印轻轻一笑，低声说，“你会害怕不择手段的男人在答应合作会后，又依仗着便利，进一步算计你。”
这一点，说的中肯。
也是周窈窈比较担心的一点。
“而我，生理功能有问题，所以你不用担心。”付印说得十分的坦然，半分都没有任何自卑或者恼怒的神色，就好像这件事情对他来说，只不过是吃了一个午饭而已。